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绛没反驳,任由岑星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结束了。
和沈家荒诞的纠葛,这个尴尬的仿生人身份,以及虫洞秘密,都结束了。
思绪出神的时候,通讯器的提示音将沈绛拉回现实。
“络络的消息……”沈绛看了一眼未读消息。
“让我也看看,”岑星也凑了上来,“自从络络姐姐放弃上学,签了偶像公司后,我就没见她说过一句不带‘累’字的话。”
沈绛:“她倒是经常和你说话。明明我从小带她长大的,现在一点不粘我。”
“我一个人粘着哥哥就好了。”
沈绛轻轻拍了岑星一下。
打开邮件,发现是三张电子券,应该是剧院一类地方的入场券。
“出道官宣……”沈绛看着邮件里陌生的词汇,“……很抱歉当时没经过长兄的同意擅自选择这条路,当时放弃学业从事偶像事业,一个是因为梦想,再一个是当时家里的气氛实在压抑,逃离是我当初能想到的最优解。这几年我也不确定我的选择是否正确,不过现在要熬出道啦,一切都在向好发展,我也敢面对长兄了!这三张票是我出道之夜晚会的入场券,最前排的位置!要和岑星还有绵绵一起来看我!”沈绛读着邮件里的内容,一头雾水的问道,“出道晚会是什么?类似于学校邀请家长去看小朋友的文艺汇演吗?”
岑星听到这个形容,顿了一下,“这么理解也没错,不过比文艺汇演意义更重大。”
“那一定要去……”沈绛还没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岑星订的酒店在第一星域中央的繁华闹市。
从进门开始,沈绛就没见到一个工作人员,甚至连仿生人都没有。
他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什么,任由岑星办理了入住带他上楼。
打开房间门的时候,沈绛愣住了。
仿照复古宫殿金碧辉煌的装潢,窗外还有一处全息模拟的中庭花园和雕塑喷泉。房间内,除了中间的圆床正经一些,其他陈设,用不堪入目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满墙的“刑具”,过分花枝招展的椅子,以及展示柜里陈列着的电子用具,还有一览无余的浴室和巨型浴池。
“岑星!”沈绛原本就困的够呛,看到房间里的陈设,连发怒的都有气无力的。
面对怒吼,岑星微微低头,“抱歉,我订房间的时候没注意。”
“算了。”沈绛深吸了一口气,没在去斥责,大步走向中间的圆床,躺了下来。
躺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头顶,是一面巨型的高清镜子,可以将床上的所有细节一览无余。
沈绛:……
他只好别过头,尽量不去看镜子。
虽然困,但真躺下的时候,沈绛反倒没了睡意,只是头晕的感觉有所缓解,肌肉依旧酸痛。
他感觉到岑星帮他脱完鞋,又去浴室里简单洗漱了一番,换掉脏兮兮的外套,这才爬上来和他凑到一处,在他耳垂上轻轻啄了一口。
啄完这一口,似乎有些不舍,炽热的呼吸在耳边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克制住,脑袋稍微离远了一点。可双手还是环在腰间,一点都不舍得拿开。
沈绛躺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臂弯的温度太高,还是圆床过于软和,他翻来覆去,死活没有睡意。
他有些暴躁的爬起来,换枕到岑星大腿上。
“哥,哥哥……”岑星感觉到大腿上倏地一沉,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多余的唾液,语气有些紧张。
“枕头不舒服。”沈绛淡淡道。
说完,他又心安理得往大腿上靠了靠。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雪原冷冽的气息格外令他心安。以往沈绛没有这种粘人的习惯,他自己都嫌腻歪,但是今天,莫名开始渴望岑星身上的气息。
在大腿上枕了一会儿,难受的感觉并没有缓解。
头疼。
不仅是头,身体也是,从腹部扩散到心口,都在隐隐作痛。
也只有躺下的时候,沈绛才能感觉到,不仅仅是肌肉在疼,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钝痛。和战场上的伤比起来轻多了,但偏偏就是无法忽视。
“有止痛剂吗?”最终,沈绛向生理上的疼痛妥协。
“哥哥哪儿不舒服吗?”岑星瞬间警觉,用手背碰了碰沈绛的额头,“体温不对——”
“给我止痛剂就行。”沈绛一刻也不想忍身上的钝痛,不耐烦的打断道。
岑星顺势把手边的小型医疗箱扔向远处,防止沈绛够到,“不行,必须要查清病因才能用药,发烧是身体出问题时的求救信号,哥哥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爱惜?”
说完,岑星小心翼翼的把大腿上的脑袋搬移到枕头上,“我去拿医疗仪器,哥哥先躺一会儿。”
沈绛闷哼了一声,示意不满。
他没再乱动,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等岑星拿医疗仪器过来。
平躺的时候,腹部的不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