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也没躲开锁链无孔不入的袭击。
“骆纬!!”郁淮大声嚷嚷,三番两次地跟骆纬抗议,可老男人怎么叫都不应。
他更恼了,某种程度而言,这更像是骆纬在逗他玩,又像是骆纬在不断试探他的底线。
在锁链第三次撩开被子,钻进来时,触到了郁淮的底线,他一把抓住项圈,紧紧地握在手里。
郁淮用被子包住自己,只露出脸,朝笼外的人愤怒地警告道:“骆纬!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陪我了!你信不信我……我我自己跟雪狼回平原去!”
话一落下,活如蛇的锁链瞬间不动了,在僵硬一秒后,失去控制地垂落在郁淮的掌心。
更微妙的事情发生了,前方,有好几根栏杆齐齐碎开,十数支栏杆互相扭曲,彼此缠绕,形成细长的锁链。
锁链松垮垮地落在地上,须臾间,锁链重新竖起来,疯了似的一起冲向床上的郁淮。
它们的目标不是攻击,而是钻入被子下方,找到能让郁淮活动的手腕和脚腕,盘绕上去。
短短几秒间,郁淮的双手双脚被捆住,被迫拉直,他以非常羞耻的姿势被禁锢在了床上。
第70章 陪你(正文完)
栏杆变成锁链,笼子因此空出一块来,骆纬长腿一迈,从那处跨进笼里,慢吞吞地朝床边靠近。
压抑许久的危机感顷刻间爆发,骆纬的脸色阴沉极了,仿佛变了个人,与郁淮认识的骆纬完全不一样。
往日里,骆纬虽然蛮横无理了一些,但对待郁淮总是特别宠溺的。
即霸道又温柔,根本不像现在这样。
随着骆纬一步步的靠近,房间里的空气像是被一点点抽走了,气压极低,让郁淮难以呼吸,心口急喘。
郁淮头一回感到害怕,他的身体僵直着,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四处腕部在碰触到冰凉的锁链后,因为郁淮本能的挣脱而传来阵阵疼痛,他越是反抗,锁链勒得越紧,就越是疼。
这惶恐的感觉太陌生了,是与骆纬所有的接触中从没有过的,郁淮下意识地想躲开他,却又躲不了。
郁淮像一只被擒住的小猎物,一脚踩中陷阱,无力挣脱,深陷其中,无助地等待着猎人前来收割他的性命。
他完全被吓到了,大脑一片空白,迟钝到做不出任何反应,连要发出声音都忘了。
“呜呜呜……”
两道热流夺眶而出,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郁淮哇的一声吓哭了,不自觉地抽泣起来。
听到哭声,骆纬的脚步一滞,心脏一抽,僵在原地。
片刻后,缠住郁淮手脚的所有锁链慢慢地松开了,它们从床边滑落下去,转眼消失在床底。
束缚消失,郁淮没有立即意识到,仍以大字型横躺在床的中心。
等反应过来,他速度很快地爬起身,不敢回头看骆纬,可怜巴巴地躲到床头的一角,抓起被子盖在头上,缩手缩脚闷在下面,要把自己整个都藏起来。
动作太快了,单薄的被子没有盖全,露出郁淮光洁的背部和一头银白的长发。
他颤着肩,偷偷地用手背抹眼泪,呜咽个不停,“呜呜……”
郁淮听到骆纬在背后叫他,声音嘶哑,“宝贝……”
他朝床角更缩进去了一些,反手把没盖好的被子全部扯下来,把自己与骆纬阻隔得很彻底,不想搭理对方。
床上空间就这么大,躲无可躲。
最后,郁淮被骆纬从后逮住了,被子被掀起,骆纬抱着人轻声叫道:“宝贝……”
郁淮的眼角挂着泪珠,鼻间抽抽搭搭,不仅没应,还拼命挣扎,扭着身体要躲开骆纬,试着去到床的另一边,离骆纬足够远。
骆纬抱得紧,却不敢太用力,“我弄疼你了?”
挣扎无果,郁淮低下头,看向环在自己胸前的一双手,那是小老虎时候摸他摸得最舒服的一双手。
现在嘛……又气又讨厌!
郁淮张开嘴,亮出最尖的两对虎牙,恶狠狠地朝骆纬的前臂咬了下去。
这一口下去,带上了一百倍的报复心理,使出了超过一万分的力气,郁淮立马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他没有收嘴,甚至越发用力地闭合牙关,让虎牙和其他牙齿都死死地深入到肉里去。
一定要给老男人一份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深刻教训!
骆纬把下巴搁在郁淮的头顶上,一声不响,任郁淮咬着,反手把人抱得更紧了。
咬完一条胳膊,不够,郁淮吐出骆纬的左手,转而咬向另一条。
嘴上咬着,一对绿瞳却还在啪嗒啪嗒地往外掉金豆子,稚嫩的脸庞看起来既委屈又愤怒,还特别凶狠地发出声音,却让人分不清是哭鼻子还是在吓唬人。
“呜呜……”
骆纬的自愈能力太快,直到嘴角溢出鲜血,郁淮松开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伤口被忽视,骆纬亲了亲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