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心腹王川将完本的《下贱的妃子》双手奉上。
“这是全本?”皇上面露不悦。
王川抱拳道:“回皇上,全本。”
“嗯。快活坊那边有何动静?”
王川眼角闪过一丝不屑:“得皇上的庇护,他们将快活坊建成了个王公贵族亵玩女人的地方,间间分开,独立成院,院外直达厅堂,厅堂外则是精致茶楼,有想玩弄一二的需得在这茶楼谈妥了方可进入后院。”
“朕是说,那位娘娘如何了?”
“这……”
皇上眼尾一寒,“有话直说即可。”
王川低声道:“臣知道的不是很确切,但据传闻,和话本上别无二致。”
皇上这才掀开话本,那日司欲坊的处子们献舞,她迟迟出现,恰好从花瓣走向花蕊,惊鸿一瞥,极美。
话本上她金光闪闪的纱衣露出半透明的屁股,坐在先帝的身上,一起在龙椅上巫山云雨。
她被养心殿的奴才们按着,先帝按住她的大腿举着鸡巴正欲操向她。
她被……她被院中十余男人裸身围着,在地上挣扎……
她被两只戴着面具的老虎围着,抱在怀里安眠。
皇上不禁暗暗握紧了手掌,眉头微皱,王川大气不敢出,只静静的低头站在那,保持着抱拳的姿势。
“你先下去吧。”
“是。”
皇上将这话本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那件纱衣此刻显得极为刺眼,说不清是因为他曾在庆功宴见过,还是因为她如此的放任自己。
“朽木不可雕!”皇上暗吼一声,将话本重重地摔到桌子上。
听到屋内有声音响动,小李子慌忙进殿,跪在桌下,“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他闭了眼,深深呼吸着,所有初初见时的三分留情到现在都摔得粉碎,再也没有顾及的余地了。
冷眼瞥着小李子,他缓缓道:“拟旨,先帝驾崩后,其钟爱女子宣妃,柔嘉淑顺,久侍宫闱,在宫中郁郁寡欢,特此安顿于快活坊,盼其早日解开心结,日日愉悦。”
“拟好以后就送过去吧。”他轻皱眉头,招了招手又道:“你亲自去宣。”
“是,皇上。”小李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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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丫鬟在身旁伺候着,而廊庭外则是一如往日的家丁把守。
快活坊。
二人将安凝抱回后院,又唤了郎中来,一番问话知道无事这才离开。
端亲王与容亲王姗姗来迟,远远看着李公公就赶紧上前:“哎呀李公公亲自前来怎么也不派人知会一声,我等也好提前为李公公准备准备。”
容亲王眼神寒了寒,“王兄不必在意,我们有真人版,又何须话本?”
皇上扫了一眼,道:“吩咐下去,将民间关于先帝的情色话本悉数销毁,相关人等,一应羁押。”
端亲王也跟在一旁点头哈腰的。李公公这才笑了笑,“这圣旨已经发下了,咱家就先回去了。”
“现在,她是没有半分可能回去了。”
“是,公公慢走。”
“咱家也没啥好准备的,皇上的旨意来的快,做奴才的自然要紧着办。”
“来人,去宣王川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先帝崩后……”小李子宣旨时,只能在前厅,而未走进后院。
;皇上起身看向窗外,眼色愈发凛冽,既然你喜欢,那就留在快活坊吧。
不多时,王川便到了。
“皇上。”
容亲王轻叹一声,“也是可怜,到这份上了还要顶着个宣妃的名号。”
“也行。”容亲王指了指昏在地上的宣妃,“那我们先拾掇了,这些是一点喝茶钱,劳累公公跑这么一趟,辛苦了。”说着将一袋银两塞到公公手里。
“不了,还得赶紧回去复命。”
“是是是,公公说的是,要不进屋喝杯茶再走?”
端亲王哈哈一笑,“说的也是。想不到
传旨的声音好似随着过往走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传旨公公人靠近了些,声音却越来越远,她隐约听着:“宣妃,接旨吧?”就晕了过去。
入夜的时候,王川已经来快活坊打过照面了,端亲王不舍的将手中的话本悉数上缴。
“不过是侮辱罢了。你当皇上是真的心疼她吗?”
安凝第一次走到厅外,与丫鬟一起跪在地上。
等到小李子走远了,二人将圣旨打开,这才恍然大悟安凝为何晕了过去。
这种时候倒是你比我更心硬了,亏的她还以为你温柔深情呢。”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深情。”容亲王淡淡一笑,好似浑不在意。
次日,安凝晨起的时候,丫鬟悄声说:“姑娘,今日里来,话本便再也没有了,皇上已派禁军悉数销毁,说是不能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