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言又靠近些,晚儿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莫名想起宋佳倩说他是个暴力狂,心里警铃大作,顿时抬起胳膊护住脑袋,身体蜷缩,颤抖着声音道:“不要打我呜…”
于子言看她害怕自己,心中更涩。自嘲一笑,眼眶泛红。他叹息:“抱歉,我会离你远远的,别害怕。”
男生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撕下一页,利落地写下一串号码,将纸压在花束下,拎起开着的书包,快步走出了病房。
病房门被轻轻掩上,室内落针可闻。床头柜上,他送来的百合花束静静地馥郁芬芳。苏晚儿移开手,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人。
还不过五分钟,年轻的医生就推着小餐车进来:“你今天就吃这一餐,我给你带了点滋补的料理。”
苏晚儿看到进来的是男性医生,心又被提得老高。在这个世界,妇科类的医生几乎只有女性能当,男性若要做妇科医师,不仅资质认证、入职上困难重重,而且不管有没有被标记过,都有极大的风险被病患猥亵强迫。故而很少有男性会选择这条道路。
推车进来的男性医生身材修长,他带着口罩,露出的上半张脸很是清秀,眼睛笑眯眯地弯成了一条线,却叫晚儿心中莫名有些不适。
“这位医生,你是我的主治医师吗?”晚儿谨慎地开口。
男人将推车固定在病床边,再将餐板滑到晚儿面前:“不是的,我只是帮柳医师过来送餐的。她忙着呢。你饿了吧,快趁热吃。”
男人站在她身旁,好像在等她动筷。
“医生,请问是还有什么事吗?我这都挺好的。谢谢您给我送餐,您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晚儿被他看得不自在,委婉地下逐客令。
房间里静了一瞬,才响起男人那意味不明的轻笑:“行,那你慢慢用着,有需要就按铃。”男医生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关上了门。
可晚儿却没有听到走远的脚步声。
苏晚儿手心生汗,盯着身前热气腾腾的晚餐发怵。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病房大门上的玻璃窗口外空无一人,但她知道那人就在门外等着。她看向身旁的按铃处,发现那里根本没亮着灯。
她不知道那人能等多久,又怕是自己小题大做,还担心警察过来太慢…不知所措中瞄到于子言留下的电话号码,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晚儿焦心期盼着他还没走远,颤抖着指尖按下号码。
那边,于子言刚走到医院门口,却接到一通陌生电话。往常他是不会接的,但他刚刚给苏晚儿留下自己的电话,不想错过任何一点可能。即便刚刚才不欢而散。压下心中隐秘的祈求,他接通了来电。
“喂?”
“于子言你能快点回来么?有个人在我门外,我好怕,呜呜…求你了,回来好不好…”少女压低了声音,可怜地呜咽。
男生立马从听到少女声音的喜悦中回过神来,拧着眉往回跑,打开免提道:“我这就上来。别哭,我不挂电话。”
“…子言对不起,刚才把你气走了,现在还求你回来…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啊!”苏晚儿又看向病房门口的玻璃窗,却见刚才的男医生正透过窗子往里看,阴森的脸背着光出现在玻璃窗外。
“晚儿,晚儿!你怎么了?他进来了么?让我和他说说吧!…”
手机被她吓得摔在了病床上,于子言急切的声音远去,晚儿不知哪来的力气,掀开被子就奔向卫生间,可才迈两步,又跌坐在地上。
她还拖着身子奋力往前爬,男人的脚步声渐近,白裤腿下的皮鞋被擦得锃亮,停在她眼前。
“呵呵,好可怜,好美丽啊!”男人摘下口罩,蹲在苏晚儿面前,被口罩遮着的半张脸布满了狰狞的疤痕,他笑得诡异又丑陋,“难得看次新闻,没想到见着你这种尤物,不枉我冒死从妓院里逃出来。”
男人解下贞操圈,丢到一边,却露出一圈“劣等”的标记。“从小到大,我被女人玩弄、践踏、凌辱,自毁了半张脸,却还是摆脱不了宿命。我越是想挣脱,越是受苦。呵,白费力气。”
他随意地扛起晚儿,将她丢到病床上。抬手捂住少女的尖声惊呼,他勃起了。
“你知道么,看到你的脸,听说你被个玩具弄得住院,我都兴奋得射了!哈哈!”男人的眼神猥琐至极,扭曲着又突然变得阴狠,他攥住少女的衣领,凶狠道:“你说,你是不是男人的玩具?!你说!”
晚儿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她嘴唇颤抖,趁着男人将捂在她口上的手放松了些,试图与他协商:“你冷静点…你想要什么,都能商量…”
男人大笑叁声,狰狞的脸上露出可怕的神情:“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要,我只想玩死你,让你们女人也尝尝我受的苦!”说罢,他伸出叁指,强硬地塞进晚儿口中乱搅,“你若不想被我把这口好牙都掰断,就别耍花样!啊,这小舌头,真是舒服…”
晚儿口不能言,只屈辱地发着声音,她看到男人另一手解起自己的皮带,被吓得瑟瑟发抖,用力推他,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