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7的那一次,叶枕清用熵增异能让自己极限老化,强大的熵增直接让他的躯体腐蚀到成为空气中的灰尘,他才得以从基地逃脱。
但是那是他第一次在人体上如此使用熵增异能,差一点因为躯体拼凑不回来而丧生。
他缓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身体恢复一些,等他再回去的时候,江雾已经离开了A7。
但是自从最后一次和江雾交手,因为江雾在梦境里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就决定不会放过江雾。
他将江雾的信息告诉了海诺,最后告诉了所罗门,之后他就一直等在这里。
因为有了那一次的极限人体熵增,再经过几次练习后他就逐渐掌握了这个技能的尺度,这让他的异能有了一种新的用法,他几乎可以随时将自己化作尘埃的形态。
虽然没有到熟练的地步,但总算不会像第一次那样伤到自己甚至差点命丧黄泉。
在练习这个技能的时候,他也同样学会了在怎样的尺度下可以让人体弱化到无法行动,连说话都会吃力。
这是专门为了对付江雾而练习的,他保证江雾在短时间内无法应对。ìzんàňsんǔ.cом(izhanshu.)
更合他意的是,江雾果然没有带上自己的队友,省了他不少事。
叶枕清蹲在江雾面前,用手捏住了江雾的下巴。
江雾抓住时机,本准备在叶枕清接触到她的时候吸收他的异能来解除身上的效果,却不想他碰到她了,她却什么也吸收不了。
江雾惊讶到皱眉,她这时才注意到他手上戴了一副黑色的手套。
叶枕清淡淡笑了笑:“惊讶吗?”
他笑着将手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太阳城专门为了你而造的手套,即使我碰到你,你也无法吸取我的异能。”
江雾深吸一口气,抬眸去看叶枕清。
“唔,不错的表情。”
叶枕清突然靠近她,凑在她耳畔说话,声音轻轻的,飘渺又虚幻,仿佛是她自己从心里发出疑问。
“想杀了我吗。”
他轻笑一声,直起身子,被他撩在耳后的头发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散下来,挡住了他的侧脸,若隐若现。
头顶洒下的白光和窗外的月光都让他常年呆在室内的白皙皮肤泛出一种诡异的白色。高挺而细直的鼻梁和长而深邃的眉眼让他看起来美得就像画里的神明。雌雄莫辨,一击即碎的美,美得惊心动魄。
“可是你现在还杀不了我。”
“不过我很期待。”叶枕清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手掌抚了抚她的头顶,从她身前绕到身后,站在窗前,看着明亮的圆月:“很期待被你杀死的那天呢。”
他的话带着笑意,不像是在开玩笑。
“叶枕清…”她强撑着难受的喉咙,用尽力气,极其虚弱地挤出几个字来:“为什么…是我…”
“你应该庆幸是你,你应该庆幸,正是因为你有这样的能力,才可以让你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
叶枕清说着,面色突然狠戾下来。
他想起他的往事,想起死在他手里的和死在他面前的那些人。
他是经过了怎样的艰难和黑暗才能活到现在,怎样拼命为自己博得如今的地位,怎样努力才能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
世界还真是不公平,江雾根本就不配得到这样的能力。
她轻而易举地就成了罕见的魔格异能者,可以掌控无数种异能。可她做了什么呢?她什么都没做。以为自己拥有现在的这几个异能就万事大吉了。最后还不是连他都对付不了。
只要他想杀她,他现在就可以用一把刀刺开她的心脏,到时候他会拥有一颗属于魔格异能者的晶核,真正独一无二的珍宝。
不过,他对于晶核的兴趣远远比看着江雾在地狱里挣扎要小得多。
可是当他转身看见江雾一身虚弱地瘫在他面前,他突然又觉得好笑。
他对她所寄予的期望可远远不止杀了他自己这么简单。
叶枕清用异能将头顶的吊灯连接处的钢筋熵增老化,吊灯上的钢很快就生锈断开,重重的地砸了下来。
灯泡和吊灯上的玻璃砸在地上破裂开来,发出巨大的响声。纵使是已经反应迟钝的江雾也被吓了一跳,紧闭着双眼深深地呼吸。
无数个玻璃碎渣飞溅开来,叶枕清踩在晶莹的碎渣上,走到吊灯砸下来的地方,弯腰拨开锋利的碎片,捡起一根装饰吊灯的铁棍。
上面有一个弯钩,最顶端是一个尖锐的尖头。
他将弯钩掰直,不在乎手上被勒出的青痕,直到那根铁棍直得就像是一把铁箭一样。
他重新走到江雾面前,半跪着,用尖锐的那一头顶住江雾的下巴。
她只能跟随他的动作被迫仰起头。
太过尖锐,只要他再多用一分力就能直接划破她的皮肤。
尖头很快从她的下巴往下滑,顶端在她的脖颈中间滑动。她小心翼翼地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