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刻钟以后出来!”靳璟按住萧漠鼓起来的小腹,停住了动作。
萧漠紧张地纹丝不动,下面也不自觉地绞紧,等轻微的脚步声离去,他才突然一下子被人松开。
失去下面钉住他的肉楔,他脚下一软就整个人从大理石桌面重重跌坐在地上,尾椎骨剧痛袭来。
他呆愣着抬起头来,然后一股腥膻的白浊就射落在了他的脸上,顺着下巴流到身体各处。
眼皮睫毛被精液糊住,视线瞬间模糊,他微微张着嘴唇,似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滚。”
靳璟薄唇只迸出一个字,就转过身从容地披好单衣,裸着双足走了出去。
留下的萧漠,不但身体各处都在疼,合不拢的双腿怎么都无法顺利重新站起来,被脚下的精液一滑,又摔了下去,狼狈地只好单腿跪坐立扶腰而起。
他半跪半爬地拾起了一件地上散落的侍卫服饰,指节一再攥紧,直到开始发抖,又狠狠地重新扔在了地上。
他望了一眼窗外的晨光,将自己整个人泡在了冰冷的水桶里,刺骨的水钻进操干过度的下体让他疼得脑子清醒了过来,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不确定又揉了几下。
代表“赢心”蛊的黑色细线竟然完全已经消失了……
他轻笑了一声,眼里却不知为何酸涩起来。
他一边在心里默默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边清洗身体,脸色也渐渐调整如常。
直到他穿好衣物,又将房间收拾整洁,一把拎起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子,以手为刀抵在她细白的脖颈边上,目光凛冽地警告道,“昨晚你伺候了王爷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懂吗?”
香芮眼含热泪地拼命点头,咬着嘴唇颤道,“大人放心,小女子只求富贵,必定不会招惹是非。”
萧漠这才点点头放开她,还算识时务。
他缓缓走出房间,姿势一瘸一拐,十分怪异,走了数步,慢慢才勉强稳住。
僻静的走廊空无一人,想必于子恒已经带人跟着靳璟离开了。
萧漠自知不便继续出现在靳璟身边,免得触怒对方,况且他的身体状态实在勉强,于是直接一路绕回了涟漪阁的楼下,终于被他逮到一个熟悉的人。
“你怎么在这?”秦霄抱着剑上上下下打量他,“昨天一晚上去哪儿了?”
“咳,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轮换之后就在房间里休息。”萧漠刻意压低声道,沙哑干涩的声音确实像大病了一场。
秦霄看着萧漠脖颈上半枚紫红印记没有揭穿他,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屑,“我没兴趣打听你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希望你在公子回来前好自为之。”
自从跟着鸿州去了一趟青岩教,萧漠知道自己在秦霄眼里已经成了鸿州的累赘,便张了张嘴,转而问了其他事情,“七叔昨晚出去之后有什么变数吗?”
“七叔卯时回来,我听闻淮阳的事情王爷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临走之前可能会护送王爷秘密去跟淮阳巡抚齐瑞见上一面,进展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动身回京。”秦霄道。
萧漠想起来太后的眼线郭政早前嘱咐他的事情,顿时太阳穴开始突突跳了起来,握剑的手心里冒出了一层冷汗。
昨晚的计划萧漠自我感觉非常周密,他悄悄闯进靳璟的房间,一方面利用靳璟尝试解蛊,另一方面代替花魁香芮跟靳璟交欢,通过铜管给西陵杰营造出靳璟向他投诚的错觉,间接促成二人的合作。
原本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不管靳璟是否跟西陵杰交心,至少他表面达成了目的,回去应该能够跟太后交差。
然而,意外出现在他被靳璟识破了李代桃僵的把戏之后,他把自己暴露了个彻底。
退路断了,以后他想不出以后还有什么方法重新获取靳璟的信任。
万幸靳璟的寒毒还需要他来解,否则他大概立刻就会被逐出昕风楼……
萧漠魂不守舍地跟着秦霄走回了侍卫集中休息的房间。
房间很大,像是后厨空下来的仓廪,一边摆着长桌椅凳,一边地上全是通铺。侍卫们席地而坐,有的在喝水,有的在擦剑,有的在整备随身物品。
萧漠找了个地方独自坐了下来,默默地吃着冷硬的白面馒头,形同嚼蜡。
不一会儿,郭政轮值结束,进来一看,趁着四周没有注意,寻了个机会找了过来。
“昨晚事情进行得怎么样?”郭政小声问道。
“王爷应该会跟西陵杰合作。”萧漠语气平直。
“跟我预料的一样,”郭政点点头,眼里开始放光,“昨晚我一直守在房间外面,啧,涟漪阁的头牌就是带劲,床都要掀翻了不说,淫乱的动静一晚上就没消停过……”他同情的目光投向敞开腿大咧咧坐着的萧漠,“我耳朵受不了,你在里面只能瞪眼看着想必更难受吧?”
郭政根本没想过萧漠才是靳璟的枕边人。
“无妨。”萧漠闷声道,眉毛拧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