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保留

    海洛伊丝像是没有听到迪尤尔小声地呼唤一样，她嫌恶的松开迪尤尔，任由没有了支撑的迪尤尔倒在地上，带着他不可置信的目光，拼命地盯着眼前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的女人。

    “你知道你花了我多少时间吗？”海洛伊丝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皱眉，她转过头狠狠地盯着迪尤尔。

    那种轻蔑而睥睨的眼神让迪尤尔浑身不适，像是冰冷的蛇在身上胡乱地爬行，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本来，我也不想让你如此痛苦。”

    海洛伊丝说着，把她冰凉的手贴上迪尤尔的脸庞，他身体一颤，几乎不敢动。

    “可你偏偏要惹怒我。”她眉眼一横，似是嗔怒。

    如果是平常，迪尤尔一定会笑着扑过去打哈哈，抱着她撒娇。现在他却连直视她的勇气都被抽干了。

    他只觉这冷渗进了骨子里，连呼吸都播散着冰凉。

    “我亲爱的迪尤尔，如果这样我都不给你惩罚，未免也太过于放纵你了。”她的语气起伏不定，迪尤尔不禁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

    海洛伊丝两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与她对视。

    她笑得像个恶魔：“一个区区的位面之子，在你之前，我早已毁了无数个了。”

    从她毫不掩饰恶意的眼神里，迪尤尔瞥见了一整个地狱。

    迪尤尔整个人被分成了两半，他一边告诉自己这是梦，一边又被理智拉扯着面对现实。

    “你已经耗费了我太多时间。”

    思及此，海洛伊丝只认为他罪该万死，却又不想轻饶他。

    她突然眼睛一亮：“尤利塞斯。”

    一个人影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半跪着出现她面前。

    他垂首，以一种虔诚的姿态迎接她：“主人。”

    一旁的迪尤尔眼睛瞪的极大，像见了鬼一样，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双手撑着地板意图后退。

    这声音不会错的！

    在迪尤尔能看见的地方，她拿出两个面具，那是迪尤尔的梦魇。

    “找两个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这是自然。”在尤利塞斯接过时，迪尤尔却突然爆发，目标直指两个面具。

    尤利塞斯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手上稍微用了点力，迪尤尔狠狠地被击飞，后脑勺撞在窗台上，直接晕了过去。

    “把他拖出去。”海洛伊丝嫌弃地移开眼。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海洛伊丝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了迪尤尔尚未成型的神格。

    那样表面散发着虚弱的浅金色，整体还被埋着黯淡的灰色的小东西，海洛伊丝连把玩的兴致都没有，直接扔进了她的小柜子里。

    那里面，是无数与之构造相同，等级参差不齐的神格。

    有的甚至离成型只差一步之遥。

    那是海洛伊丝数万年来，夺取他人的神格，摧毁其气运的证据。

    没有人能够奈何的了她。

    她并非这万千世界里的第一个神。

    但如今，她却是唯一的神。

    她是光明，可以创造一切，也是黑暗，让一切逝去。

    而最初，她不过是一介游离于人世的鬼魂。

    没过多久，尤利塞斯敲响海洛伊丝的房门。

    “主人，已处理完毕。”

    她单手撑着下巴，摩挲着古老的木制书桌上隐隐发亮的一角。

    “你做的很好，尤利塞斯。”她说道，“好好清理一下古堡，我们要搬家了。”

    “遵命。”

    房间内恢复平静，严密贴合的窗帘不让一丝光线溜进来，昏暗的光线里海洛伊丝的瞳孔显得极其幽深。

    她打开位于中心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男人。

    细看便会生出些许熟悉感，他的五官与海洛伊丝不止一点点相似，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哥哥。”她一手抚上还有冰凉的身体，眼底尽是执迷，“我会找到契合你的神格，让你复活。”

    “这万千世界，有资格与我并肩的人，舍你其谁呢？”

    在房间里待了许久，海洛伊丝打开门的时候，尤利塞斯已经准备妥当。

    海洛伊丝看上去完全不像之前在兄长面前如痴如醉的模样，而是尤利塞斯最为熟稔的姿态。

    她永远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笑意不达眼底，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恭敬的尤利塞斯，抬起对方的下巴，漫不经心地动了动手指：“我记得，我说过要奖励你？”

    几乎是一瞬间，尤利塞斯软了身体，透彻的眼里显而易见的痴迷愉悦到了海洛伊丝。

    “主人”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撒娇似的语气成功地让她的小腹处蹿起了火。

    她有欲望，狠狠把眼前的这个人往死里操的欲望。

    而迎接她的是尤利塞斯迫不及待伸过来亟待采撷的双唇。

    “唔”被吻住的双唇间泄出甜腻的呻吟，尤利塞斯闭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