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归属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干净的住处,不用再时时刻刻闻到那些腐烂的气息。
“小少爷?”
听到声音,我回过神来,低头看去,却见张伯伯站在楼梯下方担忧的看着我,我朝他笑了笑道:“张伯伯,怎么了?”
“客厅有您的电话。”
“好的,我这就过去,麻烦您了。”
我想起之前委托朋友的事,于是走下楼打算去接电话,然而路过张伯伯面前时,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瞬间想起自己后颈的隔离贴不知掉在了哪里,然而他是beta,应该是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的,所以我虽然心中疑惑,但却因为自始以来谨慎甚微的性子不敢多问,又加之心虚不已,便低下头匆匆离开。
走进客厅之后,我拿起放置在一旁的电话,对着话筒“喂”了一声,随即便听到另一端传来旭阳清脆的声音:“阿楚吗?我是旭阳,你总算接电话了,我跟你说,你给我的那个光盘已经修复好了,你。。。”
“怎么样?你看过里面的内容了吗?”我急切的问道。
“还没有,你不是说要等你一起看吗?不过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这种光盘应该不是只有一张,看上面的刻字最后面还有个字,不过因为时间太长,被磨掉了,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字了,只能确定是个数字,明天。。。”
“旭阳,”我出声打断他:“我知道了,明天见。”
“阿楚?阿楚?喂?什么意思?”
我重重的将话筒放下,切断了这通电话。
平缓了一下极速跳动的心脏,我转过身看向仅仅距离我半步的男人,他穿着黑衣黑裤,衬衫领口处没有系领带,只是随意的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半截锁骨,即使没有刻意散发信息素,可那双充满风情的桃花眼却充斥着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般的神色。
我努力牵起嘴角,磕磕绊绊的叫了一声:“二。。。二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仅仅几天没见,他却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时黑沉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微微抿起的薄唇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心口“突突突”的跳了起来,状似不经意间拉了拉领口,既害怕他闻到许承言留在我身上的信息素,又害怕他方才听到了我和旭阳的对话。
“楚楚,好久不见,你好像变漂亮了。”
许蔚然似乎看到我不安的神情,蓦地对我露出一个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仿佛又变成了原来我认识他时的样子。
我向来琢磨不透许承言的情绪,因着他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许蔚然不同,即使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人,却很好读懂他心中的想法,他的情绪总是外露奔放的,喜欢就是喜欢,对待讨厌的人或事也从来不会刻意掩饰什么。
然而此刻,我却分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似乎不一样了。
我拿捏不准他的想法,于是硬着头皮道:“二哥,你刚回来应该累了,我先回房,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等待了片刻,却没有听到许蔚然的回应,于是正要迈开腿离开客厅时,他却忽然走了过来,步履稳健,不过几步便来到了我面前,我心中有些许惊慌,倒退几步靠在了廊柱上。
“二。。。二哥?”
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然而这强烈的威压却使我双腿发软,我颤抖着声音开口道:“我。。。我的发情期来了,只是临时标记。。。”
撒完谎的我不自在的耸了耸肩膀,心中期待着能骗过去,虽然这个谎话很是拙劣,不过许蔚然在我心中一直是个没什么智商的种马,所以我连大脑都没经过就随口编了个跟实际颇为相似的谎言。
“是谁?”
“什。。。”
我刚发出短促的音节,下巴便忽然被两根修长的指节夹住抬了起来,还未来得及反应,许蔚然的信息素便带着狠戾的气息兜头而来,我体内残留的信息素因此受到影响,原本温和缠绵的气息感受到另一股属于alpha信息素后,蓦然变得凌厉不已。
我被两股互相排斥,想要占领吞噬其中一方的信息素纠缠在其中,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疼痛难当,身体因为剧烈的信息素扰乱而瑟瑟发抖,如果不是许蔚然一手掌着我的腰身,恐怕下一刻我整个人便会瘫软在地上。
“别。。。放开。。。放开我。。。”
我痛苦的呻吟着,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连一句连贯的话语都说不出来,然而却似乎惹得许蔚然更为不快,他加重了掐在我腰身上的力度,一阵钻心的疼痛从那处神经末梢传来。
剧痛使我忍不住流出泪水,模糊的视线里,正对上一双充斥着野性的眸子,仿佛要将我拆吃入腹一般,透过细碎的发丝狠狠盯着我的脸。
“到底是谁?”
许蔚然倏然之间又加重了信息素的释放,平日里令人沉醉的味道,