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衔点头,拍了拍贺崇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拍贺崇泽,或许只是一种安慰吧,因为指向已经足够明显了,林叶衔可不认为这样蒙骗地府的做法,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至少他就做不了。
安魂处的人不敢轻易破坏阵法,怕后续出问题。只能细致地做好记录,用特殊的制像手法,将阵拓画下来,这是为了保证阵法图案完整的同时,拓下来的阵法不会起效。
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林叶衔这才得空问了毕方店里被盗的事。
“我已经派同事去查看了,你的店没有被闯入的痕迹,我的同事也查了街上唯数不多的摄像头,并没发现可疑人员。不过还是确定了嫌疑人。”毕方说。
这还能确定嫌疑人?怕不是瞎蒙来驴他的吧?
“谁啊?”林叶衔还是问了一句。
“你们斜对面那个婚介所老板,叫董心仪的。”毕方说。
林叶衔一脑袋问号:“不能吧,她一个开婚介所的,我也没看出她有什么本事啊。”
毕方不急不缓地解释:“的确没看出特别来,但你们店东西一丢,她家店就人去楼空了,这说没有问题都难以让人信服吧?”
林叶衔:“……”他现在有一百句粗口,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当初他们还说为什么一家婚介要开到古玩街上,还给人家找了不少理由。如果真是董心仪偷的,那还有什么理由,明显就是冲着他的东西来的!
林叶衔很无语,虽然董心仪试图拉他们入会员,被他们拒绝了,但他还真没有讨厌董心仪这个人。如今想来,董心仪与他们拉近关系,没事来窜门,必然是有目的的。
不过林叶衔也不怕找不到董心仪,如果往最坏的结果发展,他们肯定能在寒昭歌身边找到董心仪。如果最后这事和寒昭歌无关,等幕后之人出现,也必然能找到董心仪的身影。
没再多问,林叶衔对贺崇泽道:“你打个电话给江泷问问,看找没找到凯风。”
贺崇泽点头,便出山洞打电话去了。
林叶衔看了一眼天色,觉得鬼差也差不多应该给贺崇泽回话了,这么多事一桩桩发酵上来,弄得他脑子里乱得很。
贺崇泽打电话回来,看着脸色不太好。
林叶衔忙问:“怎么了?不会又出事了吧?”
“江泷没找到凯风,昭歌住的地方没人。”
林叶衔:“……”
深吸了口气,林叶衔说:“等江泷过来与我们汇合,再从长计议吧。对了,你帮我联系一下鬼差,喜鹊精差不多应该到山林了。”
鬼差脚程快,这会儿至少应该进景城了。
贺崇泽点头,直接烧了张令纸,但并没得到任何回音。
贺崇泽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对林叶衔道:“走,马上回山林。”
“怎么了?”看他的表情,林叶衔也不敢怠慢。
“鬼差失踪了,估计连带着喜鹊精一起失踪了。”正常来说,只要鬼差还有自主意识,就不敢不回他的话。
林叶衔表情都僵硬了,别人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怎么到他这儿就是柳暗花明又一坑了呢?
玉篆阁里,傅北箫洗过澡靠在床头翻着一本和玉有关的书籍。
今天他身体总是莫名感到燥热,倒是不难受,就是找不出理由,他还在琢磨是不是得找个老中医看看,调理一下。
相宜斋被盗,他和俞闲也不得不提高警惕。安魂处的人已经和他们说了,大概率和董心仪有关。这让两个人开始回想和董心仪的相处,说实话,他们真的从未怀疑董心仪与他们搞好关系的动机,都是邻居,关系融洽是应当的。这大概也是董心仪的聪明之处吧,知道用什么方法最容易让他们放松警惕,才更容易了解到林叶衔和贺崇泽的外出情况。
不知不觉地,傅北箫就睡着了,连书掉到地上都没有听到。
时间还早,俞闲给俞思热牛奶的时候顺便也帮傅北箫热了一杯,见房间灯还亮着,俞闲便敲了门,并没人应他。
俞闲略感担忧地推开门,怕傅北箫又晕倒了。再一看,原来只是睡着了。
俞闲走过去把书捡起来,顺手关了灯。
“昭……歌……”傅北箫喃喃念出一个名字。
俞闲并没听清,以为傅北箫是在说梦话,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在他关门的同时,放在桌上的白玉箫发出莹莹的幽光,同时飘出清冷的香气来。
林叶衔和贺崇泽紧赶着回到山林,一路并没有发现鬼差和喜鹊精的踪迹。
等来到山脚下,隔着老远,林叶衔就看到自己设置的结界被一层冰封住了。
不需要再为谁找借口了,能在林叶衔的地盘,且仍处于暑气中的南方弄出这么一个不化的冰层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林叶衔直接急了:“他什么意思?!”
贺崇泽拉住跳脚的林叶衔,声音还算冷静地道:“当年阿炎就是在这片林子里做的禁术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