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洄之没想到,先结婚的竟然是星挽。
出国仅仅一个多月,再回来时,带回来了结婚对象,通知她要在国内举办一场婚礼。
还说婚礼要在晚上举行,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要穿她买的“特别”套装。
参加婚礼的人并不多,加起来也不过六十多个人。其中包括了周暮和他的家人、木媛、许洄之和苏烬、季潺和冉榕榕、云江和张葶苈、康复的陈蜻以及为了热闹些拉来凑数的许洄之的保镖团。
星挽提前要了所有人的尺寸,买好了服装快递寄给参加婚礼的人。
婚礼当天晚上,许洄之翻出了林星挽给她寄的衣服。
看到衣服,许洄之不得不感叹星挽的鬼主意是越来越多了。
这是一条及大腿的黑色一字肩短裙,裙子很修身。
裙子倒是没什么,但星挽还给她寄了一条网格的黑丝袜和一双同样黑色的高跟短靴。
天气这么冷了,星挽是真不担心她会冻着。
许洄之无奈地换上了裙子,但在袜子面前犯了难。
她没穿过这种长袜,研究哪面是正面的时候不小心揉做一团,解了好半天才终于解开。
她不得已上网查看,终于研究明白,她才小心地拿起长袜往自己脚上套。
一只脚正穿到大腿处,卧室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许洄之动作停下,苏烬见她的模样了愣了一瞬。
苏烬已经换好了衣服,挺规矩帅气的黑色西装,她打量完,夸赞道:“星挽眼光不错。”
苏烬看着她,眼神沉了沉,朝她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我帮你。”
于是许洄之放开了手。
等到穿好,要不是晚上实在要参加婚礼,恐怕两人早已经不能冷静了。
婚礼在户外的一个大草地上举行。
初入婚礼现场,许洄之就被不远处亮堂堂的灯光之下的大红色玫瑰花簇成的花拱门惊到了。
这样的花拱门至少有二十个,连成了一条直线。
拱门之下,玫瑰花瓣铺出了一条路。
而且整个现场,都被架起的临时的白色婚棚包围,还开着空调,并不觉得寒冷。
许洄之和苏烬两人绕过花拱门,从旁边走到了婚礼主持台台下。
台下正中间留出了一条道,两边摆放着一排排的黑色椅子。
目前已经座无虚席。
再往两侧开阔视野,远处的草地上摆放了一张张的长桌,桌上铺了白色蕾丝的桌布,摆着各色的食物、点心饮料和不同品种的酒。
每张桌子的边角处还系上了高高的红色气球,迎着风轻轻摇曳。
所有宾客都已就位,许洄之和身边的人一一打过招呼。
没多久,主持台边的钢琴响起“梦中的婚礼”曲,弹奏的人是穿着白色礼服的周愉。
而此时花拱门的尽头处,周暮牵着一身鲜红色拖尾吊带礼服的林星挽款款走来。
所有人站起来,回头朝那对新人看过去。
正看得专注,林星挽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林赋发来的微信消息。
林赋:洄之,发几张星挽婚礼的照片给我吧。
许洄之看完,举起手机,等星挽和周暮走近,她拍了几张照片给林赋发了过去。
没多久,林赋给了回复:这么别致的婚礼,还真是她的风格。
许洄之看完,一手捂住嘴,偷偷侧过身躲在苏烬身后。
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苏烬揽住她的肩膀,给她安慰。
婚礼结束不久,周暮就带着林星挽去了芝加哥,两人这段时间正忙着筹备在芝加哥那边的婚礼了。
许洄之知道,她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变少了。
但星挽在芝加哥定居也好,远离这座曾给她带来伤害的城市。
春节前夕,许洄之带着苏烬去祭拜了自己的父母。
回程时,许洄之和苏烬说起当年父母的恩怨。
“听说我父母是亲梅竹马,但我妈妈大学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父亲知道后,将我妈妈悄悄囚禁起来。等外公外婆找到我妈妈时,我妈妈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他们气得不行,将我父亲告上法庭。我妈妈身体不好,加上已经怀孕七个月,已经没办法打掉,只能生下了我。可她之后得了产后抑郁,又或是走不出被囚禁的阴影有了精神障碍,自杀了。”
她沉默一会儿,又说:“而我父亲,在牢中得知我妈妈的死讯后,受不了打击也自杀了。所以从小到大,外婆恨我厌恶我,她认为是我和我父亲夺走了妈妈的生命。甚至因为妈妈的事受了刺激得了精神病,后半生都在精神病院度过。”
她看向苏烬:“我们的婚礼,外公大概也不会来参加。”
苏烬抱住她,抚摸她的头发,无声地安慰。
——
番外——林赋篇。
自从恢复记忆起,林赋就搬到了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