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俩人衣冠楚楚的走出来时,别墅里已经空空如也,程选揉了揉太阳穴,迟来的困意令他全身疲惫,尤其是剧烈运动以后。
“散了?”
“估计吧”任韧走过来理了理对方皱巴巴的衣服,一点也不愧疚的笑道“要回家吗?”
程选翻了个白眼,脚步虚浮的往外走,沁了夜色的风凉爽怡人,他深吸了一口气,自顾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一抬眼就看到某人死皮赖脸的挡住车门钻进来,做主道“小五,去海岱区。”
程选挪了下地方,实在精力耗尽,也不在意被对方揽到怀里,舒服的蹭了蹭,便睡了。
小五也不墨迹,看到自家老大满意的勾唇,十分有眼力劲的挂挡开车。
“看什么?”小蝴蝶仰头灌进一大口酒,然后不满意的皱了下眉,道“洋酒就是不得劲。”
磁性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哭多了的烟嗓,他,的确是他,红唇扬起,感兴趣的看着下面离开的两人,“我打赌,看那小子的姿势,一定被老大好好疼爱了,不枉我好好布置的野外play场地,就是可惜了,老子的钱。”
“你去问老大要啊,看他给不给你。”
疯子夺过对方的酒,婴儿肥的脸蛋皱成一团,忍着劲的吞了下去,然后张开嘴大口呼吸。
小蝴蝶笑得花枝乱颤,裸露的肩膀碰了碰对方,奚落道:“出息。”
然后猛的靠近,舔了舔唇,眸光闪动,疯子紧皱的眉头还没散开,就被吓的打了个嗝,呼出的酒气扑面而来,小蝴蝶“噗呲”笑出声,
一点也不客气的戳了戳对方的脑门,赶在恼羞成怒之前,道:“明天开会,记得通知下去,我去睡了,”可不能忘了美容觉,小蝴蝶摆了摆手,身体轻颤,是憋不住的笑意,高跟鞋踩在地上,蹬蹬的爬上了楼。
“神经病……嗝。”疯子生气的闭紧了嘴,掏出手机发消息,“明天开会,8点。”谁也别想睡懒觉,他舒心的躺在了沙发上。
“艹,这死小子,存心的吧,”牛仔转了转手机,神情倒没有几分气恼,关了屏幕,靠在床上享受的哼哼,“再深点。”他摸着女人的头,不怜惜的甚至粗暴的往下按了按,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皱起眉来更是显得凶恶。
外面放在把手上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干什么呢,”小蝴蝶打着哈欠,疑惑的看着对方站在门前,高亢的呻吟穿透门板,他了然的笑了笑,跨过去的脚缩短了距离,语气蛊惑道“里面忙着呢,要不姐姐来抚慰你。”
伸出的手被抓住,小蝴蝶故作娇气的哼了声,有几分埋怨的嗔怪“大于,你抓疼我了。”换来男人冷冷的一转身,他揉着手腕,对着人背影翻个白眼:“一群怂包。”然后娉婷袅娜的离开。
荒无人烟的后巷,藏着黑暗和污垢,月光都不到的角落里,腐烂变质,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烂醉如泥的人七倒八歪的走着,捏着鼻子骂了句“艹,臭死了,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骂骂咧咧的往前走,一个疾步绊倒在地上,酒鬼撑起来一看,厌恶霎时间变成了惊恐:“妈……妈呀,死人了!!!”
“怎么了?”程选眯着眼看人接电话,睡眠不足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他倦怠的缩在被窝里,进而也忽略了对方皱起的眉头。
“嗯,知道了,等我回去。”
任韧干脆的下完命令,嘴角勾了下,这是狐狸尾巴藏不住了,这么急着赶着送死?
床头的电子闹钟刚刚蹦到八点零五,任韧光着身体走到衣柜里换好衣服,一转身就看到一只慵懒的小猫迷糊的眨着眼,
“没事儿,你睡吧。”任韧心尖软了软,一只腿跪在床上,俯身亲了下对方露出来的额头,
程选皱了下眉,声音有着睡后的暗哑,闭上眼问“几点了?”
任韧脸不红心不跳,道:“还早,我有点事先走了。”他又亲了亲那薄薄的眼皮,还未进一步就被嫌弃的推开,“你是狗吗?”程选受不了的睁开眼,脸上满是不耐烦,那表情仿佛再说快点走,别打扰我睡觉。
“呵,小没良心的,”任韧失笑,非得捏住对方的脸,把嘴巴挤成了O形,打了个啵,心里偷笑的迅速离开,“我走了,记得吃饭。”
程选翻白眼,把被子蒙头,藏在黑暗里嘴角却勾了起来“烦人。”
被作弄一番,也早没了睡意,程选坐起身,先是揉了把腰,然后慢吞吞的走进浴室洗澡,逐渐模糊的镜面里,他看到了自己带着笑意的脸,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他面无表情的拿喷头冲花,
心里默默把某个禽兽骂了几百遍,或许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个禽兽。
洗好出来,他拿着毛巾擦了几下头发,手机打开,蹦蹦蹦跳出几十条消息,程选眉头眉头一皱,划了几下,大部分是公司群聊弹出来的,
“天啊,于晚好温柔啊,【花痴脸】”
“可不是嘛,终于见到真人了,以前在安娱的姐妹给我发过图,还是真人好看,【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