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华山,就要到秦岭,人间四月,万花谷的花海便是姹紫嫣红,春光无限。
不远处领着弟子采风的画圣林白轩端得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全然看不出其人另一重身份乃是朝廷暗卫的外阁主。
画圣语调轻缓,仔细的给其门下丹青一道弟子讲解起势收势,落笔缓急。
有年岁小些的精神不集中,频频往另一处探头。
“何事。”林白轩没有生气,反而停下来询问。
那弟子挠了挠头:“好像看到甄师兄了。”
画圣望了望,果然杏林大弟子摆了笔墨,正在描绘什么。虽然距离不远,但花海植株茂盛寻常身量的男子坐下整个人都要被淹没,只瞧见七圣都赞不绝口的甄万桦神色泰然专注,时不时把判官笔落在身侧似乎是在蘸取颜料。
“万花弟子大多并非只善一道。”林白轩谆谆教诲,欣赏的目光落在那个花丛之中的青年身上,“你们甄师兄拜在孙老门下,其余六艺也同样出众,堪为这一辈的榜样。”
被称为榜样的甄万桦确实在作画,画人,也画人。长到人腰处的花草成了最好的掩护,他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含着笑用眼神和笔墨描摹着躺在花海里的人。
行道浑身赤裸,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哄到了这里,也许是信了甄万桦娓娓道来的花海有情人传说,那人还叫和尚替他拿了昂贵的稀少的颜料,如今全被用到了行道身上。
“这叫凝碧砂。”甄万桦手中名为墨颠的判官笔在装颜料的碟子里点了点,然后落到和尚背上,“画圣未辞官时,圣人便是因为此宣他入宫,爱惜才华。”
可一笔一笔落下,却没能留下色彩,以主人发丝为材料制成的笔端不断勾勾画画,哪儿都要蹭一蹭。
那边画圣授课讲到笔走龙蛇,这边甄万桦便听着移动判官笔,林白轩说此处要重,于是杏林的大弟子也重了。
和尚被画的呜呜咽咽直哼哼,心里又慌,只得求饶:“有人。。别了。。嗯。。甄施主。。”
“你不乱动,没人会发现的。”甄万桦用着看不见的颜色作画,提起笔没沾水,确是把墨颠塞到了行道屁眼里。
炮制后的发丝搔在软肉上,一下被整个吞进去。万花的大夫数了数息,在痒意把和尚弄的受不住前抽出笔,拿穴口当去水的碗碟剐蹭,然后继续沾颜料,这次是画在纸上。
甄万桦画工很不错,洒金的宣纸上正是不着片缕的僧人。
他没画写意,用的工笔,花海里被压倒的花枝与行道的眉眼都纤毫毕现。
和尚赤身卧倒的样子被神化成卧佛,只脸上眼眸低垂,面色红润。没有颜色的笔从走势来看似乎是在勾勒袈裟,浸满了肠液的颜料落下什么都没留下,光能闻到一股腥甜。
林白轩的课要结束了,甄万桦也施施然收笔,他看了眼行道又看了眼画,显然很满意。
回去时不用哄骗了,只肖许他穿好衣服,就能把人领去自己卧房,和尚发觉这儿帷幕厚重半点不透光,外头天光大亮,里面却点着紫灯。
“我画了几个时辰,总该给你看看成果。”万花的大夫搁下笔,把画纸展开,俊美容颜在明明灭灭的紫色灯光下有些艳丽。
行道以为他对着自己画出来的会是什么孟浪风月图鉴,却没想看到了一副实实在在的金身卧佛。
“你不是没画。。”和尚摸了摸画纸,佛像身上的袈裟穿的好好的,每一笔都勾勒清晰。
“没画袈裟?”甄万桦贴到了行道身后,把他才拢上的僧袍扒下,言语里带着些风流笑意,“是你,把袈裟借给画中佛了。”
和尚不解,却不知道万花大夫在看的是另一幅画。林白轩发明的凝碧砂单用是不显色的,就像行道在外头看不见卧佛的袈裟,需得配上屋子里这鎏紫灯,才能瞧见。
画在僧人背后的,是大片大片的金莲,从肩胛一直开到了股缝里。灯下璀璨的花瓣被渡上紫色的光晕,原本圣洁平和意象此刻却糜丽起来。
轻柔的吻从蝶骨上的花瓣开始落下,甄万桦把行道压在床上:“我告诉你,我画了什么。”
密集又温柔的触碰与舔舐,沿着金莲的边缘勾勒,开的最盛的一株隐在臀瓣之间,比凝碧砂颜色还要更深些的肉穴就和花蕊似的颤巍巍。
万花的大夫在进入前燃起香薰,用的是花海里的味道,于是漫山遍野的春光就浮现眼前,让他缓慢的入侵变得缱绻。
鎏紫灯下,帐幔晃动,男人们的低吟与喘息交织在一起,行道身上沁出汗珠,顺着背脊点缀在莲花之上,好似西天瑶池的水颗颗分明。
甄万桦深深地顶入,那花瓣上的露珠就滚到一边,就像是佛像动了起来,端庄变作惑人。
“行道。。行道。。”男人瀑布一般的青丝垂在和尚耳边,一声声的呼唤他的名字,那些文人墨客吐露爱语的绝唱被不厌其烦的揉碎掰开讲给他听,试图传达他心里盛不下的浓烈感情。
高潮来临的时候甄万桦吻在和尚扬起脖颈,却没有在肠道深处过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