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牙印,还洇出了红痕,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出血了,肯定很疼,看得他的心都跟着疼了。
这次,他却没有叫。
“你、没事吧?”他抬头看贺兰拓。
“哟,我看看。”滕斯钺搂着白姜,探身前倾,嘴角挑起弧度,“这还没咬断,真可惜,我正想着咬断了做下酒菜,多新鲜一根肉肠。”
贺兰拓的眉头已经在剧痛之后舒开,冷冷地看着他们,停顿两秒,推开面前的人,站起身,把勃起的大屌塞进内裤,利落地穿上裤子,扣好皮带,然后走到滕斯钺面前,抬手狠狠一拳揍过去。
滕斯钺闪避得快,倒退着抱着白姜坐回床上,虽然也被打到,但并没有很严重。
他再抬头的时候,贺兰拓已经转身走向门口。
很快传来关门声。
白姜收回视线,从滕斯钺怀里挣脱出来,回头瞪他:“你干什么啊……你……”
高潮结束之后恢复理智,白姜惊异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从没想过滕斯钺会想跟其他男人一起3P,还这么突然把那个男人带进来……
滕斯钺观察他的表情:“你生气了?你居然在生气?”他紧抿的唇角忍不住上扬。
白姜觉得滕斯钺简直莫名其妙,他能不生气么?贺兰拓看起来也很不高兴,他不知道滕斯钺跟贺兰拓之间是怎么回事,但这样太不尊重人了。
但滕斯钺完全不是他这么想的,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让白姜吃贺兰拓的鸡巴,他竟然会不高兴……白姜果然已经不记得贺兰拓,已经不再喜欢贺兰拓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凭空获得这样巨大的胜利。
他脸上有不加掩饰的狂喜,把白姜拥入怀中,牢牢抱紧他,好像再也不愿意撒手,低头鼻尖凑到他的耳畔深深地吸气,低语喃喃:“不喜欢他就对了,以后跟我在一起,你是我一个人的。”
在滕斯钺心里,白姜的老公算不上个竞争对手,只要白姜心里没有贺兰拓了,那他就再无敌手。
只需要再过段时间,他处理好牵制他接近白姜的那些掣肘,从此以后,世界和平,洒满阳光。
*
白姜迅速告别滕斯钺,从酒店出来,买最近一班的高铁票回笙城。
祈瞬告诉他他有点别的活动,让他自己一个人先回去,白姜十分庆幸,他正想一个人静静,也不想祈瞬看出他身上有刚经历了一场荒谬3P的痕迹。
到了家,已经是晚上。
远远看到家里没开灯,白姜暗叹一口气,心想也不知道裴沅在哪里,他俩之间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
然而一打开家门,里面传出点微弱的光亮,把他吓了一跳。
睁大了眼睛,愣住了。
“你不能跟我离婚。”他哑着嗓子,泪目看着他的眼睛,悲愤又沉重地一字字用力道,“你不能玩够了我又不要我了。”
“我……我玩你?”白姜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而起。
“我知道你当初对我好,跟我结婚,不过是因为我的长相……”裴沅说到一半,哽住了,把后面半截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因为你长相?难道你觉得我跟你好上之后,没有真心待你吗?”
“……”裴沅不回答,就那么悲愤地望着他。
“我玩了你?你说我们结婚这么久以来,是你在玩还是我在玩?”
“我没有!”
他突然哗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白姜面前,把他拉起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近距离望着他,鼓起勇气轻轻摇头:“我没有对不起你,真的,我没有出轨过,我只是……我只是怀疑你不是真心爱我,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跟你周围那些莺莺燕燕暧昧不清?去混夜店去陪富婆?”
“但我没有……我可以给你检查我的手机,检查我所有的活动记录,那些人要占我便宜我都不让,我就是故意摆拍给你看的。”
“摆拍给我看?”
白姜简直难以置信,沉默几秒,哭笑不得,“我怎么让你怀疑我不是真心爱你了,裴沅?你好奇怪啊,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你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裴沅眉头紧锁,摇了摇头:“你就是什么都放得下,才觉得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说出来。”
“……所以你放不下什么?”
他犹豫几秒,终于把压抑在他心里已久的、让他无比耻辱的阴影交代出来:“我知道,你在我之前,身体有过别人,心里也有过别人,嗯,不是有过,应该是一直有吧……”
“怎么会呢,我心里有谁?”
“……”
“我心里没有过别人,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我看到过你跟别人在一起的旧照片,还有录像……”
“什么?什么录像?”白姜很懵。
“在床上。”裴沅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边做爱,还一边……干变态的事情,我真的想不到你以前那么能玩,白姜。”
白姜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