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等喘匀气,同样不屑的语气:“你挺有自知之明。”
然后脸上立刻挨了一巴掌,手掌甩上皮肤的声音响亮,嘴角沿着唇线的地方肿了起来。
清宇对他呲牙恶笑。
虽然这个到手的双性人不听话,创造的价值却不低。
拿下78亿合约的那天,赵秉之心情很好地抄了一张支票扔给清宇,上面只写数字,还沾了些其他液体。
清宇因为常常吃药而觉得头晕,等好不容易将支票捏在手里,就听见周围一圈在围着他笑。
笑什么?清宇也觉得好笑,这200万可是他辛苦挣来的,他不该拿吗?
他比任何人都应该拿。
清宇就在北城屋找地方住下了,包里背着陆诚的钱,付了房租,像从前在A大读书一样自己租房,虽然没有身份要多付一些;还染了头发,在附近那条街上,染得是据说最流行的发色。
清宇坐在旋转椅上,问染发的姑娘:“是染的人最多的吗?”
“当然,”姑娘点头,手上捧着画册,“流行趋势,就是人人都染。”
“好,”清宇带着美瞳,对她笑,“就染这个,我喜欢这个颜色。”
理发店姑娘的手艺很好,清宇最后从椅子上起身,对着镜子晃了晃耳侧的头发,在灯光下呈现出白金色的头发在镜中又能看见根部交杂的深金和黑色。
清宇伸手拨了拨发根,在镜中看见身后对着他笑的理发师,清宇收回手也转身对她笑,两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店里嘻嘻哈哈一阵。
中央大学在考试结束后立刻进入假期,校园内空无一人,夏秋气候交接,转眼天气也开始变凉,茂密的绿叶凋零,迎接新学期的开始。
和画面另一边着急上火的两个人不同,清宇在租来的小房间里悠闲地看楼下被风吹着跑的枯叶,身边的房间变化很多,没有了曾经舒适的窗台地毯或是开阔的空间,但也同样没有了急迫的噩梦。
清宇把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搬到窗边,打开窗听外面的雨声,又将裙子取出来试了试。
Farchit曾闹出一个巨大的笑话。
秋冬交际的时候有一个传统节日,浴宛节,发生在边境的一座小城市里。
; 一汪混满毒品和分泌物的池水把清洁员的脸都熏绿了。
事后,关于泳池和红线爆表的艾滋数据,流言传得飞快,边境城市本就不靠游客吃饭,听说管理层立刻颁布了针对Farchit的禁令,虽然没在明面,是私下的,但那里的酒店再不接待某些特定的客人。
Farchit成了大家的笑柄。
*
清宇站在悦缦BH楼前,在浴宛节假日兑现的第一天。
赵秉之就是楼上,这个老男人很迷信,相信自己命硬,又相信住在41层会有福报。
从最熟悉的侧门走进去,那里只有入口有监控,是大家都熟悉的下车点,是酒店开辟的特殊线路。
清宇低着头走进去,跟在几个人后面上了楼,电梯停在39楼,清宇摸进紧急出口,爬上了41层。
41层有几间过于开阔的房间,大概和隔壁会场的面积不相上下,门口站有人的那个就是赵秉之的房间。
清宇走过去,对旁人熟视无睹,想推门。
手刚挨上门边就被拦住,保镖握住清宇的手腕,问她:“干什么”。
清宇没说话,顺着力把那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就对着他傻笑。
门口这些人每个月领的是死工资,跟着主人四处走却连一点酒气,一丝荤腥都沾不上。
清宇见惯了他们在情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事风格,如果有人想去房间,卖点好处过去,就当作是被默许。
赵秉之也无所谓,他会以为这是特供上来的。
保镖没想到有这福利,他先是握着清宇的屁股捏了捏,脸上漏出笑,又开始装作工作地搜身。
手顺着清宇的身体上下揩油,从小腿抓到大腿,再到屁股,然后是后腰,胸前,又伸手揉胸。
今天的这胸也太小,他最后不太满意地撇了下嘴,冲清宇一抬下巴,让她赶紧滚进去。
清宇理了理肩上被抓弄歪斜的衣服,推门进去。
“咯嚓。”厚实的木门在身后闭合,一个被安静的空间将她包围,融化。
赵秉之回房间的时候,清宇跪在地上。
其实不需要精妙的计划,就像公园里弯曲的石板小路一样,设计师常常认为弯曲的小路美观,然而现实里都是走直线。
就算没有直线,也走出直线。
准备口交的时候,清宇用刀片割了他的阴茎。
去。
清宇推门进入紧急出口,顺着楼梯向下走,身上淋了水,手颤得不停。
他一直向下走着,直到安静的楼道下层出现意外的脚步声。
火警铃响后应该是紧急疏散的时间,除了清宇,这里不应该再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