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载霍扉婷和均子的出租车平缓地行驶着,曲歌近开着车默默跟在他们所坐的出租车后。
“猫儿抓糍粑。”均子往后车窗望去,看着跟着他们的曲歌近,说了这么一句话。
霍扉婷拿小镜子补着口红,没听懂均子这话的意思,抿了抿嘴,好让口红均匀分布,说道:“什么?”
“甩不掉。”
“什么甩不掉?”霍扉婷放下口红,发现自己脸上有些脱粉了,该补粉底了,于是从包里找出一块粉饼。
均子转过头,不看跟在车后的曲歌近了,说道:“猫儿抓糍粑,甩不掉。”
“为什么甩不掉?”
均子转眼见到霍扉婷补起了粉底,不想对她解释这么浅显易懂的话语,问道:“大晚上的,都要睡觉休息了,你擦口红抹粉底是给谁看?”
说完这句话,均子就点了点头,不用霍扉婷说,他自己反应过来了,明白了。
这还能给谁看,这明摆着就是给那块姓曲的糍粑看。
“婷婷,一开始你就跟他回家,事情不就简单了,还多此一举说要跟我回酒店睡,我成你们俩人的什么了?闹着很好玩?”
霍扉婷补好妆容,看着镜里漂亮的自己:“好玩啊,谁让他出差之前,莫名其妙不理我,不和我说话,我找他说话,他都懒得搭理我,那现在,他想我理他了,我也要使一使小脾气,他如果不来追我,不哄我了,我还觉得,是不是他不在乎我了。”
“你就是典型的皮贱肉痒。”均子叹了一口长气,“烂木头雕不出好木梳。”
霍扉婷屈腿跪在座椅上,往后看去,看曲歌近的车还牢牢地跟着,她嘴角上扬,憋不住笑。
均子问道:“我就纳闷了,他刚才都那样W蔑你了,你这么快就原谅他了?究竟要发生什么事,你才会不原谅他?”
“不知道,没发生的事情,我怎么知道,遇上了才知道。”霍扉婷坐下来,用手卷了卷头发。
曲歌近除了多疑敏感、爱吼、说话难听,他就没别的了,霍扉婷觉得这些都能接受,人不可能没有缺点,她自己也有缺点,她觉得她的缺点还多于曲歌近身上的缺点,曲歌近能接受她,那她也能包容曲歌近。
到大均子住的酒店,霍扉婷还没打开车门从出租车走下来,曲歌近就快速停好车,跑来拉开了车门,朝坐在车内的霍扉婷伸手:“跟我回家。”
“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霍扉婷把手背在身后,让均子开他那边的车门下车。
刚刚是谁在车上又是化妆,又是往后车窗频频望去?现在人家来请她下车回家了,她就表现出还在生气的样子。
均子算是明白了,霍扉婷就是说一套,做一套,一点儿都不敞亮。
均子不想陪霍扉婷玩了。
“婷婷,你都把我送我酒店门口,送到这里就够了,你就跟他回去。”
霍扉婷挽紧均子的手臂,非要跟均子回房间,曲歌近不敢大声呵斥霍扉婷,也不敢强行把她带走,就只能跟在她身边。
眼看霍扉婷和曲歌近都要跟着自己回房间,均子不知道自己倒了什么霉,要摊上这两人,说道:“我住的房间很小,就一个房间,一个卫生间,一张床,没有多余的空间,你俩要住酒店,你俩单独开一间,别和我挤一间。”
曲歌近没理均子,手去扒霍扉婷的手,试图想把霍扉婷的手从均子的手臂上扒下来:“跟我回家,我刚才冲动了,是我不对。”
霍扉婷就是不回去,不让曲歌近如愿,三人拉拉扯扯,进了均子住的酒店房间。
这应该不算是酒店,大概是商务宾馆那一类,比酒店还要低一个档次,房间没有很好。
曲歌近一进房间,看见室内简单狭小,想起均子进自己家,还看不起自己的房子,说些傲慢无礼的话,以为均子是住的环境有多好,看来也不过如此。
进门的左手边就是卫生间,向前走两步就可以看见房间里的床,唯一能坐人的地方就是空调下的木椅子。
霍扉婷走进去就坐在了木椅子上,曲歌近跟过去,蹲在她面前,劝说起她跟自己回家。
均子翻了一个白眼,拿上挂在空调下的洗脸帕,进了卫生间洗漱。
均子离开后,曲歌近拉着霍扉婷的手,才低声下气的向她道起了歉:“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回家后,看到你没在家,我把行李一放,我就来店里找你了,看到你和他那么亲密,我很难不多想,很难不生气,原谅我好不好。”
随着向霍扉婷道歉次数的增多,现在曲歌近道歉越来越熟练了。
在京城回洙城的火车上,坐在曲歌近对面的乘客是个做银饰首饰的手工匠人,曲歌近被她头上的银发簪吸引,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中年女人就从背包里拿出几对耳环,说着晦涩难懂的乡音,向曲歌近推销起来,让他买来送给女朋友。
价格不贵,一对耳环就几十元。
曲歌近就挑了一对小花形状的耳环买下。
在火车上随手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