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凌乱的灯光乱打在映着人影,桌椅的光滑地板上,舞台上的男女玩的酣畅淋漓,衣服越脱越少。
酒吧北面的一犄角旮旯里,一位英俊的先生神色冷漠,但从不聚焦的双眼中可以看出来这人已经有些醉了。
但他依旧像没有知觉一般朝嘴里灌着酒,喝完就笑,笑的有些冷和勉强。
他如今已经是这间酒吧的常客了。
宋廷蓦之前和他在一起时不让他做的事情他这一段时间里全都做了,不让他喝酒他偏要喝,不让他玩他偏要玩,反正这人已经和他分手了又不管他了。
沈岁不明白他明明只是吃醋宋廷蓦和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老板走的太近而已,宋廷蓦为什么生他的气,明明他才是宋廷蓦男朋友,他管自己可以,自己就不能插手他的社交了吗?
沈岁越想越气,觉得宋廷蓦一直都只是拿他当小孩,和他差五岁仿佛差出了天堑似的,遇事也从不和他说。
有人前来邀他喝酒,沈岁被分手心情不好想把人打发走,但酒杯到面前沈岁却突然顿住了,然后和这人碰杯将杯里辛辣回味的液体一饮而尽,敬酒人见这人接受了自己的邀酒便直接坐在了沈岁身边。
敬酒人是个男人,沈岁一直垂着眸没有看他的容貌,只看着身侧这人的身材是属于纤细的那一挂,和宋廷蓦有些像,但没有他好看。
不知道哪不好看,反正没有宋廷蓦好看。
“自己一个人吗?”敬酒人声音柔和舒缓,带着种被存放多年的酒香,让人一听便有些醉。
沈岁依旧垂眸,此刻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焦躁的摩挲着攥在手里的手机,那个人从分手到现在一条信息都没有回过他了。
从一开始他的生气询问到以后的冷战不服软,再到最后他道歉求人回来,所有的所有消息,这人都没有再回复过他了。
他去宋廷蓦原本单身时住的公寓找他,但这人像是消失了一样令他怎么等都再也等不到了。
沈岁一开始慌乱道歉,但他发过去的消息却像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任何回应,打电话永远是被自动挂断。
他怀疑过这人是不是出国工作没带国内手机,所以没法联系他,也怀疑过这人是不是故意躲他,想冷落他一段时间,种种情况他都在脑子里想过一遍了然后又被他一一否决。
他甚至连宋廷蓦的工作室在哪他都不知道,没地方去寻,硬生生将满腔怨苦压在了心底,不见就不见,宋廷蓦能和他分手,他也可以再找,一夜情约炮怎么爽快怎么玩,他再也不去和宋廷蓦道歉了,再也不试图去找这人的消息了,他和宋廷蓦分手了。
想到分手两字沈岁眼眶就有些发酸,他从大学时开始追了整整三年的人,捧着一腔喜爱绕着转了三年的人,毕业后好不容易再一起,这才多久啊,那人就玩腻不要他了。
当时他念大学时周围同学都欢欢喜喜的和学姐学妹谈着恋爱,距离算远的也就跨几栋楼,有异地的还隔三差五来学校探望黏糊,就他追着个校外人满地乱跑,那人工作地点不固定,他一心血来潮便跑出去乱跨着城市去见人。
可今日一想,那人却是连他的学校大门都没有进过的。
他因为谈恋爱谈的太疯魔,在大学里落下了功课,回家后被那位望子成龙的老爹狠狠揍了一顿,他爹连总部公司都不指望他管了。
他知道宋廷蓦长的好看气质也好,魅力很大,当初见他一个学生追他追的忘了本业,对他格外耐心温柔,见到他时总是笑着的。
沈岁越说声音越小,连带着神色都在逐渐复杂,明明是这人和他分的手,莫名消失多月,现在突然出现又开始插手他的事情。
沈岁一听就有些晕乎乎的,酒意有些上来。
宋廷蓦身边从来没缺过有钱有魅力的男人,他刚有钱又能怎么样,在宋廷蓦眼里不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哪哪都需要他操心。
沈岁觉得宋廷蓦当初答应自己的追求也不过是看他追的太辛苦可怜他一段时间罢了,怕自己损害了国家花朵。
那男人手指抬起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体温微凉,沈岁怔愣了片刻下意识就将人甩开了,脑子里回闪过那双漂亮的手。
“他是你的朋友。”沈岁低沉的说道,自从宋廷蓦和自己分手
沈岁时隔多日听见回家这个词有些迟钝,他抬眼看着面前精致到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手指更焦躁了,这个人没来过这种地方,周围扫在这人身上的眼神在他看来都像是玷污。
“怎么不说话?”身旁的男人又开口了,声音还是泛着醇香的感觉。
“你刚毕业一年就开始酗酒了对身体不好。”宋廷蓦拿过他手里握着的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蹙眉,“这么烈....今晚别回家了。”
“纵欲太过连我都不认识了吗。”宋廷蓦深吸了一下,放缓语气和这人说话,“胆子大了。”
“沈岁,你甩我?”身侧男人的声音收回了那股似有似无的勾挑,还直接喊出了沈岁的名字。
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