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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他做不来,也不愿意做。
他只能用这样的冷暴力,让自己好好的冷静,留给邹良一点尊重,也是给自己的喜欢,自己的情非得已,最后的礼貌。
这样的相敬如冰,让两人一狗间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就连哈萨都感觉到不对劲儿,晚上吃完饭就猫在狗窝里,说啥都不愿意出来。
在狗窝外逗弄了半天,见这狗儿子就是不出来,霖夜火憋出了句靠,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愤愤地啃起了手里的王中王。
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瘦肉精的香味儿渐渐钻到了哈萨的鼻子下面,馋的它耳朵一动,犹豫着要不要出来。霖夜火也没有管那么多,只是无味地嚼着,顺带望着阳台外面。
这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半边天上都是火烧云,烧得红彤彤的。霖夜火咬着火腿肠,眼睛一边四处瞟着,下一刻,就定格在花园里那个背对的人影身上。
呦呵,这小伙子不错哈,身材笔挺,高的和天线杆子似的,身上还穿着件灰色的呢子风衣,和闷蛋衣柜里那件一样。
这男人背对着自己,似乎正在听什么人说话,再一个错身,对面的那个人也露出了脸来。说了两句,那人似乎是感觉到了霖夜火打量的视线,抬起眼,朝他笑了笑。
嗤了一声,霖夜火将手里的王中王扔给了哈萨,百无聊赖地走开。
一对狗男男,有啥好看的。
邹良打开门的时候,霖夜火破天荒没有回房间里,而是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到邹良回来,霖夜火随意瞟了他一眼,接着将视线挪回了屏幕上。
将衣服挂到衣架上,邹良解开了衬衣的袖口,一边卷起一边说,吃了吗,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吃了外卖。
脚步一停,邹良高大的身影立在厨房门前,被壁灯打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顿了片刻,邹良哦了一声,继续进了厨房。
听着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声响,霖夜火的思绪逐渐被温和的光线拉扯过去,连电视里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
从前,厨房不过是个占了十几平方的摆设,邹良一个人独居的时候,最拿得出手的厨艺,大概就是煮的一手好白饭了。等到自己搬进来了,这下更是王见王,干脆就是煮的一手好开水。
日子总是要过啊,等到吃外卖吃到吐的时候,两人终于良心发现,决定要下庖厨了。两人商量好,每人每周都要学会一道菜色,等到厨艺技能点满之后,就不愁吃喝问题了。
开始时两人还颇是认真,照着电视里的厨艺节目认真地学着,还拿出小本子,煞有其事地抄抄写写。但,等到在厨房里发出了一系列如被油炸被水烫被烟呛等等惨绝人寰的事情之后,画风开始变得不太对了。
比如,今天邹良学了水煮青菜,明天霖夜火就学盐煮青菜。
下次邹良做了凉拌黄瓜,再下次霖夜火就是生拍黄瓜。
再后来,邹良摆上了番茄炒蛋,霖夜火就直接是,额,番茄操蛋。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勾起来。就算是这么一趟泼皮耍赖下来,自己也能似模似样地做出几道菜来,邹良更是和从前天差地别,手艺好到没话说。
笑了笑,霖夜火却又叹了口气。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邹良坐在桌前,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手还带着水,就坐到了霖夜火身边。胳膊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居然让霖夜火半边身子一僵。
懊恼地一皱眉,霖夜火哗啦站起身,就想离开。还没有跨出一步,手腕就被用力地握住。
只这一下,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无言以对。
看他梗着脖子,一副壮士断腕般的样子,邹良叹了口气,说,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霖夜火嗓子里一涩,没有说话。
邹良站起身,但是手却始终握着他的腕子,我,有话要对你说。
来了,终于来了。
心里仿佛打翻了调味瓶一样,酸甜苦辣,五味杂陈。霖夜火扭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眼里还带着几分歉意和踌躇,似乎是难以说出口。
不要说,不要说!
霖夜火几乎是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他,甚至带上了祈求。只要你不说,我就不问,我就当做不知道。
不知道那张照片里的你和他,不知道花园里那人挑衅的眼神,不知道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只可惜,邹良没有读懂他的意思,用轻描淡写,或者说是半分慈悲都没有的话,说了。
要是,你实在觉得难受,咱们就--
霖夜火脑门儿一热。
咱们就不做了吧。
你想得美!
两道交叠的声音落下,霖夜火和邹良四目相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霖夜火呀了一声,活像是被人拔光了尾巴毛似的,你说啥玩意儿,你不是要和老子分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狗儿子不宜观看的二三事
看着邹良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