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的后脑勺被揉着乂继夜挺不舒服,陆奇昂一看他那洁癖的毛病要犯了忙抽回了手。乂继夜也怕聊的太尬,只好又将烟盒递了过去,絮絮地又说了起来。
“老昂,你别看我单着,其实我挺喜欢养孩子的,我们家然然虽然是捡来的,但是乖,除了不太长个儿之外就没让人操心的了,他快高考了,我不想往家里带人”,说着,乂继夜将抽了一半的烟就那么架在烟灰缸上,默默地看它一点一点地燃尽。
老昂抽完了烟直用烟头把那烟也捻灭了,随后拍了拍乂继夜的右肩,
“也没让你往家里带呀,你就陪我去喝喝酒也不行么?继夜,小夜子”乂继夜估摸着老昂是又分手了,不住地笑他:“行,洒家今晚陪您喝去,反正那崽子都住校了”没想到这话才刚说完陆奇昂就捧着脸盯着他问话,乂继夜都没来得及多想念想念他的然然。
“你说你这名字怪不怪?你姓乂,明儿叫继夜,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觉得怪吗?”乂继夜听了忙连连读了几遍,
“乂继夜,乂…继夜,夜以继日…日以继夜…”念了一会儿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直笑了,
“我说呢,怎么老有人说我名字骚,不过也无所谓了,咱们这个年纪也玩儿不起了,你看你分个手就喝”陆奇昂又躺到了沙发上,扯了两下乂继夜的皮带就开始逗他:
“是啊,玩不起了,能安定下来就好好过吧,不过我看你得晚些,你这人就是念旧”,乂继夜被他扯着裤腰带儿有些恼火了,干脆也弯下身子扯他的,边钩着那金属圈扣边问他:
“晚得多晚?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把你给办咯”陆奇昂看他扯开了点裤链忙捂着裆正襟危坐起来,乂继夜知道他开不起玩笑便松手了,还客套地道了句,
“老昂,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了,我还是很珍惜咱俩的友情的”,语罢他忙把陆奇昂掉出来的车钥匙给递了回去,陆奇昂看他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儿便不折腾他了,洗了个手后帮乂继夜看起了货来。
乂继夜收的几件早清瓷器一直堆在角落里边儿,陆奇昂看得心痒,实在忍不住就拿钥匙把大纸箱子割开了,随后小心地将那些瓷器一件件地拿到矮桌前摆好,忽举起来一个小瓷瓶儿仔细看了起来,没一会儿便拍案叫道,
“操!这哪儿是早清的,再说了你瞅瞅这釉面和胚色像民窑出来的吗?”乂继夜一听便有些坐不住了,忙走到门边四处张望起来,观察了会儿忙把电卷闸门按下来了,然后打开了屋子里的灯,等他的眼神聚焦后让他头疼的是一桌子的真货。
打赌似地,乂继夜小心接过了陆奇昂手里那个贯耳壶,打开手电往里头看了看,还好,还好没带什么土色。不过他心想这玩意儿是不太好出手了,忙将一堆描着繁琐纹饰的瓷瓶瓷杯小心放回了纸箱里,然后朝老昂做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软着胳膊似地,最后连声音也软下去了。
“老昂,昂昂,三大箱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卖小玩意儿的…”陆奇昂没等鸡皮疙瘩起来便帮他搬了一箱从后门走了出去,一脸无奈。
两人各搬了三趟才搬完东西,原因是乂继夜又发现了一些尚未开封的存货,索性都搬上了车。
陆奇昂刚搬完东西渴的很,一上楼便开了瓶冰饮喝了起来,乂继夜看他住老四合院儿挺近才放心让他喝的,要开车那是想都别想。他索性让陆奇昂拿了酒下来,自
“老师们睡下了?”乂继夜低声问着,两颗大眼睛不住地往客厅瞅着,老昂见他如此胆小便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刚洗完澡的乂继夜神清气爽,降下两扇车窗迎着风将跑车开出了十里开外,直到进了正二环的时候才慢慢放下车速,将车停在了一家两层高的四合院前的大呈口,牌匾上的金字写:
老昂的父母今年已经六十多了,两位年轻时是乂继夜的中学老师,两位老人虽不怎么管老昂这个小儿子,可乂继夜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下了车忙对着车镜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还和小时候一样见着老师心里就紧张。
乂继夜鼠行似地钻到了小门儿边,果然住大房的老昂一下儿就听到了声音,忙出来开了门让他进去。
下楼的时候声音太大把刘妈给吵了起了,刘妈还以为这少爷怎么了风风火火的,一出门看他头也没擦干就穿鞋了忙去收了条干毛巾给他擦了擦头发。乂继夜知道刘妈把他当儿子似地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要出去喝酒了,只好傻呵呵地拿过毛巾给自己擦干了头发才出去。
“这是什么吃法儿啊?威士忌还就花生米?”乂继夜没回话,从桌底下拿出两个洋酒杯各倒了半杯,倒完了自己先猛喝了起来,喝了小半杯才拍拍陆奇昂的背说,
“晚上留下来吃呗,白粥就花生米”陆奇昂这无肉不欢的怎么能答应呢?默默地喝了会儿酒就回去了,说是晚上再联系他。
虽如此,乂继夜还是一直在店里招呼着,直到外头的歌舞声音静下来才收拾东西回家。
“这我自己留着,这个不卖”说完了乂继夜忙抽出来钥匙把玻璃柜门给拉上了,那男的一看占不了便宜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