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程选手指点了几下,还是没忍住发了消息,彼时他已经叙完旧,坐在了家里。
墙壁上的表已经指向了五点,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清楚的转动,
桌子上摆着一只加菲猫瓷器,圆滚滚的非常可爱,剔透的眼睛像琉璃一般,在灯光下折射出绚丽的色彩。
程选就那么虚空的把目光放在加菲猫眼睛上,他记得任韧和他说过,眼睛是宝石做的,但是什么样的宝石会那么漂亮,“汪,”吉祥不满意的叫了声,扯着他的裤脚撒娇。
程选反应过来,弯下身体把吉祥的前爪抱起来,搭在腿上,他歪着头一下一下的抚弄着,时不时要躲开关于动物的友好交流,颇为艰辛。
“不许乱舔,”可惜敌方不配合,程选不得已,腿脚带着挂件默默投食。
“去吃你的狗粮。”
“汪!!!”
很好,果然食物什么的才是最爱。
收拾完自己一番,程选才得以喘息的倒了杯水喝着,“在外面吃饭呢,你吃了没?”
前半句实在敷衍,后半句又是……程选到嘴边的话反而不知道怎么问下去了,他斟酌会儿,回了后半句:“吃了。”
“骗人精。”
程选放下杯子,眉头舒展,一点也不意外对方的质问,他侧躺在沙发上,抱着软绵绵的抱枕,据理力争道:“中午吃了。”
任韧忍不住一笑,他甚至可以想到对方说这句话的神情,真是可爱啊。
“任先生,”梁文靖坐在一边,试探的开口,深凹的眼眶挂着两个大黑眼圈,却还是努力的露出个讨好的笑意。
“晚上等我,”任韧敲下几个字,合了手机,才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还有事儿?”
他挑着眉似笑非笑,按理来说,这个小小的梁氏他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吧,恰好查了点事情,所以他不介意来听听废话。
“您觉得这件事情怎么样,就算不投资也可以,收购只要留个虚名,我愿意留下来工作。”
梁文靖急切的开口,他知道自己已经回天乏术,但要让梁氏在他手里没了,不光脸面无光,也不可能东山再起。
“梁总,我以为你知道我和,”他巧妙的停顿了下,“的关系。”
只要稍微有点心,这些人不会不知道自己和程选的关系,况且之前他自认为挺轰轰烈烈的。
“这,”梁文靖嘴角的笑一顿,他是听说了,但也知道这两位,一个比一个浪荡,保不准图个新鲜,过了也就过了。
现在他眼睛转了转,也明白趋利避害,非常聪明的回道:“既然这样,也算是亲上加亲,那不如——”
“不不,”任韧缓慢的摇了摇头,义正言辞道:“公私分明。”
……
“任先生说的是,公是公,私是私,”梁文靖脸都要笑僵了,他试图进一步劝说,可惜对方已经倦了。
任韧眉头轻皱,指头放在大腿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
公私分明没错,可是吧,他这个人比较护短。
“我会考虑的,”他最后还是给了人一个看到希望的机会,毕竟经历过希望才能明白绝望不是吗。
“你很聪明。”任韧不吝啬的赞赏了句,无论从那个方面看,找上他都不会亏,反正最终都是一个下场,濒死挣扎也未尝不可。
现在他的许多生意大打折扣,实在需要一个皮包公司来洗钱,收了梁氏,先不说资源,就是娱乐产业这一块大头,也够垂涎了。
这样看来,他的媳妇儿挺厉害,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
“谬赞。”梁文靖苦哈哈的陪着笑,送人离开。
这边程选收到那个晚上等我,沉寂的情绪忽然有了波动,他先是洗了个澡,换身居家服,走到书房里处理了些文件,然后又重听了一遍录音,放大的电流声令他反射性的生出些害怕,却还是执意不错过一个字。
十分不意外的一无所获,程选关了电脑,翻开之前联系的私人侦探,交代了几句,才舒展筋骨溜达到一楼。
“汪!”
程选勾着嘴角摸了下狗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间,晚上九点,心里有点疑惑,这饭是不是吃的太久了点?
他走得时候至多下午四点,从四点到九点,六个小时,他不信只是吃个饭那么简单,“嗷呜。”
吉祥委屈的叫了声,挣开了虐待自己的主人,可怜巴巴的转身跑到自己窝里。
程选扶额,心里抱歉,暗想明天多给吉祥一根骨头加餐。
这边可真是冤枉了任韧,他自从下午喝了点酒,接着就是马不停蹄的“工作。”
“没查到?”任韧摊开几份文件,细细看着,皱起的眉头冷峻起来颇有几分不近人情。
牛仔:“查到点线索,这个护工有个弟弟,好赌成性,前些天欠了账还不认被底下人教训了顿,”
“还有这个,”他拿着另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