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讲。”
张嫂顿了一下,有些迟疑,“我做完晚饭再走吧,你们省得麻烦。”
“没事,不麻烦,我们自己来,你先回去吧。”
“诶,好。”张嫂转身去房里收拾东西了。
季正则转过来看他,“家里没人好说事一些,而且她出门就会打电话给我妈,告诉她我们来了,挺好的,互相都有个准备。”
方杳安点点头,“嗯”了一声,坐在那里玩手指。
张嫂刚走没多久,季正则忽然直勾勾看着他说,“小安,家里没人了。”
他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还没反应过来,季正则就扑过来了,他被压在沙发上,火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季正则胳膊上精壮的肌肉绷起来,硬邦邦得像钢铸的,他怎么也推不开,被亲得泪眼汪汪,口水侧流。
季正则的手伸到他两腿之间,隔着裤子摸他的小肉户,他都要吓懵了,最后是掐着季正则的脖子把他掀开的。
他也不知道是被亲得太狠了,还是吓傻了,边咳边流哭,眼圈周围一圈都红了,抽噎着骂,“你有病啊?你知不知道这是哪?”
季正则把他的手捧起来,凑到嘴边,小心地亲吻,哄他,“对不起,是我的错,小安别哭,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去楼上好不好?”
他觉得季正则真的是个疯子,马上要见季汶泉了,他背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简直如坐针毡,结果这混蛋满脑子就想着不要脸。
他甚至怀疑叫张嫂回家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么回事,他就是想不要脸。
他气得哆嗦,骂也骂不出口,打又打不过,被季正则抱着吻了又吻,亲了又亲,昨天还没消的嘴今天又肿了,季汶泉还是没回来。
他担心季正则饿,想去下碗面,又怕季汶泉突然回来了,就一直犹豫着。
“我妈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她就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季正则直接托着他的腰抱起来,“好久没跟小安两个人待着了,我们去做饭吧。”
方杳安经常觉得自己在季正则的手里就像个麻袋,拖来抱去,没有一点自主能力。
季汶泉回来都快晚上十点了,方杳安战战兢兢地,听见开门声,立马站起来了,季汶泉却像没看见似的,径直往里头走。
“妈!”直到季正则喊了一声,季汶泉才停住了脚步,他又说,“我们有事跟你说。”
季汶泉半天才转过身来,平静无波地看了他们一眼,问,“吃饭了吗?”
季正则点点头,“小安煮了面。”
季汶泉忽然扯着嘴角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嘲讽,“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吃饭了呢!”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方杳安身上,语气很平淡,“我想和你谈一谈我儿子的事,可以吗?”
方杳安屏着气,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阿姨您坐。”
季汶泉本想和方杳安坐近些,结果季正则横插进来,挤在中间,“小安,你坐旁边。”
季汶泉恨铁不成钢,瞪着季正则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吃人是吗?”
季正则又露出惯常的笑,乖顺又纯良的,对着他妈的冷脸,笑意盈盈。
方杳安看着季正则的肩膀,有
她一口气喘
他们的事对方晏晏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哭了好几天,眼睛肿成两个包,几乎只剩一条缝,都脱水了。
所有的事都似乎解决了,但万万没想到,最大的危机竟然是方晏晏。
她嗤笑出声,“今天早上杨俭给我打电话,笑话,轮得到他来跟我说?儿子养这么大我叫他管过吗?这件事我难道想不通?要他来掺和一脚?”一连反问了四句,听起来在和谁较劲。
“我坐在那里想了一晚上,我那么恨杨俭,以至于恨所有和他一样的人,现在我儿子成了这样的人。”她声音嘶哑,哭笑不得。
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从小到大,我没让他对任何人低三下四过,结果孩子长到这么大了,竟然要为了喜欢的人跟我绝食下跪。”她庄重得像在做一个演讲,背脊笔直,“我儿子不是这样的,他比任何人都优秀,他没有错,他应该坦坦荡荡,想爱谁就爱谁。”
一点点想笑,又马上压住了,抿着嘴坐得笔直。季正则又偷偷来牵他的手,好玩似的在他手心挠了几下,痒痒的,他再看季汶泉的时候,就没那么害怕了。
季正则手劲大了一些,紧紧把他的手攥在手心里,他看见季正则的喉结滚了一下,面容冷峻,却也没有说话。
她摇摇头,像很荒谬,“我以为他优秀,听话,懂事,他都没有跟我顶过嘴,为了你。”她停住,惨淡地笑。
“我知道他的翅膀早就硬了,他想征求我的同意,我的嘱咐。可是我看他昨晚上的样子,好像我不同意你,他连我都不要了。”她用手揩脸上擦不完的泪,带着泪珠的桃花眼晶莹漂亮,慢慢露出一个笑,“你看,这可怎么办啊?”她的表情柔和下来,不过是个慈悯的母亲,“连妈妈都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