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奢华的大厅里,繁复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一中年男人站在落地窗边,他身高八尺,戴着镜框的眸子中射出利刃般的寒光,似乎能洞彻人心,又带着几分威严,几分沧桑。
“老爷”
他瞥了眼恭敬的站在一侧的人,冷声道
“说”
了解了他想知道事后,男人挥挥手,示意那人离开之后自己走到二楼最里边紧闭的房门前。
他掏出钥匙,转动锁扣。
偌大的房间内没有开一盏灯,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隐约能看见高大的男人靠在窗前,在一片黑色的衬托下,他挺拔的身躯恍若天神一般让人不敢比视,可那周身的黑色气质,却像地狱走来的嗜血修罗。
“阿彧,想通了吗”
林彧依旧靠在那,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男人毫不生气又接着说道
“林齐朝把她带走了”
这句话说出口,才引来了林彧Y寒的视线,只听他冷冷的说
“你想怎么样”
男人侧身将钥匙扔给林彧,转身后停在门口,沉声道
“你知道该做什么。”
林彧攥紧手里的钥匙,眉间凝聚着冰雪,抿唇不再看离开的男人。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空中还坠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仿佛噩梦初醒,林幼卿猛的睁开眼,视线中持续了大约半分钟的模糊一片,周围是陌生的家具,陌生的气息。
“卿卿!”
她看向门口,那个至今还会出现在她梦中的女人正站在门口欣喜的望着她。
她没有回答,应该说,由于脑子里太乱,接受不了,导致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女人坐到床边,那陌生又熟悉的温度落在她的头顶,她轻轻揉了揉林幼卿的头发。
“你们…”林幼卿讷讷的问。
“我们没死”女人顿了顿,又说“卿卿,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是解释。”
“我们也是比不得已...”
“我说了我要听解释!”林幼卿目眦欲裂,尖声打断女人的话
“卿卿!”
苏惜委屈万分,过去对于她来说就是滔天的痛苦,她一分都不想去触碰。
还好林齐朝进门,及时给她解了为。
“卿卿,你不该这样跟你妈妈说话”
男人先是责怪她对待苏惜的态度,又替她解释道
“你妈妈有个哥哥,叫叶修,他身居高位,是个为大目的不择手段且扭曲变态的人。他罔顾人l对自己的亲妹妹生了肮脏心思。我们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不可能与他抗争,于是,我们逃了,隐姓埋名,逃到了这个城市。过去了大概一年我们以为从那之后便相安无事了,那时你哥哥也出生了。直到那年,林彧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叶修竟然找了过来说会带走他,你母亲才敢告诉我,是那年叶修强暴了她,林彧其实是叶修的儿子,从那之后他就跟叶修有了联系,我们让他走,他不肯,甚至威胁说,如果告诉你一切,就会让我们永远闭嘴,我们不想日后一直担惊受怕,所以就有了诈死逃走的事”
林幼卿听完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异常平静的说
“所以,你们骗了我八年”
苏惜委屈的哽咽道
“卿卿…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他和叶修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们的话林幼卿只选择相信一半,因为她了解那个男人。
她知道的记忆中林彧便没有得到过母爱,甚至经常看到母亲打骂他的情况。
她永远记得儿时林彧的房间是多么的冰冷压抑,只有一张深灰色的床和一个同色衣柜,其他什么都没有,一张黑色的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
有一次,是在寒冷的腊月天,她就在林彧房间门外,透过虚掩的门缝,看着满脸狰狞的母亲让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哥哥跪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挥动木棍狠狠打向他的后背,那时她惊的捂住嘴,刚好被正对着门的哥哥瞧见,她本想冲进去,但被他的眼神制止了。
她那时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那样,现在,她明白了。
由于从小受到苛责虐待,缺乏感情,林彧的性格异常冷漠,但如果他想伤害苏惜他们的话,根本不会是威胁,而是直接动手。
“是吗…”
苏惜又急忙解释
“我们本想找机会带你走的…可他将你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期间我们也发生了好多事,所以一直…”
当年幼的她同时失去父母…痛苦,绝望,她用了多大力气努力活下来…可事实给了她当头一棒,她的一切努力像个笑话。
她已经不想再听了。
“够了,不用说了,谢谢你们救我,但是,到此为止吧,我的父母已经死了”
正当房间里充满沉默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妈妈,她是谁呀”
那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五官看上去与她有着七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