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不懂话吗?我说让凤帝出来。”
“我们也说明过了。凤帝现在不在。有要事请告诉我们,一旦他回来了我们必会第一时间转答。”
数日前,玄阳随凤族返回领地,不见聂世云和翟白容的身影,只当他们是先一步回洞府去了。
凤帝心情不错,唤来众人赏了不少好东西。
玄阳发觉在凤帝面前那几个兄长老实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加上他这次出去给凤帝长了脸,风头压过了他们几个,这会儿他们只好憋着闷气,再没有之前耀武扬威的模样。
在凤族又搜刮了一番好东西,玄阳才终于扬长而去。他回到洞府不见沈延的人影,心下一惊,赶忙又去聂世云的洞府,却同样没见到半个人影,传讯晶石也好似出了问题无法送达,他这才慌了。
此前在宴会上聂世云竖了一堆敌,怎么想处境都很危险。玄阳与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契约,感知不到对方是否还安好,探查了一圈洞府周围,不像是有人来往或是打斗过的痕迹。他又去四周的城镇里打听了一圈,得不到任何消息,最后只好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凤族。
结果他这一去一回才两三天,扭头凤帝竟然就不在家了。玄阳怎么想怎么觉得他是知道两人的下落却故意不说。
“别说有的没的了,我就问,聂世云和翟白容去哪了?”
“恕我们无法为您解惑。在宴会上,我们也和玄阳少爷您一样,一直在凤帝左右啊。”
“凤族又不是全体都去了,留在这的人总有看到他们俩回来后离开领地的吧?”
“……”
玄阳和凤帝手下的两名侍女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会儿。
凤族里的其余修士若是被他这脸用严肃的神情瞪上一眼,估计下意识地便要抖三抖。但这两名女修日日见凤帝的脸,早就不会大惊小怪了,谨遵吩咐地一句话也不多说。玄阳在心中恨恨地骂了一句,气愤地转身准备去族中打听打听消息。
凤族大家住得分散,当日在领地内的同族大多都说他们没有离开过洞府,所以也没有见到旁人过。玄阳四处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原地,很是失望。
“刚在族中放下狠话,说什么不再来了,怎么才三日就又跑来了?真是拿了便宜还卖乖。”
路过此地的玄阳的兄长见其又在族中上蹿下跳的,远远地与身边的侍从嗤笑道。
“怎么,上次你还没被揍够吗?”玄阳正焦躁不已,在气头上,听到他这话便狠狠甩过去一道眼刀。
“在、在父亲的寝宫前,你敢!?”
“哦,揍你他就会出来吗?那感情好啊。我正愁他搞失踪呢,这下省事儿了。”玄阳活动了一番手指,骨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玄阳的兄长显然是上次被揍出心理阴影了,知道他发起疯来完全不顾形象,立刻怂了。嘴上念叨着“神经病”灰溜溜地跑走了。
发了通脾气,玄阳也没有感到轻松多少,反而有种郁闷的感觉。刚来到凤族的时候,同族对他都是审视和好奇的目光,现在得知凤帝看中他,又都变成了恭敬和陪笑,总之就是没有
女修见他一脸疑惑,解释道:“怪不得您一直没想到这一点。这个传送阵是无法由人族启动的。之前因为凤帝的……恶作剧,他们不知道宴会已经结束了。所以我猜想他们大约是滞留在那一边了……”
虽然凤族内部都说,人族卑劣狡猾,她从小起一直在凤族与同族群居生活,不曾和人类打交道过。但前几日和那两名人类短短交谈数句,女修却不觉得他们是传闻中所说的那样……
除了凤帝和当事人以外,这整个上天界没有旁人知道聂世云和玄阳的关系。凤族女修不知道他为何寻人,但也看得出他眼中的焦急。在一旁悄悄看着玄阳空忙活了许久,她终于出来搭话了。
随之,因为女修委婉的“恶作剧”的说法,玄阳额头上忍不住暴起青筋:“老不死的,他今年几岁了?怎么搞这种和小孩儿一样的把戏,有意思吗!”
只见她迟疑地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一般,让他跟自己来。
玄阳听到一声轻声的呼叫,转了转头,朝着出声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是远处的树丛中,一个女修探出头来。看模样有些面熟,想了想,他记起来这就是当日单独带聂世云和翟白容去宴会的那个侍女。
“玄阳少爷,这边。”
女修满脸尴尬。那可是凤帝,她怎么敢附和玄阳一起骂他。
“这……兴、兴许本来是要去赴约的,但是凤帝太忙碌,就忘记了。”
“听说你在打听聂世云和翟白容的消息……”女修显得有些犹犹豫豫的,但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模样。玄阳一瞧便激动不已,连忙点头并追问她是否知道些什么。
见对方点了点头,确定她是要找自己,玄阳这才走了过去。
“沈延,你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玄阳小声念叨着,惆怅地叹了口气。
女修“嗯”了一声:“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