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耗费了太多体力,萧城看着身边人的睡颜,起身解开束缚的绳子,轻轻拨开湿黏的头发,萧城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用多么温柔的眼神看着枕边人。仔细清理了两人的身体,侧过身搂着陈昭安心睡去。
陈昭醒来的时候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他苦笑,昨夜的一幕幕迷离又荒诞,他何德何能竟得到了王爷这样的青睐。做了多少次他已经没有印象了,只记得王爷的动情的面庞那么让他厌恶,一声声的喘息是那么刺耳。在这个时代,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外面的动静打断了思绪,侍女的声音传来“公子,洗漱吧。”怎么,这么快就改了称呼,不让做小厮,难道是打算做禁脔吗?他承认萧城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欢爱的快感,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知道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此刻的自己不过是用来泄欲的玩意儿罢了。
之前的自己还感激王爷的恩德,简直可笑至极,萧城对自己做的这些事绝不会是出于喜欢,不过是看自己府里的人受人凌辱气不过罢了,这点自知之明陈昭还是有的。生活还得继续,可陈昭不打算认命。
“进吧。”声音很沙哑,他隐约想起自己好像叫了很久,从没被那样对待过,即使羞耻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忍着身体的酸痛起身洗了漱,没见到萧城他不想问更懒得知道。吃了饭就回到马厩的下人房倒头就睡。侍女也没敢阻拦,王爷吩咐过一切都由他的性子来。
陈昭这一觉睡得沉,不知道外面却是暗流涌动。昨日的宴会因为谢晋的受伤草草收场,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萧城为救王府养马的小厮不惜对钟离国相动手,一时间坊间不少传闻流出,皇上震怒,不少人都为信王捏了把汗。
作为昱国年轻有为的王爷,昨日之事属实让人大跌眼镜,有人猜测那小厮有什么特殊的身份或者根本就是信王豢养的小倌儿,身边人被他人凌辱,王爷气急一时动手打人倒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对方毕竟是一国宰相,皇上又即将迎娶锦阳公主,这次的事无疑是在两国之间留下了个疙瘩。
勤政殿
“皇兄,臣昨日一时冲动破坏了宴会,今日自请受罚。”萧城知道这次惹了不小的麻烦,可他一点都不后悔,若非他及时赶到,昨日占有他的人岂不成了那个该死的混蛋。
正在看折子的萧恒头痛的很,这事有些棘手,若是谢晋大度不追究也就罢了,可人家大老远来一趟还被人打了一顿,有几个人能善罢甘休?此事虽然说是谢晋有错在先,可钟离使臣的身份摆在那儿,萧恒不但不能把他怎么样,还得好生安抚着。想到这儿,萧恒抬头看了一眼:“惩罚什么的暂且不提,那个小厮到底是什么人?”萧城闻言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对陈昭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只是想占有他,不想让他离开自己,更忍受不了他和别人做那些事情。
“只不过是养马的小厮,臣看不过他被凌辱罢了。”此刻若是表现出对陈昭的在乎,怕是把他置于更危险的境地,他知道皇兄绝不会允许自己跟一个男人不清不楚。
“那就好办了,明日你亲自登门致歉,他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萧恒松了一口气,若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事情就复杂了。
“是,皇兄,臣明白。”萧城回道。
“你先下去吧。”萧恒揉了揉太阳穴,好几个文官上折子弹劾信王目无君主,藐视宫规。他知道昱国朝堂一直有亲近钟离的人,可他不能轻举妄动,朝中各股势力盘根错节,他花了很多心思才平衡住政局,可如今又来了个锦阳公主,萧恒不知道钟离派公主来和亲有什么目的,但他明白前朝后宫一旦相互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太监小声提醒沉思的帝王。
萧恒听是皇后来了,放下折子“让她进来吧。”
“是。”小太监毕恭毕敬地把李皇后请进来了。
李漱玉知道皇上因为昨日的事烦心不已,特意炖了冰糖燕窝来看望。
萧恒看着贴心的妻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漱玉是自打他做王爷时的结发妻子,那时候他是最不受先帝宠爱的皇子,宫里稍微得宠一点的妃嫔都瞧不上他,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在被赐给他做王妃的时候没有一句怨言,只是在背后默默支持他,帮助他打理府中琐事,有妻如此,萧恒很满足。他不是个重欲的人身边又有了这样好的妻子,登基以后也没有纳什么别的女人。好在漱玉已经为他生下了两男一女,江山后继有人,就算大臣有什么不满也无话可说。
“皇上快尝尝吧,臣妾亲手做的。”李漱玉从食盒里端起碗递给面前的男人。
萧恒接过汤羹喝了几口,“皇后的手艺没怎么变,和在府里的时候一样好。”
李漱玉听到皇上的话,知道丈夫是让她安心,尽管贵妃进了宫,他一样不会忘了她的好。看着丈夫一步步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她明白这有多么不容易,身为妇道人家,她不奢求帝王的一心一意,只求时不时的陪伴,这些对她来说就够了。
放下碗,萧恒牵起妻子的手,李漱玉顺从地靠在丈夫怀里,此刻他们就如同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