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泠汐,出生于宇宙最为混乱的时期。
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即使我出生便有了记忆。
我的身边只有钥儿和师傅,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只是他让我们叫他师傅,反正我们无父无母便也不在意这些,再说,他对我们是真的很好。
师傅告诉我们,我和钥儿是高贵的天灵一族,
“为什么叫天灵”我很好奇。
师傅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天灵的意思是天道所创造的精灵,你们才是这个宇宙真正的王者!你们不死不灭,拥有着其他精灵没有的能力天赋,只要不是无可逆转的天道规则,在繁衍下一代之前,你们永远不会死亡!”
说实话,我并不理解这些话的意思,却还是在师傅的目光中迟疑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那时我的心中感觉无所谓,什么天生的王者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在那时这个让无数精灵眼红的身份在我的眼里还不如一个新鲜的果子来的重要。
其实,相比较自己的生命无边,我更想让师傅生命无边,可师傅摇了摇头,告诉我们,他并不是天灵一族的,他,只是一个受过天灵一族的恩惠,只是我们现在的守护者罢了。
我和钥儿噘着嘴,不满的接受现实,只是心中一直不曾在意自己的身份。
只是,我们不在意不代表其他精灵也不在意,宇宙中天生的王者,天道的孩子这是个多么让人嫉妒与肆惮的身份,在很多精灵的眼里,只要没了我们,就有他们称霸宇宙的那一天,而我们就是他们最大的阻力,最大的威胁。
师傅死了,为了保护我们,直到最后的一刻师傅选择了将我们藏了起来,我和钥儿就那样看着他被那些精灵一点点折磨而死。
脸上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我们的眼睛红红的,眼眸中早已不见当初的天真,我们恨,是的,是恨。
可是,即使是那么的恨,我还是没有出去,说我胆小也好,说我无情也罢,我只是知道即使我们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师傅,而我们也再也没有替师傅报仇的机会。
我们还太弱,虽生命无边,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我们若是被封印,那一切就都没有了机会。
我的手紧紧的抓住钥儿,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在场的每一个精灵,无论是那些追杀我们的,还是那些袖手旁观的,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此仇必报!
等到所有的精灵都走了,我们才出来,触摸着师傅那已经冰冷下来的身体,我们的心也都冷了下来。
呵,这个世界,这个宇宙……
钥儿病了,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自小被师傅照顾的我们的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我想找精灵帮忙,却在发现第一个精灵看向我们的目光中那凶残贪婪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会帮我们,没有精灵会帮我们,相反,他们只会暴露我们,甚至是杀了我们。
我第一次杀精灵,他的血很烫,黏黏的,有一股血液中独有的腥甜,血喷在我的身上,不知是因为太恨还是因为骨子里的弑杀,我竟感到了一种快感。
我自己找到草药治好了钥儿的病,其实无所谓,我们是天灵一族,是不会死的。
这之后,我们用自己微薄的能量离开了这片星系。
百年,百余年中我们隐姓埋名却仍逃不过被追杀的命运,而这一切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只是因为我们的身份。
很嘲讽,不是吗
为了活下去,我们不再像曾经那样软弱,带着无用的善良被欺负,为了一顿饭,我们可以去偷,去抢,甚至是杀了他们,为了活下去,我们可以在危险来临时毫不犹豫的将身边的其他精灵推出去,即使我们刚刚还以姐妹相称,很无耻,很凶残,但我们活下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当我们王者归来的那一刻,报仇的时候也就算到了,我们没有傻傻的直接杀进去,毕竟我们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们了。
我们潜入那些部落,从高层杀起,一点一点直到将他们彻底屠族,无辜?确实他们中间有太多无辜的精灵,可是那又怎么样,当初的我们还不是一样的无辜,又有谁为了我们而手下留情。
一个又一个的部落被我们彻底屠杀,每一个我们去过的星球都好像被鲜血淋漓的剥开过一样,远远望去恐怖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而我们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是他们自找的。
我们的行为终究还是引起了宇宙的公愤,他们打着正义的旗号围堵我们,我和钥儿望着他们的眼中满是嘲讽,即便是最后我们那象征着精灵生命的能量核被打碎,我们眼眸中的嘲讽也没有褪去。
他们把我们随意的丢在那片陨石区便不再理睬,时间过去很久,久到精灵们快要忘记我们的时候,我和钥儿却是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我们对视了一眼,眼中还有着对那些笨蛋的嘲讽。
笨蛋都已经不足以描述他们,他们简直就是白痴,他们难道不知道天灵一族几乎是不灭的吗,感受着身体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