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拉进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这里荒诞错乱,分明是在一所学校里,教授的却全部是逃亡与杀戮的知识。在这里,食堂是埋骨地,教学楼是试炼场,操场上进行的不是体育课,而是真正血腥的生死竞技。
你因为身上的肌肉饱满有力,那些不相熟的人不敢随意来挑衅你,又因为一张敦实威严的面孔,兼之平时惯于沉默内敛,看起来便似乎胸有成竹,对于一切都很有把握的样子。
你的这些特质使你浑水摸鱼,机缘巧合之下,活过了这一关。
你以为自己终于能够解脱,回到自己熟悉的现实世界里,然而你错了——
在所谓的系统空间,他们告诉你,这里是无限流世界,你需要不停的进入副本里,永远如此,别无他路。
你不相信。
你当然不愿意相信,毕竟平白无故,便身不由主的来到了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地方,在生与死的边缘艰难求生……这样离奇的事情,又有谁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呢?
你质疑过、反抗过、疯狂过、崩溃过。
最后,你像所有人一样麻木了疲惫了认命了。
三天后,你被拉进了第二个副本,这一次是角色扮演类副本——《鬼嫁》。
副本玩家需要首先抽取人物卡片,与此同时,导引系统声音冷漠,它说,这里不仅有玩家,更有一只鬼混迹其中。
不知是幸运亦或者不幸,你扮演的角色是那个病歪歪的大少爷,副本的近乎核心人物——存活几率增大的同时,被怀疑的几率也大大增加。
你的“妻子”角色由一个漂亮到不似真人的大美人儿抽中,在副本里的第一天晚上,他就被副本的土着居民胁迫着,身穿红嫁衣,坐在猩红色花轿上,晃晃荡荡又热热闹闹的嫁到了你的府上。
——以冲喜之名。
……
你不得已扮演着新郎官的角色形象,在宾客席中寒暄往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收到了角色的一定的影响:原本身体强壮的你,却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咳起来没完没了,甚至手帕上还出现了红血丝……
毕竟你才来到第二关,不知道流程,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能被剧情裹挟着,在喜宴终了之后,醉醺醺的回到新房里,和新娘面面相觑。
你不知道,在副本里,喝醉了酒,失了理智,是最忌讳不过的一件事。
好歹你还晓得自己本不认识这个形貌昳丽的可怜男新娘,于是你捂着嘴咳嗽,身上笼了一层醉意,却还是强忍着安慰着对方让他不要害怕。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睡觉、睡觉吧,”他几乎站不住身子了,“唔、不要怕…第一晚,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大美人儿的脸映在你眼中,如同海底折射出太阳的花纹一样在晃,他似乎是在笑,又似乎仍然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姿态,低垂着眉眼瞧着你。
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迷离又模糊的摇曳着。
你被扶着上了床,隔着一层纱雾一样,似乎有人妥帖的抚慰着你的太阳穴,耳边的声音像是被风吹过来的,轻轻柔柔:“我替你更衣吧,总不能就这样睡了。”
你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就要限入光怪陆离的梦乡,连瞳孔都是迷离的,可是听了这句话,仿佛是触发了内心什么机关一般,你骤然想起自己异于常人的身子,于是挣扎着想要起身,逃离那双手的摆弄——
然而着一副破烂身子实在让你百般不能逃脱。
又急又快的挣扎叫你一时呛了口气,你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咳起来,即使有一双手缓缓拍打着你的背,这一口气也没能就那么停下来。肺里的空气被挤压掠夺,你咳的更加竭斯底里,充斥着气音的拒绝隐隐约约夹杂在咳声的间隙里,不知道那人究竟听明白没有。
你实在是狼狈到无能为力,到最后竟然生生将自己弄到快窒息才堪堪停止下来,于是整个人一下子卸了力气,往后仰倒在了一个馨香细窄的怀抱里面。
你昏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你发觉自己好好的躺在被窝里,美人媳妇不知所踪。
你向来记不住自己醉酒时的表现,揉着眉头想,以后在哪个副本里都不能再喝醉了。突然,想到什么了似的,你掀起被角,瞧了一眼自己身上整整齐齐的婚服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没有暴露就好,你下床洗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非常干脆的打算去府里转转收集信息。
——你自认为比起美人而言,自己更应该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更何况第一个副本虽然残酷,相对而言你过得着实有些过分的简单,因此倒是为你提供了一些不那么准确的预估期望值,叫你觉得每一个副本都会这般对你手下留情一样。
……
在府上花园里,你终于瞧见了自己的便宜媳妇。你将他拉过来,分享起自己这半天转来的信息——
美人儿微微歪着头,声音和他的样貌一样动听:“你怎么这样放心,当真不怕我是鬼么?”
你愣了愣,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