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新涂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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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吻让他感受到了一些东西，可能是爱，可能是怜悯，或者是安抚，哄骗……

    你从他的眼神中分辨不出来他感受到了什么，但你看得出来，他不在意这些。

    没吃过糖的孩子无所谓这甜蜜里可能藏着什么。

    他抱住你，向你传达他的情感，用他紧贴着你的胸膛和他跳动的心脏。

    “我……”

    “我不想回去工作了，我们出去玩吧，我可以翘班……”

    小抹布此刻很想和你挨在一起，你理解他的心情。

    但就站在门口看着你俩并且听到了小抹布翘班言论的老板，似乎不是很想理解他。

    老板脸色很臭，直接开口说：“翘班翘班！你干脆不要干了，人家都上班九个钟，你就上四个钟还要翘班！”

    你看向小抹布，他已经松开你了，但站在你边上低着头不吭声。

    老板在骂他，他偷偷来勾你的手指。

    他从你的食指一路碰到小拇指，好像你的手指是钢琴键，而他是个生疏的调音师，在试探究竟是哪个按键失了音准。

    你倒要看看他在自己老板的责骂声中还要玩什么花样。

    所以你没动。

    他勾住你的小拇指，你们俩就像是在拉勾约定的小孩，他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你的手掌，然后就也不动了，似乎满足于此了。

    你瞥了他一眼，心想，他的道行也就如此了。

    床上或许玩得很花，暧昧的手段还不如高中生……

    虽然这样也很有趣就是了。

    你反握住他的手，指甲在他掌心搔了搔，他立刻浑身一颤，扭头看向你。

    老板的脸都绿了，他气得直接把扶桑赶回去工作。

    终于等他到下班，你们俩都不正经吃饭，买了些小吃就往公园走去。

    你们俩坐在公园长椅上吃东西，不远处有父母带着孩子在健身器材那里玩耍。

    这个公园的设施还算不错，有秋千也有跷跷板，小孩都喜欢来这边玩，所以这里相当热闹。

    你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两个小孩子为秋千打架，然后其中一个推倒另一个，两个人哇哇哭起来。

    这种场景对你来说太寻常了，你觉得小孩子哭起来很吵。

    但是他好像很喜欢，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你在看什么？”

    他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艳羡，跟你说，“他们被妈妈抱起来哄，我觉得很温馨……”

    “而且……这种感觉很好，在公园里散步聊天，自由的决定接下来的行程，这很珍贵……”

    他的笑容很复杂，在你看来就是欣慰和苦涩的交织。

    你不能从他的笑容中体会到愉悦，似乎他并不想笑，而是想嘲讽他自己。

    你伸手捏住他的脸，“难过应该哭，而不是笑。”

    他眨巴眨巴眼，竟朝你笑得更灿烂了，但这次他眉眼弯弯，是真带了点高兴。

    你们把吃完的盒子都收了起来，准备一会儿去找垃圾桶扔掉，但现在你们俩不打算动弹，只想坐着再聊聊天。

    其实没什么可聊的，你们对彼此的了解都很有限。

    所以你们只是谈一谈最近的天气，讲一讲生活中有趣的事，大部分时候是你在说，他就安静的听着。

    不知道是夜风太过舒适，还是他对你又增添了依恋和信任。

    在一阵你与他的静默之中，他竟然睡着了。

    他的脑袋磕到你肩膀上，你才发现他已经睡了。

    他的呼吸很轻缓，慢吞吞的呼在你脖子上，你感觉就像是有只猫趴在你肩膀上，用它的尾巴尖摇来摆去的逗你。

    你的肩膀可撑不住一个成年男性不断压下来的重量。

    他早晚要失去平衡倒在你身上的，你干脆就先抱住他，慢慢将他从你肩上移到你腿上。

    期间他因为失重醒过一次，有些惊恐的睁开眼睛后看到是你，顿时就安心了，然后很自觉地在你腿上找了个好位置，依偎着你就重新闭上了眼。

    你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跟他说，“半个小时之后我会喊你。”

    他“嗯”了一声表示回答，很快就重新睡着。

    你无奈，只能让他先在你身上枕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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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这种不远不近的情感距离保持了一段时间，他试图向你迈进过，但你的反应比较冷淡，他试了几次，就不敢再冒进了。

    你有时候能感受到他看你的目光，是透露着渴望和一点痛苦的。

    他在你面前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盗贼，你身上有他想要的宝物，但他技术拙劣，不管是偷是抢还是骗，他都失败了。

    所以他有一种因自身技艺不够精湛而产生的自责和对自我的蔑视。

    但你没有办法帮他。

    他总给你一种很空洞的感觉，他没有支撑自己的东西。

    有些人爱书，有些人爱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