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里的私人菜馆,这对舅甥在这方面的品味倒出奇地一致。
如果谢晓枫是汩汩流过的清澈河水,那孔令山就是平静的海面,可下面都是激荡的暗流。
孔令山浸淫商场许久,身上确是有种波澜不惊的气质,世故又骄矜,是个会让人感觉到真诚的面瘫。
“是啊。”程棽应和着他刚刚说的话,他不说,她自然不去挑明。
孔令山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程棽笑眯眯的,很无害的样子。
孔令山向后靠了靠,后颈陷在柔软的靠椅里,他对着程棽说,听说程小姐最近,似乎和晓枫走得很近。
程棽蹙了眉,看着很是苦恼的样子,“我和谢少爷只是合作的关系,西郊那个项目,孔先生应该知道才对。”
孔令山没说话,程棽又说:“孔先生‘听说’听得这样容易,只是我和谢少爷却要平白被人说闲话。”
孔令山放下茶杯,看着程棽,仍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你若是没那个意思,就不要故意吊着晓枫,他还单纯,没经历世故。”
谢晓枫家中几代单传,现在家中只有母亲和祖母两位女士掌家,全旧京谁人不知。倒是把他养成了一副软绵绵的样子,但好歹算知道上进。
程棽说:“谢少爷尚未告白于我,委实谈不上吊不吊着。”
话语末尾,程棽已经从椅子上起来,向另一边慢慢地踱着,鞋跟踩在地毯上,并无多少声音,但每一步都走实了,话一说完,人已经不小心倒向一旁,像一只翩跹的蝴蝶,在花上歇脚。
“比起谢少爷,我更愿意吊着孔先生。”
她跌在他腿上,双手顺势扒住他的肩膀,说话间的气息尽数喷在他的下巴上,雪白的脸孔仰着,眼神放肆。
孔令山垂着眼眸看她,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你想要什么?”
程棽慢慢地笑了,朝他吹了一口气,“孔先生若是愿意让我吊着,我自然就不去劳烦谢少爷了。”
随从早已避开跟前,两人到孔氏的酒店开了房。
顶层套间里还单独辟了衣帽间,程棽了然,拿起一件衬衫便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孔令山进来了,全身光裸,常年健身,身上线条很美。
程棽本想吹几个口哨,却被他捉住了胸狠狠揉捏,两团白软像面团一样被他摆弄成各种形状。
程棽呻吟了几声,被他翻过去,贴着墙,摸着她的腰线和屁股,亲着她的蝴蝶骨。
如此三番两次,孔令山下手揉着她的嫩蕊,竟还是涩涩的,不是很顺滑。
他又摸捻揉弄了一番,还是涩涩的。
他退后一步,盯着程棽白皙的后背,不知在想什么。
程棽也像是看到了一样,转过头来,眼神清亮,问他,有套?
得不到回应,程棽耸耸肩,果然在床头柜里找到一盒,她拿了一个,又折回浴室,给他戴上了。
孔令山没说话,程棽搂着他的脖子,吹着气,就被他抵在墙上,直接顶了进去。
套上的润滑油缓解了几分涩感,程棽很紧,但她似乎不怕疼,额头都是细汗,脸上挂着的却是没心没肺般的笑意。
她呻吟开来,叫声能腻死人,孔令山大概是不想听见她做作的叫床声,对着她几乎是挑衅的脸,又将她翻了过去,他一下一下地朝里抽送。
程棽的臀肉不是很多,但凉滑滑地撞在他的胯部,也是很舒服的。
她整个身体的皮肤都是白皙的、凉凉的、像是果冻,软嫩得让人想一口给吞进肚子里去。
程棽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她滑顺墨黑的长发和洁白的裸背映衬,视觉冲击很大,但她的叫床声仍旧是那样,做作的、让人起腻的、故意的、暗含挑衅和轻视的。
两人从浴室做到床上,用过的安全套不知凡几,最后孔令山将程棽抵在床垫里,射了出来。
孔令山拔下安全套,系紧扔了。
程棽翻过身,躺在床上,安静地望着上方,细细地喘息着。
孔令山套上睡袍,坐进靠椅里,点了一支烟。
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程棽起来,去浴室拿了衣服一件件地穿了,末了,拢了拢头发,坐在了孔令山的对面。
“孔氏酒店里的酒,以后,都从程氏酒业里出。”
孔令山抖了抖烟,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直接否决了,“不可能。”
程棽看向他,黑黑的眼睛勾出了厉意,像把锋利的剑,可说话的强调轻松又散漫,“两个点,我可以让步。”
孔令山不说话,程棽知道他默认了,她走到玄关,换鞋,拎包,利索地走了。
门口响起了“嘀“的一声,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孔令山静静地抽完一支烟,碾在了烟缸里。
程氏接连易主,现在说是举步维艰也并不过分。
程棽早晚有求于他,他知道,她会让利给他,他知道,他等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