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不把这些当回事,以为陪她多说些话就会好起来,后来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她有了自杀倾向,开始去厨房寻刀,半夜里哭着打自己,周漠睿对她太凶,她一声不吭,这反而让他觉得恐惧。
她反复想自杀,孩子也折腾出早产,送到医院,只能进行剖腹。
周漠睿知道这个孩子生出来会有问题,他做足了心理准备,令他唯一的担忧是尤安在生透散子后,抑郁非但没有改善,反而愈加严重。
在医院修养的时日,周尤安常常寻死,换到特殊病房,门窗加固,她拿头往墙上撞,周漠睿不敢离开她身边,她坐在床上发呆,总是焦虑握住她的手放在额头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药也吃了,针也打了,病就是不好,反复三个月的病情要把他折磨疯了。
周漠睿把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孩子抱出来给她看,谁知她看到后反应更是激烈,又叫又哭,像是看到瘟神,大骂着他是个怪物。
“好好好,不要孩子!我们不看孩子了,不看了不看了。”周漠睿赶紧将孩子给了护士,把她抱在怀里,这些月他急出白发,不显老的他,却在一夜之间沧桑了许多。
“我到底该怎么办,尤安,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别寻死,哪怕我跪下来求你。”
“早知道就不要这个孩子了,我不该要他,对不起,对不起。”
惊魂未定的周尤安念着让他滚,她神志不清的重复,嘴里一刻不停歇在念叨,周漠睿捧住她的脸,焦急道:“我要是滚你就好了吗?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你想去哪我带你去,想要回你外婆家吗?还是想上学?”
她表情有了动容,周漠睿疑虑重复:“上学?”
果不其然,尤安眼神变了,似乎回忆着,上学是要做什么。
周漠睿看到了希望,狠下心,决定不再关着她。
重新入学的一月,周漠睿像个人形监控,盯着周尤安,还不敢让尤安发现,他太害怕她还会像之前那样逃跑,即便她打算把他强奸的事情说出去,也比逃离他身边要好。
周漠睿有了堵上一切的决心,只要尤安不跑,哪怕他做什么都可以,她不喜欢他们的孩子,那他就偷偷养着,不让她再看到。
心理医生建议他,多给尤安自由,哪怕是去偷偷监视,也有被看到的风险,到时她病情加重也说不准。
这天周五,本该到了接尤安放学的时间,周漠睿犹豫了,以往这个时候,他中午就在学校里等着了,怕尤安逃跑,视线从没敢在她身上离开过。
可他此刻蹲在家里大门正对的方向,焦虑抓着头发,她想让尤安重新回到正常生活,又担心她再也不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漠睿一动不动,他听着声音,盖住自己的脸,不敢去看钟表,心里的擂鼓作响一团,因为紧张,他早已经腿软跪下,告哀乞怜,盼望着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尤安,尤安,尤安。
他无时无刻在念想,牵挂折磨精神崩溃,不知道此刻是几点,恐怕早过了放学时间,她说不定已经跑走,再也不可能回来。
“尤安,我求求你,我求你。”回来,快回来。
精神溃败的周漠睿,连听到开门声都迟疑了半秒。
周尤安打开家门,看到的是周漠睿跪在门前,泪流满面抬头望着她,哭的他越显沧桑,哪怕是激动也掩盖不住悲凉,此刻欣喜的哭泣,是绝境里开出发芽的根j。
“尤安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周漠睿连滚带爬扑向她,这样的凄凉,可能要折磨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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