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司掌外交的神君出自扬州唐家。
唐家在扬州是大族,是百年世家,传闻富可敌国。
唐家雄性无论主家还是旁支,都不做侧夫,雌性不出嫁,只娶夫,生的孩子自然也随“唐”姓。
只除了上任神君,做了兽皇的侧夫。
但虽是侧夫,却也是神君,和普通人家的侧夫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这是荣耀。
唐家因曾经出过一位神君,一跃跻身顶级世族。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家族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唐家如今的家主名叫唐云深,官职不高,从三品海运使,但在扬州这靠海的地界上,唐大人可谓只手遮天,说一句土皇帝都不为过。
海运使权利滔天,河面上、出海的船只、货物,全都要得了海运司的许可,每年进出关税不知凡几,若不小心得罪了海运司的人,那就是直接扣押了你的船,有些海商全副身家都在船上,没了船,等于倾家荡产。
即使当年圣兽帝国最乱最黑暗的时期,唐家也从未被影响过,只是约束族中子弟隐忍低调,唐家还暗中花过不少钱收买大量流民,虽是买做了奴隶,但也变相使得了流民活了下来。
青龙宫。
奕瑾靠在谢孟章怀里,拿着沈意檀让人送来的唐家的资料,颇有些兴味。
“这唐家……很有些意思嘛。”
这也就是在扬州了,天高皇帝远,没人管,要是在京城,旁的世族不会眼睁睁看着唐家发展成这样的。
谢孟章没说话,一手揽着奕瑾的腰,低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亲。
“有喜欢的吗?”
奕瑾失笑道:“这才哪到哪啊?人都没见着,什么性子能力怎么样都不知道,让我怎么选?”
新的神君要在唐家选的圣旨下了,要唐家把适龄的未婚雄性送到宫里来让陛下瞧瞧。
人自是没这么快送来的,于是锦衣卫那边就先去探查了一番,大致拟了个名单,还配了画像,送到奕瑾这儿来,好让奕瑾提前看看。
画像都挺细致,画功也好,旁边写了这些少年们的姓名年纪,生父生父出自于唐家的哪一脉等等。
拢共有二十多个少年。
不过嘛,到底只是画像,那和真人是不能比的。
奕瑾伸手翻了翻画像,不由道:“这唐家还真是出美人呢,就没一个丑的。”
谢孟章心不在焉地摸上奕瑾的小腹,低头亲他耳朵,“丑的不会被选上。”
奕瑾恍然,“啊?是这样吗?”
随即又反应过来,确实是,有资格进宫被挑选的,长相那肯定得是在八十分以上了,八十分以下的,不出意外根本不会出现在名单里。
“陛下。”
谢孟章唤了一声。
奕瑾:“嗯?唔……”
谢孟章吻住奕瑾的唇,逐渐加深这个吻,奕瑾被这男人撩得迷失在这个吻里,谢孟章的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抚弄他胸前的小红豆,摸他小腹,衣服很快被弄乱,奕瑾禁不住呻吟起来,软绵绵倒在谢孟章怀里。
谢孟章的眸色渐深,抬手将书案上的画像扫到地上,掐了奕瑾的腰把人放上去,扣住他的后颈又压上去深吻,奕瑾被吻到腿软,那儿也湿了,谢孟章没费什么功夫就挺进去,是两根一起。
奕瑾喘息着如藤蔓般攀附在谢孟章身上,宫人早就识趣地悄声退出去。
唐家少年们的画像散落了一地。
扬州,唐家。
议事堂里,唐家几位说得上话的当家人都在。
大家来这儿商议的,自然也是陛下要从他们家选神君的事儿。
唐云深坐在家主位,直接发话道:“各家有适龄的,都送过来,长得好或者不好的,不管你们私下有什么糟污事儿,一个也不准漏!别以为锦衣卫是摆着好看的!”
“圣旨说了,神君必然出自咱们家,到时候不管陛下挑中了谁家的,这荣耀,都是属于唐家,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别出幺蛾子。”
“前面那位邢大人你们也都知道,再往前还有白虎君,这俩位神君能上位,就说明陛下不是看中出身和相貌的性子,选谁都不好说,等孩子们去了京里,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唐云深声音一沉,威严地扫过在坐众人,警告道:“没有适龄孩子的旁支,也别起什么心思拿别姓的孩子来充数,只能是姓唐的!若被我发现有人作假,就从族谱中除名!”
唐云深的警告不是空穴来风。
虽说神君无论怎样都会从唐家选,的确一荣俱荣,可都是姓唐的,这个“唐”字,也是有区别的,具体出自于哪一家的“唐”,那这一家得到的荣耀必定不同。
谁没有点儿私心呢?
更何况还是唐家这种庞大又关系错综复杂的大族。
各家的当家人都应下了,各自回去准备不提。
等人散了,唐云深回了主院夫人那里。
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