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渠回过神来,摇摇头,指尖凝聚了一道看不见的灵力轻轻点在了越川芎的手心,越川芎只觉得自己的掌心刺痛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手掌却发现并无不妥。然后他听见萧问渠又开始咳嗽了。
其实他早就开始疑惑了,他只是将萧问渠的灵脉给压制住了,除了用不了灵力之外,其他的对萧问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变化才是。
但如今看来,萧问渠的身体却是每日愈下,像是重病了许久的凡人一般,虚弱的让人担心。
但他分明为他仔细的检查过,却又并未发现他的身体内有什么不妥,便只得按照一些自己所知道的土方子,为萧问渠补一补。
萧问渠将自己身体里仅剩的灵力渡给越川芎后,便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越川芎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突然对萧问渠这不痛不痒的态度有些怨怼。
他将抽屉拉开,从里头取出了一块用托盘盛的盖头。上面绣着金黄色的凤鸟,精美又华贵。
永慕,为夫去镇上买针线之时看到了这块盖头,因为瞧着不错,便顺手将它给买了下来,今日是我们两人大喜的日子,你说,晚上要不要将它用上?
萧问渠闻言眼睫轻抬,眸色无甚波动的朝越川芎的手上看过去,片刻后微微颔首又闭上了眼睛:要戴便戴吧。
呃越川芎薄唇微抿,捏紧了手中的红盖头,他的脸在烛光的照映下,似扭曲了一瞬,但下一秒,他又立马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涌动的暗潮给压制了回去。
只是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红盖头毁了。转而倾身上前靠近萧问渠,控制着力道捏住他精巧的下巴,似笑非笑不发一言,在萧问渠不解的注视下,低头凶狠的吻了下去。
萧问渠修长的手指动了一下,微弱的反抗在此刻犹如螳臂当车,不值一提。
越川芎并不想让这些宾客看到萧问渠的样子,但今日毕竟和以往不同,他们需要一起站在众人面前,接受所有人的见证和祝福。基于这一点,越川芎愿意稍微放开一些。
前来参加婚礼的村民知道这次典礼的诡异之处,所以便只是规规矩矩的坐着,并不喧哗也不叫喊,上菜了就吃,不上菜就静坐着干等,连酒都不敢喝,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来。
封彧站在主持的位置上,一脸的肃穆。实际上他现在想开溜了,他虽然可以因为一己私欲去促成萧问渠和越川芎的婚事,但却也并不见的可以心大到毫无芥蒂的来主持他们两人的婚礼。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且他也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看到萧问渠的那一刻,就抛下一切撂下这个摊子,直接将人抢走私奔了。
于是他左思右想,拉过一个还看的过去的村民,塞给那村民一块玉佩。
兄弟,我现在有事不能主持这场典礼了,我送你一块玉佩就当做是报酬,你先帮我主持一下,我先走了。
那村民一脸呆滞,拿着玉佩半响没回过神来:可是我这
话还没说完,封彧就已经跑没影了。村民捏着手中分量十足的玉佩,欲言又止了半响,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站在了堂屋中央。
萧问渠被越川芎拉着从厢房内走了出来,他的嘴唇有些红肿,但看着却并不突兀,就像是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一般,越发显得那张倾城绝世的脸光彩夺目。
村民们知道这突然搬过来的姓越的小子要娶的人是个男人,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般好看,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让人看着心醉神迷,任何形容词都显得苍白无力。
越川芎见所有人都盯着萧问渠,面色沉了一下,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众人立马回过神来,眼观鼻鼻观心。
而后越川芎就看到那个站在堂屋中间一脸忐忑的人,于是皱了一下眉头问到:封彧呢?
封彧?
村民想,应该就是刚才那个跑了的人了。
他有事先走了,拜托我来主持一下典礼。
你?越川芎眸光沉沉的撇了他一眼:你可以吗?
应,应当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那便由你来吧。越川芎颔首说到。
好,好
但实际上这个主持的作用也不大,全程就帮越川芎喊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还有最后的,夫妻对拜。
萧问渠手中牵着红色的绸布,另一头则在越川芎的手里,他一抬眼就能看到越川芎那炽热的眼神。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越川芎不信天地,也没有高堂,对他而言只有夫妻对拜这四个字来的最让他惊心动魄。
他看向萧问渠,目光追随着他头顶上的那颗光可鉴人的红宝石,随着弯腰对拜时的弧度,又下移到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上。
企图看一看他眼底的情绪,是不是还像往常一般古井无波。
送送入洞房主持高声喊到。
以往这个时候,在场的宾客们会欢呼一声跟着新人前去闹洞房,但如今谁敢?
随着主持的声音落下,村民们鼓着掌客气的道了恭喜之后便安稳的坐回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