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自己便没有什么好阻拦的了。
陈二牛肯定地对师父说:“师父,我一定活着回来。所以你们就安稳地当你们的翰林吧。”圣人特批他的师父和徒弟当翰林不过是要安他的心。
“去吧。”蒋明遥缓缓放开了扒着马车的手,原来徒弟早已下定决心。
护卫一抽马鞭马车快速行驶。
陈二牛拿起那把圣人赐下的尚方宝剑,脸上尽是寒意。
赵家和顾之远应该也行动了。
五日后。
李娘子一行人被赵梓桉‘请’到赵家时还是蒙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蒋文菡忍不住问道,蒋阿爷只是拉了一把蒋文菡,让他不要那么激动。
赵梓桉还是那温文有礼的老样子。
“陈侯爷胸有大志,小七你过来。”赵梓桉摆了摆手,有个小厮托着一个小托盘上来。
“几位看,这左手边是南河镇盐铺里卖的盐,而这是陈侯爷给我们的盐。”
只见那左手边的盐有些粗粝,里面还掺杂着一些黄色,以蒋文菡的眼光,不尝都知道这盐应该是发苦的,而另一边的盐雪白细腻,便是蒋府上用的盐都要比其差上一些。
“你让我们看这个作甚?”三丫出声问,她很是着急,兄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怎么能让她安心听下去。
蒋文菡悄悄抓住三丫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她别着急。
三丫紧紧握紧蒋文菡的手,就像是握住救命稻草。
“这盐是由官府督办,各个地方官管辖下的盐场所出,这么一小堆便要一百文,而右手边是陈侯爷希望我们朝廷以后卖的盐,价钱嘛,这么多也就五十文。”
“这不可能!”蒋阿爷倒是先出声了,他做了多年行商眼光独到,一看那盐的品质的就知道是中上品。
“蒋阿爷,二牛觉得可能,他为了今天准备许久了,不仅仅是我们赵家。”赵梓桉收起了自己那副慢悠悠的神情,当年陈二牛游学途径南河镇的时候并没有回来,倒是自己的爹亲自去见了他。
当年赵梓桉就疑惑,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现在他才知道。
“几位都是二牛心中之人,只请你们安心待在赵家!我才能不负侯爷所托。”赵梓桉郑重地想着大堂中的几人行礼。
嘈杂的人群顿时一静。
“我只想知道,我儿子会不会有事。”李娘子抱着小鱼挤上前单手将赵梓桉扶起。
赵梓桉看向远处缓缓说:“二牛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蒋兄的弟子,文武双全担忧他们还不如担忧咱们。”
同样在今日才得到消息的顾之远组织了府兵奇袭顾家本家。
顾之远对着卓县令说。
卓县令先前并不知情,他多年来只是个县令,还是小士族出身,他怎么敢和顾家叫板,更何况以后他们还要对付崔家!可他的儿子是陈二牛的徒弟,顾之远跟他痛陈利害之后他根本没有退路。
与其两边不是人,还不如搏一把成为新贵。
哪怕这新贵不再是狼,只能当猪他也认了!
林州分明为产盐之地,银钱却全进了顾家等豪族世家。
顾之远这些年一路做到了林州刺史,其中自然有他能力不错,还有丈人一家的支持,但更不能忽略的是他和陈二牛的关系,卓县令没有退路,他更是没有,顾之远从来就是个聪明人,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自己多年的好友。
顾家人的刀除去顾家人,不仅能消除他多年的怨恨,而且自己还能取林州嫡支代之。
多有意思的安排啊!
陈二牛此人简直令人惊寒。
感觉到胆寒的不仅只有顾之远,二皇子也就是远化居士穿着一身铠甲,看向手中的□□。
“殿下,太子殿下让殿下在这里试着建盐场,是极好的事,但为了以后便于除去南边士族的力量,还有件事要托付殿下。”
“什么?”
“请殿下,在盐政改革的消息传出后,暗暗透露出现在盐场的位置。”
“这是皇兄和父皇的意思?”
“这是臣的意思。”
“你的意思。”
“是,是臣提出的建议,太子和圣人只是被说服了,此事成后,二皇子再想要四处晃荡便有了借口,便是圣人也会怜惜殿下的。”
“你肯定本王会答应?”
“会的,殿下的书臣都看过,殿下心中也有江山社稷,只是殿下心中更信服太子,为了殿下的兄长,为了昭朝江山,殿下会愿意的。”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不过我这盐场暴露了,你们北方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吗?一旦开始便不能结束,南方士族控制盐不是一日半日,只要他们不再卖盐,就要从北方输送。”
“这殿下你只管放心,我的师兄和师父手中的行商做了那么多年,私下门路不说,各地官吏我也会先打探好。”
“你倒是沉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