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阿姨说了,跪满三天就证明他自己是深思熟虑过的,到时候他的事情她一律不多过问。”
“跪满三天?”
“嗯。”安译替凌卉解释,“之易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家教一直比我家严,小时候调皮了屡教不改就会被罚跪的,不过这次向阿姨大概是确实生气了,才会出口就是三天。”
“那他现在……”
“他们回怀江去了。”安译听着凌卉的声音便知道她心里又在自责了,“你不用担心,之易身体不好,向阿姨也不过是吓吓他罢了,不会怎么样的。”
“……我知道。”凌卉握紧了手机,靠在懒人沙发上,良久还是弱弱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卉卉。”
“嗯?”
安译的声音突然低沉,凌卉突然就感觉到了他话里不同寻常的认真。
“不要害怕、不要退缩好吗?”安译停顿了一下,似乎真的再给凌卉时间认真考虑,“所有的一切交给我和之易解决,一定要相信我们。”
凌卉没有搭话。
“我和之易都已经三十岁了,做事并不会受父母限制,但就算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关系,也并不妨碍我们以后对他们的关心,所以不要觉得这是你的关系,不要自作主张对我们产生隔阂,好吗?”
“……其实我觉得,她们也是……”
“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但在他们眼里是好的在我这里并不是我愿意浪费一生的时间去追求的。”安译打断她的话,第一次一本正经的叫了她的全名,“凌卉,你以后是跟我一起生活,不是我们的父母,所以他们的想法不需要你来考虑,要考虑那也该是我的事,我们三个人,坎坷肯定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你要考虑的,是看你自己能否坦然的和我们一起承受这些压力。”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这次凌卉沉默时间很短,面对这样把一切都完全安排妥当的男人,她真的无法不心动。
之后又说了几句,安译便挂了电话。
为了安抚气头上的向芳,杨之易在凌卉走之后没多久便跟着母亲一起回了怀江,周一大概是回不来的,安译给他请了假。本来想给凌卉打个电话,但拿出手机她还是放了回去,这时候她更想要的应该是自己静一静。
安译又赶回了学校,忙完了落下的事已经是下午近八点,这才抽出时间来给凌卉打电话。
早上从安译家跑出来后,凌卉焦躁不安的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坐了一整天,具体说在担心什么她又说不出来,只是单纯的坐立难安,好在一整天没人打扰她,让她能够安静的逃避在自己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直到外面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她接到了安译的电话。
得知杨之易没有大碍,凌卉心里放下了不少。
之后的几天,安译与凌卉保持着每天一个通话,时间不长,只是一些琐碎。
周三的时候,凌卉刚回家,便看见安译站在自家门前,她开了门,让他进屋,给他拿了拖鞋。
凌卉没有想过他会突然跑来,家里没准备多余的菜,一人煮了一碗面条。吃完了安译把人拉进自己怀里,自己则占了凌卉的懒人沙发。
凌卉静静地趴在安译怀里,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拿着手机跟学生聊着项目上的事。
本来凌卉是打算避开的,但安译从身后环着她,脑袋正好跟她的靠在一起,这倒是让凌卉根本无法动作。
“你这些专业名词看的不头疼吗?”聊天框里一堆文字,一个个拆开凌卉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就是看不懂到底是啥意思。
“挺头疼的,不过头疼的是最近我带的一个学生一个个的都跟流年不利似的,不是这个人刊文出了问题,就是那个人的项目出了纰漏,简直
“我脸上开花了吗?这么好看?”安译打趣道。
“那我猜一猜你到底是吃谁的醋呢,因为我能见到之易所以吃醋?还是因为我要去见之易吃醋?嗯?”安译完全不顾凌卉的辩驳,自顾自话的说着,“不过,我倒是更希望你是因为我要去见之易而吃醋,毕竟这次他自顾自的把一切问题都背到自己身上已经很拉你好感了。”
“男人的性器和鼻子大小有关系吗?”安译的闷笑声从凌卉上方传来,“原来刚刚卉卉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没有没有……”凌卉吓了一跳,摆摆手就将脑袋埋进安译怀里装鸵鸟。
让人怀疑人生。”安译说话间,凌卉能感觉到男人胸腔的震动,她稍微挪了挪身子,不再去看安译的手机,侧着身子坐在安译大腿上,仰头去看安译认真的样子。
“没、没有!没有的事……”凌卉反驳。
“卉卉。”安译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看着凌卉,“周末我要回一趟怀江。”
凌卉的敏感点其实一向长得很奇怪,别的女人看男人要么先看脸,要么先看身材,可凌卉第一眼看男人喉结,第二眼看男人鼻梁,第三眼才看男人的脸。
安译也不强求,两人安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