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韵清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仿佛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倒是那被玩的最惨的小穴一阵清凉,想是已经上过药了。
他低声地咒骂三皇子:“这个狗男人......”却没想到三皇子还没有走,正坐在床边静静地听着季韵清碎碎念,嘴边还勾起一抹包容的笑,季韵清一转头便与三皇子四目相对。
“你......”说人坏话被当场抓住,纪韵琴顿时心虚起来,但很快又想到,被cao得下不了床的是自己,面对这么个罪魁祸首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于是又瞪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向床边的男人发射愤怒的目光。
三皇子倒是一副从容镇定的样子,毫无刚才在书房的癫狂,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文尔雅。他脊背挺直地端坐在床侧,身材精瘦而不单薄,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就像是一副画。
一双眼睛明亮动人,嘴角微翘,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让人远远瞧着便以为这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但他却不过是外热内冷,那笑意永远不达眼底,仔细看就隐隐能察觉出其中的距离感。
只有每次在看着季韵清的时候,他的眼中才会浮现出一抹真实的笑容。从前季韵清一直无条件地享受他的特殊宠爱,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个一直爱护自己的皇兄是抱着怎样的心思了。
太子的欺侮季韵清可以释怀,毕竟他们一直是死对头,以己度人,如果自己有这么个机会报复自己的仇人,绝对做的比太子还过分。
但亲近的人的转变更令他惶恐,三皇子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一直不能释怀。也许是烛光太耀眼,季韵清鼻头酸涩,眼中涌起水雾,哽咽地对三皇子说:“皇兄,你......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我好害怕......你别这样对我......”他希冀地说:“我们......我们不是兄弟吗?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喜欢以前温柔的你......”
“温柔?那从来就不是我的真面目。”三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的母妃和外家一门心思想着争夺皇位,却从来没有人问我到底想不想要?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有能力的招牌,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我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傀儡罢了。”
从小,贵妃就会在三皇子面前耳提面命,叫他去争,去抢,他的任何一点愉悦都会被剥夺,不能有喜好,不能有失误,不能有弱点,更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那你想要什么?”季韵清不由自主地追问到。
“我想要你!我爱你!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就该是我的!”三皇子激动地呐喊,很快他又平静下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季韵清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的反应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你知道我每天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忍住去占有你吗?如果连你都不要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再说兄弟本来就是世界上最亲密关系,再近一步又有何妨?”
“可是......可是......我......”季韵清慌了神,他从来不知道三皇子身上背负了这么多,连他都以为三皇子是想要那个位子的,自己才会为了帮他栽在太子手上。
三皇子深厚的情感让季韵清不知所措,大概是男人身上的破碎感太强,季韵清又可耻地心软了。
“没有可是!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只要安心享受就好,就像以前一样,在我的羽翼下开只管开心快乐地生活。”三皇子俯下身,在季韵清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这个吻不带任何的情欲,只有爱与怜惜。
“等我!”他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寝宫。
“你不要做傻事!”知道剧情的季韵清慌了,三皇子不过是一个反派,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拥有主角光环的太子的,他生怕三皇子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加速自己的灭亡。
回应他的只有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季韵清摸了摸额头上的唇印,百感交集,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算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季韵清良好的发挥自己的咸鱼属性,每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天气一冷,他甚至连门都很少出了。奇怪的是,三皇子和太子也没有来找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什么都做不了的季韵清,只好静静等待事情的下一步发展。
但是他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等,就等到太子登基了!
成宣二十二年的冬天,皇帝病危,大将军突然造反,太子季韵景临危受命,雷厉风行地收拾了有异心的乱臣贼子,登基为帝,改国号为明。
这天,季韵清吃饱了正躺在软榻上歇息,屋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脚步声,叫喊声交织在一起,喧闹非常。
他一个鲤鱼打挺爬起身来,侍女采莲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殿下......皇上......大将军......大将军造反了.......”
“哎......”“殿下......殿下......”季韵清实在放心不下,拂开采莲拉住自己衣摆的手,赶忙冲出宫门准备去问个清楚。
“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