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双xing改革，gong宴偷qing，给大皇兄手yin

    自从司鸿煊与司绍文都默许了司云祺的夺位野心，并帮他专心钻营后，朝堂上倒显出这些年来少有的其乐融融之象。大皇子与四皇子两派不约而同提及改革之意，阐述政事时免不了对着先皇昌文帝当年的改革之举歌功颂德一番，全然忘了当年群臣哗然、大力反对之事，令中立派十分莫名。

    永文帝本就对先皇的盛名崇敬渴羡，欣然接纳臣子们游说他改革以昌后世的建议，鼓励群臣畅所欲言。逐渐地，有臣子开始隐晦地提议——天下苍生皆是陛下的子民，陛下合该一视同仁，既然昌文帝当年已经给予双性子继承家产的资格，陛下何不再进一步，赋予双性子、乃至女子，与男子同等的权利？

    此话一出，永文帝大为震惊，然而朝堂上竟只有中立派沸然，往日里舌枪唇战的大皇子、四皇子两派意外沉默，反而奏疏里颇有赞同之意。有固守成规的老儒激烈反对，在朝堂上大谈礼教宗法，倒被一向不喜参与政事的裕阳王、平北王先后驳斥。

    司鸿煊明白这是因为两位异姓王都有双性嫡子，平日里千娇万宠，现下自然乐意顺水推舟。他便也在散朝后暗暗与两位异姓王私下接触，请他们在圣前为司云祺多多美言。

    云妃被发现与人私通、废除妃位后，四皇子至今已被禁足三月有余，永文帝仍然盛怒难消，凡是劝谏他解除禁足的臣子都被勒令在家自省、不准上朝，当下任谁都能看出四皇子怕是与储君之位无缘了，大皇子司鸿煊已是最有希望被立为储君之人。

    两位异姓王自然好奇他为何要白白放弃皇位、转而扶持同父异母的双性弟弟，甚至为其如此谋划经营，但见多了皇家秘辛的二人也未多言，为着自己的私心都爽快应下了。

    转眼间又是中秋宫宴，这回气氛却与去年天差地别。永文帝身体一直不见大好，虽然强撑着恢复了朝政，但人人心知肚明他痼疾难消，不过硬撑着病体罢了。原本今年的中秋宫宴已不打算办了，奈何邻国南鹤国派王爷与使臣来见，透出想要结盟交好的意图。

    宣国、南鹤、盛国三国毗邻，时有剑拔弩张之势，好在彼此势均力敌倒也维持了多年微妙平衡。三年前永文帝派遣大将军向清泓驻守三国毗邻的西北边关，自此局势翻转。向清泓此人清隽冷然，行军打仗却凶猛异常，对待边境冲突绝不退让，更是从无败绩，压得南鹤国与盛国不敢进犯。也因此，南鹤国索性表达结盟之意。

    永文帝为了在南鹤国使臣面前维护宣国国威，便重开宫宴，令群臣与众皇子必须列席。只不过这一年出席宫宴的不再只是大皇子和四皇子。大皇子司鸿煊仍然列席，四皇子司绍文还在禁足，永文帝和先皇后、继后所生的两位双性嫡子倒是少见地现身了。

    司云祺难得出席宫宴，锦衣华服端坐在大皇兄司鸿煊下首，他斜对面是那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哥司元嘉。司元嘉相貌生得极好，偏生面如冷玉不带丝毫温度，明明是双性体质却全无媚意。他只是静静坐在一室喧嚣中，自顾饮酒，满室糜艳却仿佛成了他的陪衬。下方群臣和南鹤使臣团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落在他身上。

    司云祺大约是太久没见这个二哥了，一时也不由看着对面的美人出神。早些年的时候他怨恨司元嘉夺走了他嫡长子的身份，可同为双性嫡子，这些年来司云祺对司元嘉心里又有着莫名的亲近。他二人的最大不同可能就是，二皇子永远这副超然世外、恨不得远离宫廷的样子，而司云祺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对权位的渴望，尤其是近日来他眼里的野心简直要凝为实质，连永文帝似乎也有所察觉了。

    如今朝堂现状比司云祺预想的好上太多，永文帝对于群臣们的提议有所动摇，没有表现出反对之意，甚至还公然赞过二皇子、三皇子德才兼备。然而，有一个明显的问题摆在司云祺眼前——二皇子司元嘉同样是嫡子，若是双性皇子也拥有了同等继承权，那么司元嘉的继承资格甚至在司云祺之前。

    对此，谋士们简直煞费苦心，终于引经据典找到理由——继后在诞下二皇子时尚是贵妃，论理二皇子应当是庶子，而先皇后所出的三皇子方是名正言顺的唯一嫡子。这理由虽然看似荒谬，但到底不算无依无凭的，自此朝堂上的储君争论，竟然慢慢从大皇子与四皇子之争，转换为二皇子与三皇子之争。

    司云祺为此有些苦恼，但也没那么放在心上，毕竟他是真的清楚他那二哥全无夺位的心思。大概是他对着司元嘉愣神的时间太久了，腰侧突然传来一记痛感，司云祺一僵，心虚地转向左手边的大哥，露出无辜的笑容。

    司鸿煊面容冷峻地看他许久，到底拿他没法子，在心上人柔软无辜的笑容里缓和了面色，注视着司云祺的眼神也温和极了。那眼神中的爱意和欲望在酒意浸染下竟然如此强烈，令司云祺脊背都微微战栗，甚至体内开始有热流慢慢汇聚涌动。

    司云祺四顾一周，强忍了片刻，见这会儿永文帝已是精力不济的样子，对面的南鹤国使臣正与二皇子攀谈，下方的群臣们已经沉迷享乐。三皇子见此，悄悄向左移动身子，慢慢向大哥贴近过去。

    司鸿煊脸上泛起笑意，右手伸至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