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磊几步上前想去扶她, 她却突然“噗”地一下,呕出一口血来!
“母亲。”任磊赶紧上前, 同时将骨灰盒递到一旁免得母亲再受刺激。
母亲用力地抓住他的手,面上都是灰败和愧疚:“儿呀!我的儿呀!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你爹也……你可怎么受得住……”
任磊心中顿时生出不详的预感来,事实上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家里也出事了!
他环顾四周, 很快发现了不对:“锦瑟呢?为什么锦瑟不在?”
“啊——”任老夫人又呕了一口血, “娘没有保护好她,我……”
任磊当机立断地点了任老夫人的睡穴,将她交给府里的丫鬟,而后转向众人:“出了什么事?”
林丹慧心如刀绞地靠在柱子上,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嗒”的一声。林丹慧睁开眼睛, 看见一颗衣扣落在地上。
抬首,空荡荡的房间里,任磊正在穿衣。他的眼睛定定地望向前方,连自己扯掉了衣襟上的衣扣都没有察觉到。
衣服扣不上了,他干脆扯掉了身上的衣服。外衣之下,他的腰上缠着一把柔韧的软剑。
他重新将外衣穿好,别上挂着金玉的厚重腰带,转身出门。
门外一个太监正在等着他:“任少将军,庆功宴很快就要开始,皇上特地让老奴来迎,可见对少将军十分重视。”
“多谢。”任磊应了声,跟在了太监身后。
两人很快进了宫门,朝举宴的宫殿走去。正走着,任磊突然驻步:“洪公公,我想去小解。”
洪公公默了片刻,好脾气地回他:“少将军这边请,老奴带你去茅房。”
宫里的茅房偏僻,两人身旁渐渐地没有人影。
“少将军……”洪公公转头,竟是不见了任磊!
他往前追了几步,却突然被人掩住口鼻,按在了暗处。
任磊冷冷地看向他:“那日,是你带锦瑟入的宫?”
洪公公瞪大了眼睛,刚要挣扎,任磊已经一把扯掉他手中的拂尘,使力掰断,然后将断掉的拂尘把柄刺进了他的身体。
他闷哼一声,却被掩住口鼻,不能呼唤。
“你带她去了哪里?”任磊又问。
拂尘还在身体里转动,洪公公疼得连连点头。
任磊的手压在他的脖子上:“立刻带我过去。”
那日引秦锦瑟进宫,走的也是僻静的小路。洪公公被任磊一路拎着,很快来到秦锦瑟死去的阁楼前。
洪公公捂着肚子上的伤,疼得泪眼涟涟:“是她自己从上面跳下来的,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任磊转头看他,放在他脖子上的手重重一拧。洪公公的身体软了下去,他顺手一抛,将他的尸体扔进了花丛。
纵身跃上阁楼,他在屋檐的一角停了下来。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可是他的视力太好,看见了屋檐一角上,挂着一块碎玉。碎玉上烫了金字,正是他送给秦锦瑟的那块。
他将碎玉拿起来,双手控制不住地抖。玉牌上沾了血,锦瑟的血。
许久许久,他将碎玉放进怀里,跃下阁楼。
宫里的宴会还在继续,一派歌舞升平中,皇帝高坐大殿。
任磊走进大殿。高高在上的皇帝看见他,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压了下去。
任磊走到殿中,跪下请罪:“微臣来迟,还请皇上治罪。”
“无妨无妨。”皇帝松了口气,笑着回他,“少将军还要处理任老将军的丧事,朕能理解。”
皇帝说完,又补了一句,“任家一门忠烈,少将军又履立战功,朕决定破格册封少将军为平定候,不知少将军可满意?”
“谢主隆恩。”任磊磕头谢罪,而后从怀里拿出一份卷轴,“这是突厥的降书,臣请亲自交给我皇。”
皇帝见他全盘受了官职,放心地朝他摆摆手。
任磊起身,朝皇帝走去。几步开外,他再度跪下,将降书高举过头。
皇帝笑了笑,起身去拿卷轴。
就在他的手碰到卷轴的的同时,任磊迅速抽出了腰间软剑,毫不犹豫地地刺进了皇帝的身体!
异变突起,歌舞骤停!
护卫一拥而上,将任磊团团围住!包围圈中,任磊一手制住皇帝,一手握住刺入皇帝身体的软剑。
皇帝还未咽气,惊惶地睁着眼睛看向众臣:“救我……”
一位大臣立刻跳了出来:“任磊!弑君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快放开皇上,或许可以保你族人性命!”
“呵。”任磊冷笑一声,乌黑如墨的双眸被升腾的杀气占满,“那我就先诛他九族!”
长剑在那一刻穿出皇帝的身体,他重重地落在地上,瞬间没有呼吸。
护卫的侍卫冲上来,数支长矛同时刺进任磊的身体。可任磊还在笑,他像感觉不到疼一般,将其中一支刺入身体的长矛生生拨出,然后将长矛奋力一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