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声噼里啪啦,屋外下雨了,雨滴砸在小木屋的屋檐上,滴滴答答的,有点冷。
天不知何时已经黑了,或许是因为这场大雨,提早让夜晚降临。
狼抱着自己的双腿,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居然救了一个敌人。
那个白族看起来一点攻击性也没有,而且身上也不带武器,不,或许救他不是因为这些,更深的原因是他无法见死不救。
所以他立刻纵身跳入水中,飞快地游到白族的身边,等带出水面,白族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
拉上岸之后,解开白族的衣领,利用自己学过的急救知识,深吸一口气,把新鲜空气送入对方肺部,同时不断按压。
他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也不知道救敌人应不应该,但是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刚刚还能唱歌摘花的少年变成一具不会哭不会笑的尸体。
狼伏下身送入呼吸,不知道按压了多少次,终于,一口水从少年的口中涌出来。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也才几秒,少年缓缓睁开了红宝石一样的眼睛。
心中一块石头放下地,另一块悬起来,狼望向不远处自己的长枪,如果这个白族对他发动攻击,他就立刻用这把长枪对准白族的喉咙。
白族人捂着嘴,蜷缩身体,皱眉咳嗽起来,又吐出一些水,虚弱无比地躺在地上喘息,之后便没了动静。
狼一愣,赶紧听他的心跳,察觉到白族只是睡过去了。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雪,生出些许无措,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把白族人带回去又该怎么解释,说是湖边捡来的谁也不会信吧。
乌云密布,狼只能暂时先带雪去湖边木屋避雨。
木屋是个守林的老半兽人在住,以前狼受了欺负在湖边哭,老半兽人把他带到木屋里,给他涂抹药水,又泡了杯牛奶,和狼说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来找他倾诉。
不过老半兽人也没想到,这次打开门狼居然带来了个白族的,吓得平常笑眯眯的眼睛瞪得直圆,张嘴呀了半天。
“抱歉,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可是我不能见死不救”
狼低垂了双耳,做好了挨骂的觉悟。
“唉进来吧。”
雪醒来的时候,耳边是雨声,冰冷的身体不自觉地转向温暖的炉火,起身发现自己衣服不见了,身上披着干燥的被子,身旁坐着一个大块头,抱着双腿,望着炉火沉思,好似想把自身存在缩到最小。
是那个黑族的,也脱光了衣服,只带着一条项链,耳朵垂下来,毛发看起来有点潮湿,皮肤被火光照映得黝黑发亮,看起来像是落水狗。
这个黑族是真正的战士,肌肉分明,一只胳膊比他大腿还粗,身上还纹了黑族专有的族群花纹,看起来又野蛮又粗犷,这样一个战士,是不会对敌人手软的,可是为什么雪又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呢?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黑族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火堆,察觉到身旁人的醒来,头转也不转道。
“我是白族的王位继承人之一,雪,为了两族和平而来。”
和平?
狼扭头望向雪,直视那双纯净无暇的眼睛,的确没有一丝说谎的痕迹,甚至雪还用真诚亲和的笑容面向他,他感觉有些狼狈,扭回头不敢直视。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雪身体前倾,凑近了狼,友善地微笑。
“狼。”
狼也知道不应该把名字暴露给敌人,可是雪的话语好像带上了一层神秘力量,总是让他不自觉生出好感,放下防备。
“狼是很好的名字呢,强大又温柔。”
“温柔?”
他从小就被大家告知,狼是强大的,威风凛凛的,可是从没人告诉他狼是温柔的。
“嗯,很温柔。”雪望向火堆,缓缓道,“以前我听说过雌子把孩子丢在了雪地中,狼却捡了回来,抚养长大的事情,身为雌子的半兽人尚且能如此狠心,同样,身为狼的动物也能温柔无比。”
听了这番话,狼再次望向雪,却没有了第一次的胆怯,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松开紧抱大腿的双臂,放平一条腿,换了个舒适一点的坐姿,耳朵立起来抖了抖。
雪的笑容有治愈人心的力量,坦然而真诚,让狼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不少。
“谢谢你。”
从小到大受尽了白眼,对狼温柔的人,狼都会报以感激。
雪乖巧而温柔,用一种无关情欲的问法询问着:“狼的内裤不脱下来么?”
狼低头望向自己的虎纹内裤,湿漉漉黏糊糊的粘在下体上,的确有烤干的必要,反正都是雌子,应该无所谓吧
狼站起来,粗壮的指头扣住三角内裤两边脱下来,弯腰抬起一只腿,再抬起另一只,把小小的布料和旁边的肩甲、虎皮裙挂在一起。
雪在一旁默默注视,如同在欣赏一场表演般认真。
做好这一切,狼一屁股坐下来,露着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