后面的景扬突然出声。
打断了一切。
不等两人反应,他大步流星地就跨了过去。
“手伸出来。”随后他对着温蔷道,语调依旧懒散,但不容置喙。
十几秒之后,蒋华和温蔷才缓了过来。
“温蔷,你还需要我帮忙吗?”蒋华吸了口气,干巴眨眼。
温蔷僵硬了一下,这种情况是她没有料想到的,不知道景扬为什么突然这样...她该说什么才不会让气氛这么尴尬呢。
“犹豫什么。”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径直攥向她细白的手腕,把她整个人往这边拉。
温蔷随着这股大力而去,脚步错乱,驼色裙摆也跟着沾上了溪水,勾起朵朵水花。
到了他身边,脚底不小心踩上尖锐的石块,一个趔趄没站稳,连带着身体也摇晃了几分。
景扬把她往自己身边带,去稳住她身形,他别过眼,好像永远都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景扬的手紧扣着温蔷的腰,温蔷的脸也埋在他胸膛,两人紧紧相贴,不知道是他体温高还是自己臊得慌,温蔷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景扬,你也太粗鲁了吧,明明温蔷的手是往我这边来的,你怎么还靠抢呢。”
蒋华打趣道,听不清他的话带有几分晦意。
“她很胆小。”
温蔷的脸还贴在景扬心口处,他讲话的时候耳际传来自他胸腔发来的震意,带着丝笑,“会拒绝你的。”
蒋华正准备反驳,工作人员又在前面道,“大家都过来了就继续赶路吧,马上就日落了不然待会儿看不到了。”
“好的,来了。”蒋华最后看了两人一眼,就跟上去了。
最后站稳,温蔷逃也似的推开了景扬,欲盖弥彰地掂了掂脚尖。
悬挂的暮色还未被完全吞噬,掠过林间在温蔷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景扬更加清晰地看清了她脸上的那抹霞色。
哦,她又害羞了。
两人还处于牵手的状态,意识到手心的浅浅黏腻,温蔷尝试去挣脱。
没想到反而被握得更紧。
心一颤,温蔷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刚对上他的眼睛,就听见他说——
“懂什么叫做假戏真做吗。”
“这段路不好走,所以带着你。”
听到他开口,温蔷心里奇怪地放松了点。
不能多想、不能误会。
这是她让她心安的回答,却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她说。
两人的手继续牵着,即使是在演戏,但掌心却在不停地散发着,心动感。
路不好走,的确是这样。
自从过了小溪以后大家体感仿佛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脚下的小路变得越来越窄,走到深处林木也变得越来越茂密。
脚下很滑,还好有景扬牵着。
温蔷走在他身后,眼里是他宽阔平直的肩,背包松松垮垮地被他提在肩头,如山脊背好似为自己遮掩了前方一切混沌。
“山高水长,跟我走吧,去探寻祖国的大好河山。”
莫名地,温蔷脑中浮现出这句话来,乍时有股说不出的安全感,就只希望时间再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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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终于抵达山顶,可离太阳落山还有一段时间。
嘉宾们一手灌着水,一手叉腰眺望着远方,市中心的繁华在这里隐约可见。
闲着也是闲着,有人提议道,“我们要不找点游戏来做吧。”
“可以啊,大家想玩什么?”工作人员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回应着,“你们尽管说。”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玩的。”
哈月摸了摸下巴,揣摩了一番,忽然睁大眼睛,“美景当下,我们不如来说一些古诗词来描绘此景吧!”
“不错诶,我喜欢这个游戏。”
“嗯,这个好,我当年高考语文可是全校第一呢,是时候大显一下身手了。”
大伙纷纷接话。
“大家先说一句,然后再在纸上自创一句,让大家评分,其中得分最高的有奖励,怎么样?”哈月问工作人员。
“可以,没问题。”
工作人员在节目中比较有话语权的,他对这个临时加的活动表示赞同。
见他同意了,哈月变得兴奋起来,迅速控场,“来来来,谁先第一个来说?”
默了一会儿,蒋华给她捧场,“我先来吧。”
“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怎么样,够经典吧?”蒋华扬了扬下巴,得意笑着。
“这个可以,但是不太小众,没有独特性。”哈月道,“就先加一分吧,大家觉得怎么样?”
“赞同。”没人有意见。
接下来是哈月说诗了,“白居易的‘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