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死寂,窗外传来远处湖边散步嬉戏的路人声音。
谁都没想到,霍扉婷会主动坦白她和别的男人睡了。
“我就是在十七岁那年,和钟洛婷睡过一次,此后,我就没有和钟洛婷睡过了,如果我和钟洛婷有睡过两次,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曲歌近发起毒誓。
这毒誓也没有让霍扉婷相信他。
“你宁愿诅咒自己,你都不承认这次和钟洛婷睡了。”霍扉婷心灰意冷,冷冷一笑,就往门边走。
曲歌近追上她,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们互相原谅对方一次,你认为我睡了别人,那你就那样认为,反正我没睡就是没睡,你和汪涧云的事,我不追究,我原谅你,我们互相扯平。”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是我瞎了眼,为了你这种人……”霍扉婷说着,感觉那流不出的眼泪突然就要冒出来了。
她甩开曲歌近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曲歌近还想去追,走了两步,曲瑞芗就喊住他:“哥,你疯了吗,她都当着你的面,亲口承认和别的男人睡了,你作为男人的尊严呢?你一定要让她这样瞧不起你吗?”
曲歌近停下脚步,转头怒视曲瑞芗。
如果没有曲瑞芗说霍扉婷和汪涧云吃饭搂抱的事,霍扉婷是不会把她和汪涧云的事说出来。
曲歌近比曲瑞芗知道的还多,他已经知道霍扉婷和汪涧云睡了的事,之所以没有讲出来,就是担心一说出来,霍扉婷会离开自己。
所以选择隐忍,所以昏了头求心理平衡,和庞心蝶睡了。
这事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提,曲歌近想留都留不住霍扉婷。
她认定他和别的女人睡了,那她和别的男人睡了的事,就成为一个炮弹,向曲歌近开了火。
曲歌近把错全怪在了曲瑞芗身上,他朝曲瑞芗走来,一拳打在了曲瑞芗的脸上:“混账东西!这里有你的什么事?就你话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都给说了。”
那一拳打的曲瑞芗牙齿都在疼,牙齿似乎都松了。
曲歌近拿曲瑞芗发起火,打起了曲瑞芗,没他说那些话,或许还能哄好霍扉婷。
游真和任大红两个人拼命拉曲歌近,都没能把曲歌近从曲瑞芗身上分开。
现在的曲歌近,杀了曲瑞芗的心都有了。
他认为如果不是曲瑞芗坏事,霍扉婷现在都被他哄进房间里了,而不是把霍扉婷气跑了。
任大红拉不开曲歌近,照这样打下去,想着万一打坏了曲瑞芗,她心疼。
任大红就跑进浴室,拿起空桶,放了半桶水,小跑着提了出来,拎着那半桶水就往曲歌近身上泼去。
“你放开他!你自己欺负走了姐姐,关他什么事!”
那半桶冷水泼上去,曲歌近冷得打了一个寒颤,曲瑞芗趁此从曲歌近手里逃脱,拉过任大红就逃走了。
曲歌近浑身湿透,连头发都在滴水,他失神倒退了两步,不知被脚边什么东西给绊了下,跌倒坐在了地上。
桌上的菜早冷了,饭吃到一半,人都走掉了。
游真从未看到曲歌近如此狼狈。
“曲总,起来回房间把湿衣服换下来,小心感冒了。”游真伸出手,想把曲歌近从地上扶起来。
双手触碰到他湿漉漉的衣服,他就没配合力气要站起来的意思。
“游真,你先离开一下,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游真懂他现在正是伤心,不愿意被人看到这脆弱狼狈,应了声好,关好门轻轻走了出去。
从霍扉婷嘴里亲口听到她和曲歌近分手了,均子以为他们又在闹别扭了,不肯相信。
他们这样小吵小闹提分手,均子在出国前就见识过几次了,没过两天,两人就会和好了。
“你该不会在一边补妆,一边又等着他来哄你吧?”
“没有,这次我是认真的,是真的分开。”霍扉婷正在前往火锅店的路上,在手机里对均子说道,“他去京城和钟洛婷上床,骗我说去河洲出差见客户,还把和钟洛婷用过的避孕套带了回来。”
均子震惊。
上床就上床了,还把用过的避孕套带回来,这未免太嚣张了吧。
可听到霍扉婷声音那么平静,都没有哭,情绪没有太激动,均子怀疑霍扉婷和自己是在开玩笑。
“你确定你们这次是真的分手了?”
“我确定。”
均子坐在店里,正和霍扉婷通话,他就看见霍扉婷走进了店内。
霍扉婷放下手机,说道:“我要把店盘出去,我不做了,我要回京城,我要找宁博把孩子还给我,他不把孩子还给我,我就把事情闹大。”
“我的姑奶奶哟,你在说什么气话,你去求宁博,把宁博求到心软,他可能会把孩子给你看一眼,你怎么还可能要得回孩子,那是宁家,你闹不大的。”均子从收银柜里走出来,拉着这个被刺激傻了的姑娘坐下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