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刚答应了陆绎,下午再去公司的时候,经纪人就跑来通知所有活动都恢复正常了,还额外多了几个大牌莫名其妙的代言。
经纪人边说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盯着谢川看,倒是谢川脾气温润,一张嘴说的话吓人一跳:“我去找了陆绎,他让我以后跟着他。”
谢川没说是怎么跟法,但二人都心知肚明,谢川面上一副平淡样子,反而是经纪人有些窘迫地开口试图安慰:“也好——毕竟那位长得好,你也不算吃亏。”
讪讪说了两句,经纪人便出去了,有些看不得还带点少年气的小孩儿疲累寡言的神态,但在这圈子里又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因而只得沉默地出去了。
陆绎自从得了谢川才仿佛成了个正常男人,强制性要求谢川搬到陆宅,谢川本来也不大爱出门,陆绎又故意腾出空,因而谢川的空闲时间基本不是在陆绎的床上就是在陆绎的身下度过。
陆绎掌控欲又强得厉害,管谢川就跟管小孩儿一样,圈内混脸熟的酒局谢川都去不了,这次难得陆绎出差,晚上有个酒局牵头了许多知名大导,谢川恰好也空了档期,便心怀侥幸地去了。
谢川去之前为了给大导们留个好印象,特地在工作室收拾了一番,低调的墨黑西装,裁剪手法轻盈又不过于单薄,与谢川这样的年纪相称,更衬出谢川那股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感。
结果到了地方,谢川一推门,生平第一次差点因为懊恼而失了分寸。人来的不多,但主位上赫然坐着的不是陆绎又是谁。陆绎被谢川脸上没藏住的呆愣表情惹得发笑,更故意直直盯着小孩儿,眸色含笑盯得谢川心里直发毛。
谢川身后站着的经纪人这段时间下来也对陆绎的手段领教了几分,一时间格外担心:“川儿,你待会可千万要哄好那位啊,不然咱们都得遭殃。”谢川蒙了一瞬回过神来,迅速低下了视线不敢再看陆绎,嘴上囫囵敷衍了过去,心里却紧张得不行。
席上坐着的还有上次合作的张导,见了谢川忙拉着人过去介绍给其他大导,一是知道内情,想要讨好陆绎,二是谢川确实是个好苗子,也有心赏识人才。
谢川乖乖跟着张导敬了一圈酒,最后不期然对上陆绎似笑非笑的眼眸,捏着酒杯的手指下意识地一抖,差点将红酒洒出来。
旁边不明内情的导演笑着开口:“我们陆总哪有这么吓人,看人小孩儿吓得,哈哈哈哈。”谢川面上神色不变,内心却越来越慌张,硬着头皮给陆绎敬了酒,见人来的也差不多了,谢川便赶紧找了个借口溜去了洗手间。
谢川一心只想着躲进洗手间避开陆绎,没曾想陆绎手里捏着杯红酒轻飘飘一路跟了来。
“见了我躲什么?”谢川前脚刚走进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陆绎后脚就跟了进去顺手把门反锁了,凉凉的声线蓦然响在谢川耳边,引得谢川下意识地回头。
谢川那张沾染着纯稚少年气的面孔毫无遮拦地显露在陆绎的视线里,红的唇黑的发,像是开得蓬勃的罗德斯玫瑰,惹人采撷流连。
陆绎随意将手中的高脚杯搁置在洗手台上,接着懒散倚靠在一旁,伸手揽过谢川的纤细腰肢:“几天没见,胆儿这么大了?”说着话,陆绎淡着视线打量着怀里面色发白的谢川。
谢川虽说是私生子,但在谢家除了一个接班人谢铭,也就只有一个谢川算得上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谢家人,虽然一直没承认,但谢川自出生就被带回谢家,养在谢老爷子跟前。
再有谢川长得漂亮,性格温吞,脾气也随和,谢家人也没为难,连谢铭对这个弟弟都态度亲和,时日久了自然好好养着小孩了,因而谢川一直以来在谢家都被呵护着长大,说到底也只是个想法单纯的谢家小少爷。
只是遇上了陆绎之后,谢家家业没陆家大,谢川不想给家里惹麻烦,两人的事情瞒得好,因而被陆绎吃得死死。即便陆绎说起来只比谢川大了三岁,然而心智上,陆绎不知道甩了谢川多少条街,在陆绎手里,谢川哪里讨得了好。
平时对上陆绎就有些畏惧,这下更有些心虚了。
谢川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偷偷抬眼觑了下陆绎好整以暇的神色,又飞速低了头,只留下一个细白的颈子对着陆绎。
“怎么?有胆儿来酒局,没胆儿说话了?”陆绎声调凉凉地揶揄着,说着话手掌悄无声息地掀了衬衫覆上谢川薄嫩的腰上,指腹轻微的粗粝感轻轻剐蹭娇嫩的肌肤,带起丝丝缕缕的酥麻来,两人凑在一处,湿热的气息缠绕在一块,散淡了的红酒的香味隐隐约约地罩在周身,空气弥漫着暧昧的情热,谢川随着陆绎手下的动作不由自主地轻颤。
“把裤子脱了。”陆绎温热的唇贴在谢川的耳廓边上,含着明显欲望的语调清晰地响着。
谢川听了话面上浮起羞耻的艳色,仰着头难堪地望向陆绎:“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谢川还想挣扎,却被陆绎截住话:“要我再说第二遍?”
陆绎故意淡了神色,眸色带着些冷无声看着谢川,积威深重,谢川终于低下头,细白的手指搭上裤扣的边沿,顺从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