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汐不敢出声,只是缓了缓脑中的睡意,悄悄打了个哈欠。
“陛下困了?”傅秋淡淡扫过那个睡眼朦胧的小姑娘,自然的拿起桌上的茶水为她倒了一杯,“喝杯茶醒醒神吧。”
唉。池汐无奈的接过,绕是再困,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这个人。
要不怎么说是欠的债呢。她这位债主,倒是个极难哄好的。
只是,这一杯茶见了底,那人也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里还带着傲气,颇为冷淡的盯着她瞧。就那样什么也不做,只是盯着她。
池汐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更摸不准他现下是个什么意思,思量几番后,还是没敢贸然动作,小心的敲了敲茶杯沿,问的委婉极了,“你不睡觉吗?”
“怎么?”傅秋又笑了半声,仍旧是那般倨傲的语气,“陛下想跟我做?”
池汐忍气吞声,好脾气的提醒,“……不是你说,让我来你房间?”
“哦,来房间便是要做那等事?”傅秋问的坦荡,“臣也只是让陛下来而已,可未曾说过什么情色之语。”
好嘛,倒成了她思想不纯洁了。她咬了咬牙,依旧是服软的语气,“那你是想做什么?”
“从陛下决定要将我送走的时候,臣这心里啊,就一直憋着一股气,”男人浅笑着,“叫陛下来,自然也是要讨个公道。陛下如何做自然是陛下的决定,不过么,能否让臣把这股气散出去,还要看陛下的本事了。臣若是一直憋着气,也就很难将这解药心安理得的给出去,您说对吗,陛下?”
他这一番话说的弯弯绕绕,池汐也不是当年那般不懂话的小孩,这样一大长串,她精简再精简,最后也只从这一段话里提炼出了两个字而已——哄我。
傅秋这般费尽心思的让她上门,就只是为了……求哄?
池汐满脸黑线,可是细细一想,以他的立场提出这般要求倒也是合情合理。
可,哄人这件事当真是门学问,她虽然哄过不少人,但身份不同,做出的事也并不相同——像哄容羽那种也就只需要亲上一亲、说点好听话便可,哄方凌洲却需要羞答答的陪他疯上一整晚。不过左右这些人都是她的嫔妃,用身体就能哄好的事,到也算是容易。
可是看傅秋这个意思,到底是想和她做还是不想和她做?
若是人家嫌弃自己这个“多情”的皇帝,那又要怎么哄?
歉也道过,解释也解释过,她今日又未曾准备什么精致的小玩意逗他开心,这可怎么哄?
她一时间犯了难,艰难的表情却很自然的被男人当成了不愿,傅秋神色冷了下来,“怎么?陛下这是不肯?”
“没没没,”池汐连忙摇头,斟酌后还是实话实说,“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哄你,容我想一想……”
“这有什么难的?”他又一次给自己倒了杯茶,下巴微微仰着,“陛下如何哄他们,就如何哄我。”
池汐舔了舔后槽牙,“他们?”
“嗯。”
“不然呢?”
“……他们……是指我后宫里的那些?”
“诶呀,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池汐继续哄着,“我这么喜欢你,哪里舍得送你走,若是让我再选一次,定不会再做出那样的决定。”
明明兴奋成这种程度,还装个毛线啊!
不想个屁啊!不想你那东西倒别硬别暗戳戳的动弹啊!
“所以就将我像个垃圾一般,随手指给了另一个人?”傅秋冷哼一声,对这样的解释并不领情。
“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下决定的时候我也可舍不得你了,几次都想去把你追回来,可是念着你和你那小青梅的事,又觉着对不住你……”
傅秋的喉结滚了滚,没出声。
知道对方的意思后,哄人这项流程就变得简单许多,虽然池汐还有些紧张,是因为太久未曾和他这样亲密的缘故,但接下来的事也就变得水到渠成。
池汐暗暗磨牙,“那你想做吗?”
算了,反正哄不对也就是去死嘛,这些天来做过那么多心理准备了,也不是太难接受。
“不是不是,”池汐叫苦不迭,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朕是知道那将军人不坏,定不会强迫你,比这勾心斗角的后宫好得多,才权衡之下做出了决定,”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往男人身下探去,很是上道的隔着衣裳磨来磨去,很快就将那东西磨得硬邦邦。
池汐不依不饶的又把手探了过去,另一只手不客气的压住傅秋的手,如她所料男人并未甩开第二次,反倒是有些受用的眯了眯眼,满意的很。
傅秋的呼吸乱了几分,却毫不领情的一把抓住她那只作乱的手甩到一边,“陛下这嘴真是会说,反倒成了我不领情了。让你摸我了吗?手竟然一点也不安分,拿的离我远些,别碰我。”
但眼瞧着傅秋这个炸药包又要被点着,她也实在没法再做斟酌,仓促拉开椅子朝他走过去,跨坐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