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玉牌被摔碎在地面,许凤喈抬起手,按了按烦躁的眉心。
书房里,珠光如昼。
明珠边缘莹白的光晕散开,像是流泻的水银,映清两兄弟艳致姣好的眉眼。
“有钱也不是你这么糟蹋的。”
许凤攸皱眉看着,地上的碎玉,阴阳怪气道:
“再这样挥霍,就算是财主家也没余粮啊。”
“还谈不谈?”长指点敲桌面,极为不耐,许凤喈斜睨着他:“不谈就走。”
“哪能不谈?我真是难琢磨出你师尊是什么意思。”
手指轻扣下巴,许凤攸思忖:
“太上神教那地宫里藏着的天灾,如今具已探明。你们三个已将此事回禀仙宫,得到的答复却很意外。真的只让你们三个去?太上神教为了这张王牌可是下了大血本,你们要真毁了这张王牌,不怕越氏母女狗急跳墙?”
许凤喈挑眉:“你来这儿,明面上打着生意的名头,暗地里打的什么算盘我能不知道?越氏母女真敢狗急跳墙,不正是二哥你喜闻乐见?”
“哟,这句话可就说大了。”
下意识眯了眯眼,许凤攸道:
“二哥就是一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能有什么坏心思?这一趟,也就是替大哥跑跑腿罢了。”
许凤喈不语,长眸盯着对面人,似笑非笑。
前两日,前往太上神教地宫的密道已经被探明,里面供养的沉睡的天灾,也让他和裴延掀开了神秘面纱的一角。
那封在岩浆血棺里的天灾,由万千具血肉尸骸滋养而出,已是元灵境修为。
修元境、化元境、元灵境、元仙境——
修为越往上走,各等级之间的天堑越是不可跨越,他们三个修元莽然对上一个元灵,简直作死。
更别说外面还有一个神诡莫名的神教教主。
得等一个时机。
他们在等。
天灾一事,非同小可,既然已是元灵境修为,按常理推之,应该,至少是让仙宫内的各大阁主处理此事更为妥当。
可许万白只是让他和裴延、南宫按原计划行事。
更让他困惑的,那几句意味深长的告诫:
“你是为师最看重的关门弟子,一向骄矜,自视天赋甚高。可诸天大道,万法神通,古往今来,天才泛泛多如细沙。”
“待回头,便知此时所处,不过蜉蝣一地。”
“你也该认识……真正的同龄对手了。”
这话说的云遮雾障,许凤喈不解,难道裴延不算同龄对手?
咚。
砚台砸在桌面,打断了少年的走神。
瞧他回过了神,许凤攸继续摆弄手中的砚台,淡淡开口:“我来之前,娘亲施展大星衍术,告知——”
话说一半,抬眼看过去时,却止住了声。
此时。
许凤喈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烦闷气息。
气场颓丧,穿着倒是极为华丽。
他今日着一袭玄色织金妆花蟒袍,圆领窄袖,护着霜白似的颈项和手腕,两条长腿交叠搁在桌面,坐姿极不规整。
穴口那只腾飞云雾的四爪龙以平金平银绣,纹样光泽夺目,大方有气派,其余各处亦是纹样华丽。
视线略略挪动,许凤攸将三弟的装束从上至下看了一遍。
倏尔,目光又返回去,盯着那根随意绑以乌发的银线带。
许凤攸强迫自己盯着他身上最不值钱的饰物,因为一想到这死小子用他的,花他的,上次还敢为了个女人揍他,心口的火气险些按捺不住。
“对了,你和那个庄宝银?你们的事打算怎么解决?”
一想到这件事,许凤攸心里就来气,语气极为生y。
话题转得太快,许凤喈一瞬间脸Y得吓人,双手交叉,右手食指在不安分地点动。
怒气必须通过吸奶欲疏解,许凤攸深以为然。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
一时间粉黛云从,好几个容貌俏丽的美人应声而入。
长臂一伸,许凤攸随意干了个美人入怀,两只皓白玉臂羞答答勾住了他的后颈,小脸贴着他的穴口。
指尖勾起美人下巴,他轻轻逗弄着:“叫什么名字?”
“苏暖。”
“张嘴。”
指尖上滑,插进美人柔软的红唇里用力搅拌,美人眼神迷离,一缕缕唾液流出唇角。
高大的身体倚进椅子里,许凤攸抽出裹满涎液的手指,按住美人的细肩向下。
身子顺势下滑,跪在地面,美人扬起脸蛋,露出了娇艳的笑容。
她乖乖解开男人束腰的龙纹玉带,撩开衣摆,五指抓肉,来回揉捏底裤下那团膨胀炙热的鼓起。
忽地,面前的男人猛地直起身子,手臂一伸,一扬!
头顶黑影一闪而过,美人心颤颤,回头看去,许三公子手里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