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将溺死在周饮玉的疼宠里(师尊,咬咬)
白玉凭栏外的广阔云海变成了金色的波浪,绵延着向远方而去。寝殿里静得很,夕阳的斜辉铺洒进来映了满殿的碎光。
被折腾了一天的小人儿此刻正窝在软塌里熟睡着,或许是做了什么好梦,两只胖乎乎的脚丫扑腾了两下,还在吧唧着小嘴巴。
寝殿里的一对新人一坐一立,四周青白的帷幔变成了大红的轻纱,随风轻舞。
段九卿端坐在床边,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缀满流苏的红盖头,被一支喜秤慢慢挑开。
他有些紧张,双手不受控制地紧抓着身下的喜袍,呼吸有些凌乱。流苏噼里啪啦撞在一起叮当作响,搅得他心慌。
红盖头被挑开,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放大。他抬起眼,就看到周饮玉也着了一身大红的喜袍,白色的玉冠束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俊美无比。
那一双微弯的凤眸里,正毫无掩藏地释放着爱意。
他曾经无比妒恨、又无比痛苦的爱意……
桃花眼轻轻眨了一下,寝殿里红色的喜绸刺痛了他的眼睛。
段九卿仰着脸看着眼前人,露出了一个无比可怜的表情。
周饮玉把手里的喜秤和红盖头往床边一扔,向前走了一步,温热的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抚摸着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
“怎么了?不喜欢?”
周饮玉低头看着他,声音很轻。
段九卿眼里的泪意再也止不住,从鼻腔里哽出明显的哭腔环住了他的腰。
周饮玉永远可以给他无限的耐心,只是抱着他的头静静地安抚他,任他埋在自己怀中发泄。
从奎不渡给他临时找来这个红盖头的那一刻,他才敢真的相信师尊娶的是自己。
他从秘境里看到的画面,折磨了他多久,他已经记不清了。无数个夜里,那画面侵袭入梦,让他痛不欲生。就连周饮玉后来有孕乃至生下他的孩子,他还是不敢相信。
魔宫里有一间周饮玉从不知晓其存在的密室,满墙的血痕和裂纹,还有碎断的铁链,都在无声昭示着它的主人曾在这里度过的无数个痛苦瞬间……
许久之后,夕阳的碎光都消散了,灵灯亮起朦胧的烛光,映得人影影绰绰。
段九卿在周饮玉怀里蹭了两下,沾掉了睫毛上痒挠的泪珠。他贴着周饮玉的身体扭头看着床上的喜秤和红盖头,缓缓出声:
“师尊,你还记得万灵秘境吗?”他似乎并不是真的在问周饮玉,兀自说着,“我在其中一间石室里,看到了你成亲。这里就跟现在一样,挂满了红绸。你和刚才一样,笑得很温柔。”
周饮玉还在抚弄他的手突然顿住了,他跟着段九卿的目光看过去。只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段九卿从前为什么几次三番地问自己会不会娶亲。
他每次说不会,但段九卿根本不信。
是因为他看到过,但他没看到那是他自己……
周饮玉的凤眸阖了一下,手上继续着抚弄的动作,轻声道:“我们结契了,小九。从来都只有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还需要我给你怎样的保证,你才能信了我不会再抛弃你?我对你从不食言。”顿了一下,周饮玉继续道,“或者,我们也可以再要个孩子。”
段九卿似乎还没有从悲伤中彻底走出,无意识地撇着唇角,仰着脸无声望着他的恋侣。
周饮玉的温柔撞进了他的眼睛,酥麻了他的全身。他看了半晌,突然可怜巴巴道:“师尊,你会疼我一辈子吗?”
他的鼻梁被轻轻刮了一下,脸上有点痒,眼睛也有点痒。他看见他的恋侣笑了一下,摸着他的脸轻声道:“会的,会永远疼你。你在我身边一日,我便疼你一日。这样可以吗?”
他即将溺死在周饮玉的疼宠里……
突然拽着他的衣服,小声道:“师尊,咬咬。”
他说完,自己也有点害羞,却依旧执着地拽着周饮玉的喜袍仰视着他。
周饮玉瞧着他这会儿应该是彻底好了,又开始满脑子欢爱的事,心中不自觉也松了一口气。
敌不过他这种无辜又可怜的目光,周饮玉拖着他的背和头把他压倒在了大红的龙凤衾被上。紧接着覆身而上衔住了他的薄唇,探进了他的口腔,缠绕着他的舌头轻柔地嗦弄。
段九卿躺在他身下跟只害羞的小猫一样,耳朵通红。
周饮玉一边亲抚着他,一边动手解了他的喜袍。紧接着,细密的亲吻落到了那一片麦色的脖颈上。
“嗯——”
段九卿享受地闭着眼,使劲高抬起下巴露出自己全部脆弱的脖颈。
这种危险又刺激的亲吻,让他如求助一般揪紧了周饮玉的衣领。热烫的舌头慢慢舔过他的喉结,段九卿的后腰立马生起一股酥麻,浑身燥热难耐。
喉结被一下下舔着,段九卿的呼吸逐渐凌乱起来。周饮玉听着耳畔细弱的呻吟,眸色沉了一下张口咬住了喉结。
“嗯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