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鹰

    心跳得很厉害，几乎令她站立不稳。

    不过，平时的安静是不想回应，而这次……反正是最后一次了，让她多唠叨一会也无妨。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你就已经长这么高了。”基裘抚摸默尔丝的头，唠叨着老一套的感慨，“以前你小小的，经常坐在我怀里，让我给你梳头发……”

    无论做什么事情，关键是迈出第一步，之后就很简单了。

    基裘垂下双手，说话轻声细语，唯恐触怒对方，仿佛十分软弱无力，无处可依。

    对，默尔丝完成这项奇观之后，还蛮自豪的。

稽直接飞到了悬赏都市安多奇拔，然后把集卡书里的卡片交给糜稽。

    关上房门，默尔丝在自己房间放置需要留在枯枯戮山的东西，游戏背包又轻了很多，就像她的心情。

    钱，到处都是钱。

    手心在冒汗，她无法分清此刻是激动，还是紧张。

    默尔丝安静地听她唠叨，就和平时一样。

    “你慢慢玩吧。我先回家了。”不等糜稽回应，默尔丝用卡片离开了游戏。

    走出去。

    毕竟受过揍敌客的严格训练，管家只呆愣了两三秒，就重新动了起来，开始小心翼翼往房间内走。

    传送回游戏机所在之处，默尔丝扫了眼电脑屏幕上显示的“now  pyg”字样，走出房间。

    默尔丝的脚步轻快，越来越快，她开始奔跑。

    默尔丝想在远离枯枯戮山的野外放生新奥尔良，让新奥尔良再也不用听从任何主人的命令，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鹰。

    层层迭迭，无法计数的纸钞在这里似乎只是普通的砖头，被用来砌成墙壁，一直砌到了天花板，面积一百多平的房间只剩下一条弯折的狭窄通道。

    “默尔丝……默尔……”即将被默尔丝完全抛弃的旧妈妈基裘正在叫她。

    断舍离。把不必需、不合适、过时的东西统统断绝、舍弃，并切断对它们的眷恋，在那之后才能过简单清爽的生活，让人生变得更加美好。

    跑出走廊尽头，跑出揍敌客主宅，她踩在草地上，风温柔地托起她蓬松的银白色长卷发，就像托起一片云。

    要留下的东西都在房间里放好了。

    默尔丝点了下头，基裘如蒙大赦地展开笑颜，一只手搂住默尔丝的腰部，另一只手托着默尔丝的脑后，将默尔丝紧紧拥入怀中。

    带着一丝怜悯，默尔丝停下脚步。

    这就是……这就是默尔丝沾到的气味来源啊。这孩子在房间里花了那么长时间，原来在做这种事。基裘终于明白了。

    阳光很好，空气清新。

    基裘提着厚重的洋装裙摆，终于追上了默尔丝。

    拉开那扇门。

    “不用紧张。”默尔丝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默尔丝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回枯枯戮山之前，默尔丝彻底整理了游戏背包，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是美好的一天。

    另一边，收到基裘指令的管家推开默尔丝房间的门，在门内的景象映入眼帘时，瞪大眼睛，呆住了。

    “不用紧张。”默尔丝轻声宽慰自己。

    如今，默尔丝的游戏背包里只剩下99个[锚点]，一部手机，一包纸巾，一条手帕，一千万戒尼的现金，十份特殊料理，十瓶水，两套衣物，以及[新奥尔良]。

    这种心跳的感觉就像小说里描绘的热恋，那是她两辈子加起来都很难体会的强烈情感。

    默尔丝松开手，后背靠着门，滑坐到地上。

    她发现自己在颤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一无是处，无比胆怯的自己。

    不行，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而且，还会有更美好的。

    去ngl，去找那只奇美拉女王蚁，去献上自己的血肉，去用“死亡”换取“新生”。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除非成为超越人类的存在。

    “默尔，为什么跑那么快，差点追不上你。”基裘宽檐帽上的华丽装饰都有些乱了，“工作很忙吗？坐下来喝杯茶的时间也没有吗？默尔，默尔，我很久没见你了。我很想你。多陪我一会好不好？十分钟，五分钟，哪怕三分钟也好……默尔。”

    见默尔丝没有特别的反应，基裘试探地问：“我可以抱抱你吗，默尔？”

    对，默尔丝需要新的妈妈，一个可以让她以更好的姿态重新诞生的妈妈，即使那个妈妈并非人类也没关系。

    通过电子眼，基裘可以看到那位管家面前的景象。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热气球，抛下去的重物越多，自己就飘浮得越高。

    “不用紧张。”默尔丝抱住自己的肩膀。

    走出去。

    然后，默尔丝习惯性地换了衣服，也洗了手，只是没想到基裘在拥抱默尔丝时，闻到了残留在默尔丝发间的纸钞味。再加上，基裘看到默尔丝在房间里待得太久，预感般地感到心慌，于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