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并州后,邢社一路向北,过上郡,进入和草原相邻的朔方郡。
还没有渡过黄河,就发现零散鲜卑骑兵。
这些零散鲜卑骑兵,是鲜卑大军的游击队伍,先锋部队,担任刺探消息,打听情报的同时,也四处劫掠。
所过之处,并州百姓尸横遍野。
面对这些零散鲜卑胡骑,邢社自然毫不客气,凡所见者,皆丧命于刀下。
虽然胡虏全民皆兵,但褐鬃良驹数量稀少,这些零散骑兵,很少拥有,逃不过邢社的追杀。
在黄河南岸待了数日,邢社得到一个消息。
据闻,魏举的确已经大举出动,正和鲜卑主力对峙于黄河以北的云中,定襄,五原一带。
事实上,鲜卑胡骑这次南下,曾经渡过黄河,南下到并州腹地,不过在得知魏军出动后,才退回了黄河以北。
“这么说来,魏军将和鲜卑胡骑在黄河以北展开决战?”
沉吟了一番,大刀扬起,将跟前的胡骑劈成两片,邢社收刀暗道。
魏军大举出动,将鲜卑胡骑拒以黄河之北,对中原百姓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但对想和草原胡虏厮杀的邢社来说,却算不得好,因为,如此一来,胡骑必将集中在一起。
他再厉害,也不过一个人,可没法和大军抗衡。
“无妨!”
半晌,邢社暗道:
“双方大军云集,战线必然很长,我不参与核心大战,只在周边剿灭小股胡骑,或者……!”
眼光闪烁,邢社思忖道:
“我也可以不管双方主力对决,孤身深入草原,在胡虏内部大肆杀戳一番就是,吾有褐鬃良驹,随战随走,谁能奈何?”
按理,他想要和胡骑战斗,这种时候,最佳的方式莫过于加入魏军。
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以他现在的实力,不愁魏军不要他。
问题是,身为楚国长子,怎么可能进入魏军作战?
思量半晌,最终,他还是决定,不参与魏军和鲜卑主力对决的大战,只身深入草原,和胡骑交手即可。
于是乎,费了些功夫,寻到当地船工,邢社渡过黄河,来到了北方大草原。
从一些胡骑俘虏口中,得知魏军和鲜卑主力大致位置,避开这些地方,邢社继续北上。
路上凡是见到胡骑,尽皆杀之。
月余时间下来,不知不觉便深入草原上千里,见到的胡骑越来越多,胡骑的马匹和装备也越发精良。
甚至,同样拥有褐鬃良驹的胡虏将领,也逐渐增多,这种情况下,邢社再也不可能将所见胡骑尽数击杀。
于是,行踪不可避免的泄露了出去,周边胡人皆知,来了个中原骑士,四处滥杀胡人。
某日,正在大草原上烧烤羊肉,歇息的邢社,遭到了百余装备精良的胡骑围攻。
这些胡骑,不仅骑术高明,武力也奇高,不下大楚主力部队,还有十余骑着褐鬃良驹的头目。
这是邢社平生少见的一场大战,敌人实力远在往日剿灭的山匪恶寇之上。
鏖战一个多时辰,击杀了七八名头目,同时,击杀胡骑七八十人。
眼见邢社越战越勇,剩下的胡骑终于胆寒,不知谁是第一个,总之,没多久就调转马头,向着来路跑去。
看到胡骑欲逃,邢社如何肯干休?
当即策骑追杀,追了一下午,又杀了十余名胡骑后,远远的,看到前方出现一堆帐篷,里面人影绰绰,似乎是个胡人营地。
最后十余名胡骑,策马狂奔,向营地逃去,嘴里还在大声呼喊,惊动了整个营地。
很快,对面营地驰出十余骑前来策应。
远远看到来援的胡骑,还有远处的营地,邢社停下马步,右手持刀,左手搭凉棚,细细端详。
“似乎是个小营地,观其模样,还是新驻扎不久?聚集人数不过二三百?没有老人妇孺,全是胡骑?”
端详片刻,大致上得出结论。
“一个胡人小聚集地罢了,吾有何惧?”
冷笑一声,邢社目透凶光,‘驾’的一声,催动座下褐鬃良驹,风一般的向前方营地驰去。
当初看到胡骑在并州肆虐,大肆杀戮,他对胡人半点好感也没有。
胡人所过之处,向来寸草不生,留下一片狼藉,如今自己来到草原,当效法之也!
‘踏踏踏’
褐鬃良驹驰行如风,稍刻便接近了这个胡人营地。
迎接邢社的,却是近乎两百青壮胡骑,见他只有一人,全都挥刀吆喝的冲了过来。
为首者,是一名身材粗壮,络腮胡浓密,满脸凶相的胡人首领。
和其余穿戴羊毡羊皮的胡人不同,这名胡人首领身披甲胄,手持弯刀,座下骑着的,竟然是一匹通体黑色的高大骏马。
“不过一落单魏将罢了,怕什么,都给我上!”
这名胡骑首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