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头痛感猛然袭来!
楚仁良陡然睁眼!
自己在哪里?
自己怎么了?
然而,楚仁良,毕竟是楚仁良。
起身,四下一瞧。
这是一间陌生的、普普通通的房间。
自己,正坐在床上。
楚仁良很快冷静下来,也很快明白过来,不由得无奈地苦笑了起来:“这个世界,怎么又再次跟我开了这么一个身处异地的玩笑!”
呼——
他右拳一握,拳头立即冒出了大火,一个烈焰龙头形状环绕于拳。
真是有惊无险!
好在力量尚在!
“罢了!”他摇了摇头,一脸无可奈何,“既来之,则安之,也不知道这地方离定天盟有多远,得找个人问问。”
吱——
一声轻响,房门随即被人推开。
进来一个人,一个粉衣少女。
楚仁良看着粉衣少女,傻眼了,惊呆了,不知所措。
他惊的,并不是这粉衣少女的容颜有多么的沉鱼落雁,也并不是这粉衣少女的着装有多么的花枝招展。
而令他傻眼的却是,这粉衣少女的脸。
这张脸不是花轻衫,还能是谁?
这粉衣少女是花轻衫吗?
可是……
花轻衫明明就已经……
楚仁良震惊猜想之际,粉衣少女已缓缓开口道:“公子醒了。”
楚仁良回过神来,立即跳下了床,目不转睛地盯着粉衣少女,脱口叫道:“花姑娘?”
情急之下,思绪大乱,楚仁良显得有些唐突了,但令人奇怪的是,粉衣少女却并不生气,也并不慌张,一丝一毫也没有,她只是淡然一笑:“公子认识我?”
楚仁良稳住心神,自知失礼,歉然一笑:“抱歉,是在下唐突了,姑娘实在是和我一位朋友长得很像,不,不对,简直是一模一样。”
粉衣少女依旧淡然:“公子,你这,可是轻浮之言吗?”
“不!”楚仁良沉下了脸,一本正经,“绝不是轻浮之言,在下绝不是什么登徒子!”
看着楚仁良一本正经的模样,粉衣少女忍不住笑了:“巧了,我也正是姓花呢!”
楚仁良不明就里,眉头微皱:“姑娘这是在与在下说笑?”
“不!”粉衣少女也学着楚仁良刚才的表情,沉下了脸,一本正经,“本姑娘绝不是在开玩笑!”
楚仁良面无表情,默然无语。
粉衣少女笑问:“公子刚才说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朋友,可是叫花轻衫?霓花谷谷主花轻衫?”
楚仁良神情一紧,立即回答:“是的!”
她认识花轻衫?
她说她也姓花?
她和花轻衫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她会是花轻衫的……
楚仁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陷入了沉思。
“我叫花轻依,是霓花谷谷主花轻衫的姐姐,双胞胎姐姐。”粉衣少女开口了,给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楚仁良淡然应声,实际上他心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所以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惊讶,“在下……在下姓梁名楚,桥梁的梁,清楚的楚。”
花轻依笑道:“依,依然的依。”
楚仁良没搭话,目不转睛地盯着花轻依,眼中神色极其复杂,似喜、似愁、亦似悲。
“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花轻依觉得楚仁良眼神怪异,忍不住向其开口询问原因。
楚仁良仍然没搭话,只是微微一笑,眼中淡然,已恢复平常。
花轻依很严肃很认真地道:“梁公子,既然你和我妹妹是朋友,那么能否请你告诉我,我妹妹,她还好吗?”
花轻依既然有此一问,那么说明她还不知道花轻衫已死的事情。
“这……”楚仁良犹豫了,苦着脸说不出下文,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花轻衫已死的事情向花轻依和盘托出。
却不想,花轻依突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看来,你也不知道吧!”
楚仁良迟疑片刻,开口相问:“你为什么要突然问我关于你妹妹的事儿?”
花轻依解释道:“因为,你说你和我妹妹是朋友,我想,你应该会知道关于她的一些事儿,最近的事儿,因为,我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我妹妹了,故而,对于我妹妹的事儿,我是一无所知。”
楚仁良一脸茫然,搭不上话。
花轻依神色黯然,幽幽道:“一年前的一天,我突然身患奇症,回天乏术,因此,我借口有了心上人,要与心爱之人逍遥自在,双宿双栖,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妹妹,实则,我不过是想找个清静之地,自生自灭,得过且过。”
“什么样的奇症?”楚仁良神情激动,显得很是迫不及待。
他这么激动,这么迫不及待,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