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前夕并不平静,晨间赤霞烧红了半边天,浓绯的颜色镀的窗畔繁茂花枝金红似要燃着,嘉鱼怔怔看着出神,心中总是萦绕着一种悚然的不安和惧怕。
至午后,天际已是乌云滚涌,眼看是暴雨将临之兆,空气里都是夏日比闷的窒息。
“我今日就要去见他,必须去!”她很少这般焦灼慌张,好几日不理会萧明铖,此刻再向他开口已是有了哀求的意味。
天色骤暗,偌大的寝殿里光线也不明,宫人才点亮的灯台烛火熠熠,萧明铖就坐在跃动的光影下,藏青色的广袖深衣上游龙翻云海,日渐成熟的身躯高壮了不少,连带着多了嘉鱼都不曾发现的凛然霸气,暗释着危险和张狂。
“小鱼,我说过只能明日才可以去。”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到底是狠不下心拒绝她,她以死相比要见心爱的男人,他也只能忍恨应下。这也是他卑劣之处,就是要她亲眼看着那男人身着喜服与别的女人成礼。
嘉鱼摇头,她也说不清在慌怕个什么,事已至此,她根本不在乎魏少艳娶萧妙安,就算他们成了夫妻也无法阻止她爱他,他说过要带她去西地,这些人和事都不能改变他们。
她直接跑了出去,大雨也在一瞬倾盆,她死寂多时的心在这一刻跳的怦然,似乎只有再见到他,一切才能安定。可猗兰宫早非昔日,到处都是宫人兵士,只是萧明铖一声令下,她连院中都出不去。
“让我去!让我去见他!哥哥、哥哥!”
一身湿透的她被萧明铖铁青着脸强制抱回了寝殿去,嘉鱼控制不住的抓咬他,窒闷的怪异空气中立时多了鲜血的味道,他却恍若不觉,Y冷的双眸只发狠的看着她,再不是往日那样的温柔了。
“小鱼别比疯哥哥,这对你没好处。”
他从来都是个能忍的,冷宫十年偷生,多少辱骂和殴打他都一一忍受下了,理智和心性变态的强硬,唯独嘉鱼,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濒临失控,x中的嗜血猛兽即将挣脱铁链的束缚,他都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着少女珍珠润泽沁水沾露的粉白脖颈,因为急切挣扎,薄薄的雪肌下是清晰可见的青脉,娇嫩的似乎只要咬一口,就能尝到香甜的血汁。sèγūsんū.?oм(seyushu.)
毫不怀疑,若有朝一日她比疯了他,他一定会咬断这处的。
嘉鱼被他死死按在象牙柄的美人榻上许久才安静下来,满心都只是一个魏少艳,她却连走出猗兰宫去见他都不得。望着萧明铖Y鸷的眼,嘉鱼蹙着眉哭了起来,剔透的清光像是春雾般朦胧了美丽的眸,连唤出口的声音都软糯糯的勾人心魂。
“哥哥,我只是想见他,你说过什么都答应我的,不要明日,就今天去……求求你带我去,好不好?”
这世间没有人能抗拒这般的她,萧明铖如是受了蛊惑般,目中的凶狠渐渐退去,只将娇弱的她抱在怀里爱怜吻着落下的泪,低声道:“好,不过小鱼弄湿了自己,得换身衣裙,再喝些散寒的汤,哥哥就带你去,乖。”
嘉鱼有一瞬间的欣喜,泪眼迷蒙的攀在萧明铖的肩头,看着他被挠破的侧脸还淌着血,未有半分心疼,顺着他的话乖巧点头。
可是,她变了,懂得利用自己来让哥哥心软,而那被她蛊骗的人却从始至终不是好相与的,他比她骗的更高明。
她换了新衣裙,甚至梳了妆,满心雀跃等着去见魏少艳,却偏偏疏漏了那一碗散寒的汤,萧明铖只给她喂了三勺,她便浑身发软倒在了椅间。
药加的太重了,起效自然快,剩下的大半碗被萧明铖随手丢在了地上,琉璃破碎的声音被大雨盖过。再度俯身抱起嘉鱼,华美的裙纱落了满臂,直到将她放在了床上,萧明铖脸上才有了沉冷的笑。
“我改主意了,小鱼今天不能去见他,明天也不能,往后都不能。”这是她企图骗他的惩罚。
这张大床是嘉鱼睡了十来年的,无数个夜晚她都和哥哥睡在这上面,也是在这里,他将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曾经的满心欢喜和憧憬,都在这一年巨变无存,特别是这一刻,她恨极了他。
她抗拒着不肯昏睡过去,迷离氲染着水雾的瞳都弱弱的像只受惊的小兽,萧明铖低头去吻,从额前到唇畔,每一处都细细的轻啄着,胸腔里快被猛兽撕裂的痛已经癫狂了。
他好不容易夺回了她,再不能放她走了。
“一百多日了,小鱼却连手指都不允哥哥碰一下,就这般厌恶我吗?若是有的选,哥哥也不会把你送给别人,可恨我别无他选,不过无妨,碰过你的人我都会杀掉,你永远都只是哥哥的。”
抽开她衣襟上的珍珠系带,他幽邃的眼神都凶残了起来,骨节分明的长指摸着她兜衣间圆润隆起雪团,最后又按在了她心中处。同样的位置,他还在为她而痛,她却已经让别的男人填满了这里。
“记住,这里也只能是我的。”
雨声雷鸣已是嘈杂震耳,在萧明铖覆压下来时,嘉鱼依稀听见了外面喧哗的人声,好似有人在叫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