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夏,处于西南地区的苗疆一带果真酷暑难挡。离家半月的聆言从仙鹤上下来,已经察觉到烈阳比平日还要来得耀眼眩目。
这是他来苗寨后过的第一个夏天,此前整个冬日都与妻子浓情蜜意,难舍难分,若不是要去寻那千年的人参医治小蝶的祖父,不至又分别半月之久。
为免凡人知道他会术数之事徒惹麻烦,他一向会在隐秘之处收回仙鹤,再从乾坤袋取出马匹加以赶路。尽管心心念念那一抹倩影,他还是先去把灵药送至祖父手里,这才又急匆匆的往回赶。
及至寨外的走道,已然是傍晚时分,嘚嘚哒哒的马蹄声都没有掩盖下老远就传来热闹喧哗之声。
聆言不能像往常那样,直奔家门,此时整个寨子里都聚拢了不少人群,他只得下马渡步。
寨子里的汉子换上了无袖的短襟,下面穿着一条到膝盖的中长裤子;女子更是大胆,上身是修身的窄袖对襟短衣,露出一截藕臂,更有甚者,只穿着一圈围着胸脯的兜衣,露出整个肩膀和平坦的腰部。
而无一例外的是,这些苗族女子下身穿着都是长度到大腿以上的短裙,及目之处皆是白花花的各种各样的女子大腿。
聆言的进入,让在场的人不免投去目光,虽然偶尔会有女子因他相貌俊美而心荡涟漪,却也很快就压下去心思。因为谁都知道,这是比蝴蝶还美丽,比孔雀还骄傲的弄蝶从中原带回来的异族丈夫。
聆言目不斜视,哪怕是没遇到弄蝶之前,他遇到这种衣着清凉的女子,一向的不为所动。虽然关上房门后还是常常会被可爱无比的小妻子撩拨得脸红耳赤,但不妨碍在外他是个不染凡尘的清冷道士。
屋内的弄蝶兴冲冲地穿起了出嫁前所穿的苗族服饰,与外面的姑娘无疑一致的短裙凉衣。只是这回她有过在中原的经历,加上又嫁个了极其保守的丈夫。本来只是穿着一抹鲜花塑银饰的抹胸,后又加了一件无袖的黛青色坎肩,系上带子后挺拔的胸脯乳沟微露,波涛欲跃。
聆言进屋后不见岳丈,反而是那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蝴蝶儿冲他而来。
外面的声响有些吵杂,加上聆言那双布鞋走路从来就不会发出声音,是以弄蝶这回又冒冒失失的打开房门就往外奔,差点又撞上入门的丈夫。
聆言伸手握着她的手臂,及时拦阻她奔赴的步伐,惊觉她手臂的光裸,黑眸不着痕迹的巡视着她的衣着。
弄蝶怔了须臾,喜笑盈腮,迫不及待的扑入他的怀内。小手刚刚缠上丈夫坚硬如石的腰杆,声音还未出口,眼前之人却拉开她,倏地把她搂入闺房里,“嘭”的关上了陈旧的木门。
弄蝶脸上的笑容僵住,懵然的望着他的神色,虽然是一贯的不会喜形于色,可她从他的情绪能察觉到,他此时是不悦的。
这么久没见,也就她会高兴而已。弄蝶气恼的推了他一把,见他身躯不动,不甘的“哼”了一声正要开门往后走,身后的聆言提着她的小胳膊,轻轻松松又往回带。
“你换了一身再出去。”如此淡淡的道,实则内里在意得紧。
弄蝶这才明白丈夫的想法,但在这个方面,两人无疑是对立的。他根深蒂固的受着中原的风俗制度,而她是打小便这么穿,就如刺青那桩憾事都是因为两人的观念迥然不同。
自从回娘家后,两人确实过得蜜里调油,小错小误他都纵容着她,一旦有小吵也发展不到大闹。不过是她矫情的气上一阵,而他又来哄着捧着消气罢了。
现在这件也是个小事,两人久别重逢,没有必要与他置气。当然也不能毫无原则的顺从他,弄蝶这时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才不换呢。”弄蝶瞥着他,嘟囔道:“你为什么不能入乡随俗?”
聆言知这回是自己来事,可他实在忍受不了,妻子的肌肤外露
“我去取阿爹的给你试试,下次帮你做一些。”
弄蝶不耐的打断道:“我才不听你们这些中原人大条的道理,那股子迂腐的气息真让人生厌!”
聆言不假思索的应道:“好。”小妻子每次的要求可能会让他为难,但未必是不能做的,这一点他挺放心的。
“你说。”
“啊……”弄蝶想起身,才发觉身子已不知不觉落入道长的手中,任其玩弄。
如炬的目光移到她光滑雪白的大腿,大掌贴着她的肋骨摩挲,虎口托住一捧丰盈,像是在掂着分量有多重。
“呃……”这种亲近带来的酥麻,让弄蝶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聆言的手从小衫子下滑入,直接触碰到嫩滑的肌肤。心里想着:这衣服真是小,衣不蔽体,无论什么条件都得答应。
“我……”弄蝶呼吸急促,裸露的大腿夹得更紧,像是怕动情后的水液会直接透湿他的外裳,惹来难堪。“你可以穿我们苗族的服饰,或者汉人的……”
“夫君……”小女人还是忍不住从身后抱着这个朝思暮想的丈夫,脸蛋眷恋的在他的脖子间磨磨蹭蹭,跟往常一样的撒娇伎俩,奈何爱她的男人也会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