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启,拜师后你有没有出过远门。”姚杏杏问。
阿启:“你想去哪里?师兄才把你找回来。”
姚杏杏觉得他似乎有点生气,他很维护白衣的涂山晋,也从未听他提起过黑衣的涂山晋。
“你就不关心二师兄的安危?”她不由好奇的问道,“他们都是你的师兄。”
“师兄不喜欢你提他。”阿启说完顿了下,“以后你也少来这里,师兄看了会不高兴。”
姚杏杏新奇的挑眉,白衣涂山晋还会生气,真是头一次听到,“我怎么没见他生过气。”
话音还未落,熟悉的脚步声传了来,阿启顺势转身看去,唤了声师兄。
姚杏杏抬头瞧着立在不远处的涂山晋,直白的问:“你会生气吗?”
白衣涂山晋面露不解,“我要生什么气。”
“我看阿启练剑,想下山去玩,以及,他不是你亲弟弟吗,你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涂山晋表情微顿,随后低头跟阿启说了句,“你先回去,我和你师姐有话要谈。”
闻言,阿启二话不说拿起剑就走,一个眼神都没给旁边的姚杏杏,等阿启走远,涂山晋才说:“弟弟的安危我当然关心,这几日未曾跟你说起他的情况,是以为经此一事后你心里厌憎他,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现在在哪里?”
“救你那日我不慎将他打成重伤,现如今应该躲在某处休养。”涂山晋道。
“他新婚之夜把我掳走,你不生气?”
见他顿了片刻,而后轻轻摇头,姚杏杏就愈发不懂了,为什么无论自己说什么,涂山晋永远是一副宽容温和的表情,圣父都没他脾气好吧。
“我跟他那个了,你也不介意?”姚杏杏较起了真,她不觉得真的有人能宽宏大量到这种程度。
涂山晋在旁边坐下来,眼中似有情绪涌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用着刺瞎姚杏杏双眼的圣父光辉说,“事情已经发生,怪谁也无用,只要你能平安回来,比一切都好。”
“en……”姚杏杏已经无话可说了。
沉Y半晌,她突然说,“那我们和离吧,我想去找他。”
沙漏已经过半,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一直浪费时间在他这个假货这里。
蓦然听到她说和离,对面的涂山晋愣了几愣,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见她神情不似作假,颤着眼睫垂眸,紧抿着唇半晌未语。
此时,姚杏杏不经意间注意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着,手背青筋毕露,全身都表现出极为克制忍耐的模样。
她端正身体,有预感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无法保持之前一样的温和,再如何好脾气的人,面对妻子要离婚找第三者时,基本的质问总会有的。
姚杏杏x有成竹的等待之际,忽然发现涂山晋身上诡异的出现缕缕黑气,若有若无的黑丝从他身上升起,在身后聚成一股黑烟,最后往未知的天边飘了去。
而随着黑气从涂山晋身体里分离,他压抑克制的表情逐渐恢复寻常,攥紧的拳头也松了开,虚虚握着。
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脾气,“杏杏,我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我们才成亲一个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说到这里,涂山晋的声音低哑起来,神色悲伤,而同时姚杏杏看见本来已经快飘完的黑气,又大量的从他身上窜出来。
随着产生的黑气越来越多,涂山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虚弱,整个身体好似都要变得透明。
姚杏杏不清楚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从他身体冒出的黑气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影响到整个幻境,她大脑急速运转,赶忙顺着他的话说:“那我再考虑一下,刚刚是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等她说完这句话,涂山晋身上的黑气飞快减少,短短几息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宛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涂山晋终于露出微笑,不含丁点责备的说:“下次可不准这般吓我。”
姚杏杏心不在焉的点头,猜测刚刚的黑气可能是什么,魔气?还是他的所有负面情绪?这些东西最后又都去了何处?
到了第二天,姚杏杏照常来看阿启练剑,等他休息的时候问他,“你说两个师兄哪个更厉害。”
她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说师兄,毕竟涂山晋说之前他把黑衣涂山晋打成重伤,但没想到阿启想了下,说的却是“二师兄。”
既然黑衣比白衣厉害,那白衣是如何把黑衣打伤的?
“不可能,师兄之前分明说他把二师兄打伤了。”姚杏杏反对他的话,“还是说你觉得师兄在说谎。”
阿启眉毛一竖,生气了,“师兄决不可能说谎!”
姚杏杏跟他大眼瞪小眼,“是你说的二师兄更厉害。”
阿启被问住了,鼓着腮帮子思索如何反驳她,可弱的打伤强的,显然不太可能。
“他们……有时是师兄更强,有时二师兄更厉害。”半晌,阿启憋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