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入了春,南去的鸟儿们也渐渐回来,窗外枝头开始有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安凝喜欢这鸟叫声,总觉得心头暖暖。
这一日,内务府总管带着一队小太监来到凤栖宫。
“奴才给宣妃娘娘请安。”
安凝抬了抬手,笑问道:“公公怎么有空来凤栖宫?”
“瞧您说的,能为宣妃娘娘分忧,是奴才们的福气。”总管太监上前一步,“这不春宴在即,皇上吩咐奴才们说是选一匹上好的布料为宣妃娘娘量体裁衣,奴才想着,不了解宣妃娘娘的喜好,所以想问问您看这些面料,有哪些是能入得了宣妃娘娘的眼的?娘娘选好了,奴才们才敢送去绣房制作。”
安凝上前摸了摸,都是上好的锦缎,瞧着几匹蜀锦倒是不错,安凝偏爱绒毛,在南都没有穿的机会,在北燕倒是分外欢喜。
她顺手指了几匹锦缎,中间顺手指了下绒锦,内务府总管巧妙的捕捉到了,他抬头悄眼望去,宣妃娘娘一脸的正色,好像真的是随意指的一般。
“就这些吧,公公费心了。”安凝笑着。
“您别这么说,能为宣妃娘娘办事是奴才的福分。”
说着行礼退下去了。
走出院外,端着锦缎的小太监不解地问:“师傅,宣妃娘娘选的也不过就是几匹锦缎,咱们照着贵的选就是了,之前大典不也是这么来的吗?为何还要特意去请示一番?”
公公在前面仰头笑着:“你懂什么。”
眨眼间,就是春宴。
安凝的衣服做得极美,大片的蜀锦在春日的阳光里闪着金色的光,小蝶上前一边将衣服给安凝穿上,一边欣喜的说道:“娘娘,这衣服缘是掺了金线制成的。”
安凝抚摸着头上的金簪流苏,笑着说道:“我记得,大婚那日,似乎也是穿了一件掺着金线的锦袍。”
“娘娘……可是想家了?”
安凝看着镜子,“她会过得好的,对吗?”
“当然。”小蝶看向镜中的安凝,“宣妃娘娘过得好,宁妃娘娘远在南都才会放心,自然也就过得好。”
安凝抚摸着小蝶的手,“傻瓜,我会照顾好自己。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嗯!”小蝶郑重的看着安凝,“奴婢会用命保护娘娘。”
安凝捂住她的嘴,“不许你这样说!快说呸呸呸!”
小蝶顺从的说:“呸呸呸!”
二人又笑了起来。
“这衣服当真是好看。”看着镜中的自己,端庄优雅,安凝忽然一技涌上心头,“快,帮我把上身的亵衣去掉。”
“为何?”
安凝眯着眼笑道:“因为我想让皇上看到不一样的我。”
一个大方展示的,优雅的贱货呀。
大殿。
“宣妃娘娘驾到!”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
皇上俯身看了一眼,眼神微眯,想说什么又终究没说,他只是暗暗攥紧了拳头,“爱妃入座吧。”
“谢皇上。”安凝起身,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皇上,入了席。
凸起的奶头,随着安凝袅袅婷婷也跟着若隐若现,仔细看甚至能看出胸的形状,与安凝脸上的微笑衬起来,温柔又淫荡,十分迷人。
“亲王入席!”
几个亲王纷纷上前,入席。
继而是歌舞。
皇上的亲兄弟只有安定亲王林启,他远在南疆,不曾到来,可入座的亲王却不见少,安凝诧异,侧耳对小蝶道:“你可知对面坐的是何人?”
“是端亲王和容亲王。”见她不解,小蝶又道:“是皇上的旁支兄弟。”
“原来如此。”
先前的宴席上也是此二人,安凝一直觉得眼神如芒在背,总以为不会有人敢抬头看她,大家都会避讳一点,毕竟现在皇上后宫仅宣妃一人,皇上对安凝又爱惜的紧,可没想到,他二人色气的样子就是不曾削减分毫。
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安凝怯怯地摇头看着皇上,皇上眼神威严,未见得丝毫戏谑,倒显得安凝逾了矩。
太后与皇上说话,安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只希望这尴尬的宴会赶紧结束。
可是庆祝春宴乃是北燕的盛事,直到寒暄结束,吃了一半之后,太后疲累,先行离去,此时宴席方显得随意了些。
“虽是庆春,可也是家宴,不必拘束。”皇上端起酒杯,余下各人纷纷站起举杯,一饮而尽。
安凝只好也顺从着举杯,对饮时她偷眼望了皇上一眼,发现皇上也看着她,只是那眼神复杂,她看不懂。
但无论如何,她知道今日似乎是哪里做错了。
“臣妾酒力不支,也先告退了。”她起身请示道。皇上摆摆手,“既如此,那便早些回去吧。”
“那怎么行?”端亲王说道,“宣妃娘娘每次宴会都早早离去,我们每每想一睹娘娘的风采,都难以看到。”
席间有人窃窃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