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一向爱干净,不太参加他们的这种游戏。虽然晈儿和扶儿总是打架,但两个人还总是凑在一起玩儿,玩着玩着就会打起来,最后哭的总会是扶儿。
晈儿是很少哭的,之前摔倒了膝盖破了一大片,流了不少的血,她都没有哭过。
“晈儿。”元元叫她。
“哥哥!”晈儿一看到元元就放下手里的小铲子,立马从沙坑上来,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她梳着两只小丫髻,脸色粉粉嫩嫩的,分外可爱。
“你怎么能说扶儿是驴呢?”元元过来评理了。
“爹爹叫他小驴呀。”晈儿遇见元元这个大哥语气就软了些,完全没有面对扶儿时的霸道,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无辜极了。她爹能叫,为什么她不能叫。
元元一想,也是啊,这是爹爹叫的。扶儿一想,瘪瘪嘴又想哭了,都是他爹,非要叫他小驴,才让晈儿也叫他驴。
“小驴不好听,以后不要叫了。”元元说道,模仿着父亲的动作,伸手摸摸晈儿的脑袋,“乖。”
晈儿听他说乖,也就乖起来。
“那我不叫了。”她对扶儿说,想了想,觉得这样的道歉不够,就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抱住扶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扶儿也乖。”她的声音又软又甜,可是扶儿彻底傻了。
“哥哥,她欺负我。”扶儿又和元元告状,元元看着张嘴哭一直不落泪的扶儿,再看看一脸无辜的晈儿,心里也不太懂。
他这弟弟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晈儿也不懂她这个弟弟怎么回事,她干脆地走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他一口,根本不容他拒绝。
“乖,姐姐带你做大房子。”她说着,搂着扶儿又去挖沙子去了。元元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在一起笑着做他们的大房子,一点都不闹了。
他们两个真奇怪,元元想,他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蹲在一边看他们挖沙子。
等到晚上,裴绍和白子慕回来,宫女才来和他们说白天的事情。她听了孩子们说了一路话,也懂了他们在纠结什么。等她说完,白子慕的脸已经憋得通红,裴绍也一脸痛苦神色,因为憋笑太痛苦了。
“嗯,你先回去吧。”裴绍让宫女走了,这下,白子慕才笑着扑倒他怀里。
“哈哈哈,小驴怎么这么可爱,晈儿也可爱,不愧是我的女儿。”白子慕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孩子大了,以后不能叫小驴了,人家好歹是个王爷。”裴绍看他笑成这样,自己就止住了笑,认真和他讲道理。
“可我这么叫是因为喜欢他呀,小驴多可爱啊。”白子慕无辜道,“晈儿叫他也是喜欢他。”
小孩子小时候多好,扶儿根本不知道小驴是什么意思,被叫也不会怎么样。长大了懂得多了,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裴绍也算是明白了晈儿的心思,她不是讨厌扶儿,因为元元爱干净,一般不和他们混在一起,她最常和扶儿一起玩儿。其实她很喜欢扶儿,反而是扶儿自小被姐姐欺负,对着她有点怂。
这很像是因为原形的压制而产生的现象,扶儿是个没有法力的小兔子,而晈儿是条小蛟,本来蛇吃兔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有一点怕晈儿也是正常的。
“孩子大了还是注意一点。”裴绍抱着白子慕,白子慕收敛了笑容,郑重地点点头。
“好吧。”
“乖。”裴绍虽然已经是三个四岁孩子的爹了,但看着还是二十左右的模样,因为常年和国师亲密接触,年龄成长得好像也要慢一些。这些年,裴绍几乎没生过病,身体特别好,虽然说因为常年需要满足国师而睡不够觉。
“嗯。”白子慕快乐地应了一声。
“那今天这么乖,想不想要什么奖励?”裴绍压低了声音,白子慕感觉耳朵都酥酥麻麻的,就趴在他耳边偷偷地说了。
两人又是大半宿的折腾,国师早就达成了他的目标,将书上面的动作都试一遍。幸而国师不是普通人,很多高难度的动作都能够依靠着法力来达成。
达到了目标之后,他也没有懈怠,虽然不想再要小兔子了,可是可以生小兔子的事情让人那么快乐,怎么能够错过呢?
生活中还是会有那么一丢丢的坎坷,不过鉴于国师的能力,就算是一座大山都能很容易地跨过去,坎坷就不算是坎坷了。
对于小孩子来讲,一个小小的坎儿也是巨大的山。这个道理,元元是从开蒙后方才体会到的。
元元作为太子,背负了相比晈儿和扶儿更加重的责任。虽然三个人都是一般年纪,一天生的,也一起开蒙,学习的东西却不一样。
扶儿本来就懒,对读书没啥兴趣,主要就是学认字。晈儿和他差不多,如果她对于经典有兴趣,也许先生还会教教她。但她跟着元元听了几节课的大道理,每次都会睡着,先生就对她不强求了。
唯有元元,他对于学习颇有些兴趣,也能够举一反三。但学习的过程本身就是非常痛苦的,他作为皇帝的儿子也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